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天下父母心,他因职责在身,与女儿相处的时光
少得可怜,总希望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将最美好的东西通通都给她。
“好,我知道。爸,再见,凡事小心喔。”利可巧与父亲道着再见.且认真强调最后一句。
利吉星瞭解的点点头,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深深看了女儿一眼之后.便出门去了。
“好了,又是小姐你的天下了。”关上大门,福嫂一脸嘲弄的睨着利可巧。
哼,家里没大人,小表最开心,她什么时候要闹翻天,福嫂可等着看了。
“这天下也未免太无趣了。”利可巧悻悻然的顶了福嫂一句。同时瞄了瞄万知书,看见他那结实壮硕的体魄,她实在很难开心得起来。
手脚正生锈发痒,很想动一动的说……却因面对一具铜墙铁壁似的“沙包”,而默默丧失自信及感到惧怕,她连碰他一下都不想。
除非,她先想个安全的办法探测他的“实力”,否则她绝不能贸然动手,因为他的身形体格,真的跟之前所有性情与外表都趋于中性的管家截然不同!
而且以态度来说,虽然他从一进门就对大家毕恭毕敬的,她却感觉得到他眼神之中的锐利与冷静,异于常人。
“福嫂,能否麻烦你带我熟悉一下环境?”利家大小姐正以一双状似无辜的眼睛在瞪他,万知书却视若无睹地与福嫂打起交道。
就别让他再逮到她又背地对他做鬼脸,不然他就……
做一个更恐怖的鬼脸反过来吓死她!
“喔,真抱歉,我厨房里还有很多工作要忙,请小姐带你看看吧!”说着,福嫂提高嗓门喊了利可巧一声。
“小姐,麻烦你带新管家去熟悉一下家里环境,谢谢啊!”
“我没空。”利可巧瞪着福嫂,正想顶嘴就被福嫂一句话给挡了回去——
“莫非大小姐放着轻松差事不做,想拿菜瓜布帮身体不好的福嫂我刷锅子?”
“福嫂!”明知她最讨厌做的家事就是刷锅子,福嫂还故意这样说,利可巧气结无语,转身恶声恶气地对万知书发飙。
“走啦!整个屋子上上下下不过就一百多坪大而已,你眼睛那么大一颗,不会自己到处走走看看就好,还需要熟悉什么环境?难不成我家还会害你迷路啊?!”
呃……这利家大小姐的脾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看来要再逮到她做鬼脸,应该不难,因为此刻喋喋不休的她,整个脸已丑得和阴荒郊野外挂在树上无人理的吊死鬼差不多。
“福嫂,如果我刚刚没听错,据老爷说小姐是个文静乖巧、温柔婉约的女孩子?”万知书低声问着身旁的福嫂。
“喔,是啊、是啊。我们家小姐是文静乖巧、温柔婉约又善解人意,没错啊。简直是世上少有的乖宝宝千金呢!”福嫂顽频点头称许。
万知书以一种“你骗人”的眼神狐疑地望着福嫂。
如果此刻利可巧那副边回头、边发飙的声音和举止,就是所谓文静乖巧、温柔婉约又善解人意的乖宝宝千金,那世上就没有坏孩子了!
“别那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煞到我。”福嫂暖昧地挑眉笑了笑。
完了!不但利可巧不正常,连福嫂也正经不到哪里去……
万知书不仅无言,心底的无奈感还愈来愈大。这次的任务,真让他郁闷啊。
“喂!万知书你还不快跟上来?跟福嫂眉来眼去做什么?福嫂是个陈年寡妇,你可别调戏人家。”见万知书没跟在后头,利可巧旋身又是一阵碎碎念。
万知书再度无言。
等有空时,他一定要去查查教育部网路辞典,仔细研究一下文静乖巧、温柔婉约又善解人意的真义。
希望到时那些字词的真义,可别在他心中留下一堆“罄竹难书”的谜团才好。
☆☆☆
“这是房间、这是房间,这也是房间、那也是房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房间,没眼睛的人、有手的人也模得出来这些是房间,你有眼睛又有手,应该都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房间吧?”
利可巧走在前头领着万知书,穿过二楼长长的走道,经过两旁一间又一间的房间,她不耐烦的做着多余又没意义的介绍。
“全都是空房间?”万知书冷语问道。心想这女的根本有神经病!
“怎么可能?难道你以为我是睡客厅、福嫂睡厨房、我爸睡门廊、然后我哥是搭帐篷的?”
“你还有个哥哥?”
“对,我哥哥利可白,这是他的房间,你没事不要进去,他很不好惹的喔。”利可巧指着其中一间房间,语气神情万般慎重之外,还带点威吓的意味。
“利可白……”万知书想笑。
“别出现那种表情。”利可巧瞪他一眼,不容许他取笑哥哥的名字。
“你直接告诉我这是谁的房间、那是谁的房间、我睡哪个房间不就好了吗?何苦绕一大圈说得不清不楚,难道你以为我这个新管家愿意睡楼梯间?”
“你……”利可巧首次口水战吞败,睁着一双大眼瞅着他,粉女敕的唇半张着,张了半天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回嘴。
“小姐不替我说明其它房间住了谁,好歹也要清楚指出我晚上该睡哪间房,不然等我不小心走错了你的房间、上错了你的床,你可别跳出来乱喊。”
“你!”这新管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天生不知死活,才第一天来报到就敢跟她抬杠、调情……
喔,老天爷啊!她竟然被新管家调戏了?!
“快说,到底哪间房间是要给我睡的?”万知书双臂环胸,态度比她还狂妄。
“那、那间,最尾端那间啦!历任管家都睡那间啦!”站在二楼走道上,利可巧指著明亮走道的最后一间房间,气急败坏地跺脚说着。
怎么他的气势比她强咧?!
万知书走过去,伸手将房门一开,门板摇摇欲坠、抖得厉害,好似随便一碰就“还由得你挑啊?我们历任管家都是睡这里的。”面对一屋子的残破,利可巧习惯成自然,见怪下怪,没什么大不了。
这房间可是她心目中标准行凶犯案的好所在,等她模清他的实力一也许他只是长得像猛虎般强壮,实则手无缚鸡之力,正所谓外强中干是也,那么到时就该他在这房间乖乖当个大沙包让她捶,有种他就别逃跑。
一想起这个可能性,利可巧忽然觉得眼前阴霾尽扫,心境豁然开朗。
“小姐,限你两天内把这房间所有家俱换新,否则……”
“否则怎样?”利可巧学他双臂环胸,嘴角撇出一个轻蔑的弧线,细致的小脸蛋上尽是乖张与桀骛不驯的气息。
桀驽不驯……他从没想过这四个字可以放在女人身上,而且还是个娇弱得彷佛风吹就会倒的小女人。
“我大概会很想跟你爸爸说,您文静乖巧、温柔婉约又善解人意的女儿有个不为人知的特殊专长,我有幸见识到,真是大开眼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闻言,利可巧的身子不由得挺直了,满脸戒备。这家伙是想跟她爸爸告状?
不,不可能,他初来乍到,她也都还没动他任何一根寒毛,
怎可能会有把柄落在他手上?
好!就算她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她也不信他真有那么大的狗胆,敢去告她状?他要真敢,她肯定二话不说,一脚踹他飞出窗外——如、如果她踹得动的话。
“小姐,你知道吗?”万知书突然跨步上前,以非常近的距离俯首望着她。
“你做什么?!”被他突如其来的气息笼罩着,利可巧一时心慌,双手本能地抵在他胸膛上,想遏止他再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