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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厨鲜妻(下) 第4页

作者:阳光晴子

曾氏娘仨被她强势赶回西院去睡,一主二仆就到厨房去忙了。

皓月当空,夜色清凉,但后院的厨房灯火通明,直到夜深沉,杜嘉薇终于带着两个丫鬟回到蔷薇斋,沐浴后,她沾床就睡了。

她不习惯让人守夜,因而早在穿越过来后,就俐落干脆的让两个丫鬟回隔壁小屋睡觉,睡饱饱隔天好干活儿。

静谧的夜,大多数人都已坠入梦乡,早睡的范绍安却步出墨竹轩,不过片刻就进了蔷薇斋,放轻步伐走进内室。

杜嘉薇睡得极沉,范绍安坐在床榻前,静静看着她的睡颜,久久,他伸出手,轻轻描绘了她的眉眼,慢慢来到粉女敕的唇,感受到她轻浅温热的气息,他的手无法克制的轻碰她的唇,软软女敕女敕有点微凉,他俯身靠近,轻轻吻上她。

他坐直身,凝睇着她,“杜嘉薇,我好像开始爱上你了。”他微微一笑起身,放轻步伐离开。

最近,凌远书院的学生们都发觉冰块先生又不一样了。

范绍安生性寡淡,上课严谨认真,只是一班学子中总有那种不太沉得住气,个性活泼的学生,夫子都会念叨一番再罚站,将其性子磨一磨,就算范绍安前阵子阴阳怪气时,这样的惩罚也是有的,但最近却都没有了。

“因为先生心情好吧。”

杨晓黎这一说,大家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没错,有时候他们自习时,不经意的看向先生,就见到先生不知想到什么,目视窗外,嘴角勾起,那抹笑容很淡,却是货真价实。

范绍安的心情的确很好,他望着湛蓝天空,脚踩着杜嘉薇为他做的鞋,想着她一连几日都来帮他按摩的事。

其实他的手臂哪里还会疫痛,但在她询问明日是否要再过来时,他却说不出一个“不”字,他眷恋她那女敕滑双手在他身上轻揉的温度,听着她的叨叨之语,却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满足。

每日时间转至黑夜,也成了一天中他最期待的时刻,按摩的地点也由书房转到内室,但不在大床,而是另一边的长榻上,方便杜嘉薇按摩。

“夫君,我跟你说,我今日又做了几锭墨条,肯定比上回的要好,玉莲说,书院的孩子也到小私塾去写作业,她当夫子上了瘾,墨条就用得凶,要我再做……”

范绍安的耳畔尽是杜嘉薇娇俏含笑的声音,她叨叨说着今日事,他合上眼睛,感受她的双手在他背上滑动。

杜嘉薇脸红心跳,庆幸他是背对着她,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花痴。

男人看似斯文,体格却是一级棒,她模模按按加揉揉,像极吃人豆腐的大色魔,杜嘉薇觉得穿越古代至今,就眼下的福利最棒。

但范绍安怕她捏久了手会疼,总在她想入非非时煞风景的说:“可以了。”

唉,就像现在,她只能怏怏起身,走向一旁的衣架。

范绍安坐起身,就见她一如这几日,将他的白色中衣拿过来,他接过手,一边问:“我听丁顺说,你在后山采了一些人参、兰花及松茸,要送到重佑去兜售?你需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她摇头,“不用,我就想多挣一些,钱多才有安全感嘛。”

“我可以给你。”

“不可以,夫君已经够辛苦了,多拿不是逼夫君去兼差吗?我可舍不得夫君太累——”她猛地闭上嘴,说太快,糗了!

她眼带惊慌的欲看向他,想想不妥,又连忙收回视线,低下头懊恼的想着,她乱说什么……

“啊!”她低呼一声,整个人撞进某个温暖怀里。

杜嘉薇错愕的眨眨眼,脸颊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肌,他没穿上衣,她定睛再看,肌肉纠结,真是秀色可餐。

第九章  终于圆房了(2)

“怎么突然想要多挣钱?”他低哑着声音问。

她抬头一看,就见他那双在烛火下更显激滥的瞳眸实在很魅惑人,她有点晕乎,脑袋也有些当机。

见她鲜少的呆萌模样,范绍安突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往大床的方向走,再将她轻轻的放到床上,随即欺身将她压在身下,但手肘微弯,未将全身力量放在她身上。

太、太近了,他的睫毛都要碰到她的了!

杜嘉薇吞咽一口口水,“那个……不是我在替夫君按摩吗,怎么?”她心跳如擂鼓,觉得他有些犯规。

范绍安爱极她此刻羞涩无措的模样,倾近攫取她粉女敕的樱唇,这一碰如同触电般,两人俱是一震,瞧她屏息的眨眨眼,他低声一笑,轻柔的加深这个吻,与她软糯的丁香小舌纠缠。

呼呼呼,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她严重缺氧啊!

直到范绍安终于屣足的放开她的唇,她双眸迷离,喃喃低问:“为什么?”

“我们是夫妻。”

他的声音分外低沉沙哑,让杜嘉薇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做,似乎像是开窍了一般,居然又亲上她的唇,这个吻却带着火花,狂野而炙热,她脑袋一片空白,全身瘫软,完全无力招架。

暧昧暖甜的气息飘浮在空气中。

杜嘉薇则以为冰块男是个啥都不会的原装货,原来他是很会的闷骚型,吻得她无法再想更多,只记得他唇舌的纠缠。

范绍安轻轻抚着她微肿却更鲜艳的红唇,一瞬也不瞬的凝睇着她。

杜嘉薇慢慢回神,刚刚经历两次法式舌吻,她的脸颊烧红,忒动人。

他轻轻的啄了她的唇,声音低哑,“还记得上一回我们一起吃饭时,我提醒你我们是夫妻,你却说不行吗?”

闻言,杜嘉薇呼吸有些急促,浑身燥热,她当然记得,所以现在是“行”的意思?

果不其然,他低低的又说:“现在可行?”

两人近在咫尺,他的身体还虚压在她身上,她头皮一阵发麻……

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是想终结处女这个身分,穿越后有夫君好似没夫君,她也不是没有小小怨念,总想着明明有个花美男夫君,却没有尝过那种天雷勾动地火的滚床激情,很是可惜。

但那也是胡乱想想而已,真要实际上阵她怂了、怕了,听说那个超疼的,她最怕疼了,宁可继续当处女。

想到这,她再次咽了口口水,“我觉得……那个……还是再缓缓?我们再认识认识?”噢,她在胡言乱语什么?

范绍安低低笑着,还蹭了蹭她白皙的脖颈,让她身子一震不说,还痒得她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痒,夫君……”

“叫我的字,子岳。”他低沉的说。

杜嘉薇无措的瞪着上方的俊美容颜,她全身软绵绵的,既紧张又害怕,期待好像也有一些,“可是你……可是我……”

他轻声的问:“听说我是你的天菜?”

她的脸顿时烧红起来,都要冒烟了,谁谁谁那么长舌啊?

“那时候——”

“你想吃这道天菜,天菜也自愿送上来,你可心喜?”范绍安声音带着诱惑,就连俊脸上都多了几丝勾人的邪魅,正施展美男计。

她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口干舌燥,答不出来,却见他再次欺近,黑眸中的灼热就映在她眼里,她颤抖的闭上眼睛,无声应允……

翌日,杜嘉薇再醒过来时,看着洒了一室的阳光,该是过午了。

她急着要起身,才一动就忍不住申吟一声,痛啊,全身彷佛散架似的!

她皱皱柳眉,环伺一圈,不对,这不是她的房间,博古架上都是书,没有她喜欢的青瓷花瓶及五彩釉,昨晚她跟夫君……她低头一看,白皙的胴体上布满了吻痕。

是真的!她粉脸羞红,不知道范绍安竟然这么禽兽,一吃就上瘾了,一整个晚上他不停折腾她,直至天泛鱼肚白方歇,难怪她睡到这会儿了。

这中间,他好像抱了她到浴桶清洗,还给她擦洗身子,但她记得自己没睡多久又被骚扰,“坏蛋!”她忍不住低斥一声。

外间的青荷听到声音忙喊了一声,“女乃女乃醒来了?”

“嘉薇醒了?”范绍安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门被打开,璀璨阳光流泻进来,映照在居中的四扇刺绣山水屏风上,接着,范绍安的身影绕过屏风,几步便来到床前,杜嘉薇一愣,吓得抓起被子把自己包紧紧,虽然昨天已经被某人吃干抹净看光光,但总是在夜里。

范绍安看来精神十足,两人的战斗力相差实在太大,她才战一回就后继无力,看来为日后着想,她得开始将战力升级才是。

范绍安在床榻边缘坐下,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里,“觉得还好吗?”

“哪里会好,我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了。”她嘟囔着,有点委屈。

他低声一笑,大手轻轻揉捏她柔女敕的下颚,看着她的眼睛,“要为夫用行动查查你哪里好或不好吗?”

杜嘉薇粉脸倏地一红,推了他胸膛一下,男人一开荤就变坏,也变邪恶了,“才不用,就是哪儿都疼,某个地方痛了些……啊,你干什么?”

他突然把她打横抱起来,吓得她赶忙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我知道你哪里特别痛。”他宠溺又不舍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就往旁边的耳房走。

范绍安早已吩咐丫鬟备好热水,他抱着她到浴桶,亲手替她沐浴,再送回床上,亲自替她上药,期间她不是没抗议过,但他趁机东模模、西揉揉,她整个人瘫成烂泥,根本无力抵抗。

她沉沉的又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入夜,某个吃饱喝足的男人在一旁榻上看书。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却不知自己的样子看来多么娇媚。

发现她醒了,范绍安走近,低头又亲了她的唇一下,笑着起身,回头喊了两个丫鬟送吃的进来。

杜嘉薇就见青荷跟海棠笑得贼兮兮的,就连站在门口的丁顺也笑眯到看不到眼睛,也是,她一整天都没有出这个门。

天啊,她是有多纵欲!

杜嘉薇红着脸,与范绍安用完餐,两个丫鬟收拾一番,又笑咪咪的退了出去。

范绍安握着她的手,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轻啄她的唇,握着她的手,“我说一些事情给你听。”

没有任何铺陈,他开始说起分家的往事。

范家共有三房,范老夫人最喜大房及三房,大房是嫡长,三房则是有范老夫人偏宠的最小的嫡孙女,二房也就是范绍安的父母,这一房之所以入不得范老夫人的眼,只因范绍安的母亲许氏是个商家女。

婚前,许家人已拨到许氏名下的田产铺子及庄园并未列在陪嫁单上,许氏也聪慧,即使嫁入范家为媳也从不跟人提起这事,又见独子只会读书不懂人情世故,她瞒得更紧,只告诉了独子。

父母意外离世后,范绍安那些冷情贪婪的亲人就开始动作,如范老夫人就以家中嚼用吃紧为由,向范绍安讨要许氏的嫁妆,又让大房或三房的孩子去帮忙打理,几年下来,理所当然的变成范家的家产,分家时自然也理所当然的分到大房、三房手中,许氏的陪嫁被侵占的所剩无几。

分家只是一个赶范绍安离开的借口,但无妨,他还拥有母亲手上没有公开的私产。

杜嘉薇怔怔的看着他,说这些事时,他的神情淡漠,显见对那些贪得无厌的亲人早已寒心,但她更明白,他如今坦承以待是真正将她视为妻子。

果不其然,范绍安的神情转柔,继而道出他手上的田地、庄子不少,也有地段极好的店铺,连她曾听闻在重佑的首饰铺子,甚至负有盛名的酒楼及金绣坊竟然也是他的,她觉得她已经看到亮灿灿的金山了。

这也让她发现了一个事实,范绍安其实根本不需要接受李管事的帮助,他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罢了,毕竟表面上他应该是没有钱的。

“我母亲的陪嫁,目前都是由家生子的马总管统一管理,日后找个机会,我会让他过来跟你见见面。”他说完,好奇的等待她的反应,她应该能明白他这是完全信任她,才将家底交代。

兴奋过后,杜嘉薇忍不住狠狠的瞪他一眼,“有钱怎么不说?害我过得这么节俭,想花笔钱都不敢,这下可好了。”

范绍安瞧她素净的俏脸乐呵呵的,颇觉有趣,几个月前她可是花钱不手软,一场病后改变许多,如今还成了财迷。

“你让曾氏做的吃食别都送出去,我今天吩咐丁顺去捎个信,几天后马总管就会过来了,届时你让他把那些东西带回去,再写几张食谱,让他放在酒楼试卖,试试水温。”

她眼睛陡地一亮,“好啊。”谁会嫌钱多?而且她还是很想靠自己的力量多赚几桶金,不想纯当米虫。

几天后,夏园就来了一个身材高壮的大胡子男人,他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年约四十,带了两名精干的小厮,就是范绍安口中的马总管。

马总管恭恭敬敬的给范绍安夫妻行礼,再喊了杜嘉薇一声,“女乃女乃。”

杜嘉薇差点没憋住噗哧笑出来,古代称谓也是够妙的,两个丫鬟这么喊她倒没想太多,被这个大胡子一叫,让笑点太低的她差点喷饭,好不容易才能端出主母的架子。

在范绍安鼓励的眼神下,她将自己要发展的小事业全交给马总管,让他可以在酒楼的菜单里添上试卖,也测测普罗大众的接受度。

马总管战战兢兢的接过手,交代随侍的小厮收好,接着便在范绍安示意的目光下,将这些年来私产中最赚钱的几家店铺田庄,连地点及收益皆一一报告清楚,再附上一份总帐,这才在范绍安的目光下带着小厮离去。

“发了,发了!”杜嘉薇一页页的翻看总帐,双眸熠熠发光。

范绍安凝睇着她,嘴角扬笑,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可爱呢?

接下来的日子,杜嘉薇觉得自己着魔了,着了名为“范绍安”的魔,他是她的天、她的地,也是她的所有,她眼里、心里想的都是他,一见到他她就快乐,笑得甜蜜蜜,对“蜜里调油”四字更是感受深刻。

虽然两人仍是分院而居,但一点也没妨碍两人的欢好,两人同进同出,有时睡在墨竹轩,有时歇在蔷薇斋,范绍安总爱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哑声低唤她的名,再将她身子反转,灼人的热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她浑身发软,无力思考。

有时连在浴桶也能办事儿,范绍安帮她洗澡,但感觉太销魂,她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溃不成军的坠落在的漩涡里。

也因如此,腰痹疼痛就免不了,事后她总不忘哼一声,再嗔他一眼,又觉得自己矫情不可取,最后下了定义,痛并快乐着就是滚床的乐趣。

殊不知范绍安就爱这样粉脸娇羞的她,总是想再来一回,不意外的,求饶的人总是杜嘉薇,偏偏他最爱听她的娇声申吟,欺负她更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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