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须靠你自己想起来,否则对你的身体有不好的影响。”
“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好多时候,她都听不明白他说的话。
任灿玥抚着她的脸,沉重的道:“不想谈这件事,你乖乖听话就是。”现在的她如此的依赖、信任他,他不想让过往破坏此刻。
“我会忘记你的……你不在乎吗?”
“我会等你好起来。”
“我不要……我好怕想起来,好怕想起来……”相较于他的冷静,她气恼地在他的怀中挣扎大喊:“记忆好可怕,我每次要努力回想,心头就像嗜不过气,压得我好难受、好难受,哭不出来,喊不出来、不可以哭、不可以喊、好像全身都被绑住,灿玥哥哥,我宁愿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不要,我害怕那束缚得我嗜不过气的感受!”
“小倪不会的,不一样的,你恢复记忆后,我们之间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会再……总之,你听话。”
“你根本不懂我内心的害怕……”终于挣月兑推开了他,她怒喊:“我不会让你抹煞掉现在的我,我不会。”
“我恨不得把时间能永远的留在此时,永远的留住现在的你。”任灿玥捧住她的脸颊,沉重她到:“以前的你为我所伤,现在的你让我知道如何去爱,小倪,我爱你,无论你如何生气,都不要怀疑这一点。”
她强烈的性格,认定这一件,便执意到底,沉思时,似将自己困在沉默中,静静的不说话,不服输的倔性,更带着一股傲气,偶尔体内窜流着超乎他想象的真气,见她冲出西峰时,在毒伤出手,惊艳众人的武学,莫怪牟老说她是奇才,她的天赋极佳。
不管失忆前的她,用多大的意志掩自己,宁愿委屈就全,立身古城,究竟为何?任灿玥只知,她已占了他心中的位置,他无法放手。
生平第一次,他知道对一个人没辙是什么感受,刚开始,她几乎磨去他全部的耐性,却只能牙痒切磨,最后也只能学者哄,学者呵护。
当她破涕为笑地在他怀里,像只猫一样偎腻、撒娇时,他发现自己对这一切是值得的。
“我不怕相信你,我不相信你……”袁小倪大喊着,忽又环住他的颈项,吻上他,带着激烈与哭泣,拼命吸吮他的唇,窃取他的热息,如他常对她做的,如今,她要从这每天的动作中求得安心。
任灿玥拥紧她,任她哭喊,任她用粗暴似的发泄不安。
“小倪,我赠你一道守护“紫焰剑气”,授你任家“紫焰绝峰”,只是只有任家传人才可学习的武学。”她只是在他怀里时哭着摇头,他埋在她发中道:“未八来,你恢复一切记忆,只要你决定要付出当年伤害你的代价,无论你想废我四肢或取我性命,一旦你用出“紫焰剑气”,我便知道你的决定,我……欣然接受。”
“我为什么要学这种取你的命的剑气?”莫名其妙。“我才不学,我不会要你的命,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那就让我相信,你真的不会离开我,拿出你的意志证明给你看。”他握起她的下颚,认真道:“解毒完,想起西峰的一切,只有你想起来,找回你在西峰对我的感情,证明你心中有我,我们就能在一起。”
“这是唯一的办法。”
任灿玥颔首。
“好。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找回这段失落的记忆。我们会再回到西峰一起看地上的星星。”倔然的眼燃起坚定的意念。
第8章(2)
“凝神于心,纳气于掌,以此气贯全身气脉。”任灿玥在她身后道。
芦湖的长木栈道上,袁小倪并拢两指成剑指,双目深视着前方,当一股源源不绝的无涛浩气从背后灌入时,紫焰虹光顿时并射四方的腾跃于指上,对着目标直指而去。
初展的威力,花开对岸小山丘一角,崩落的土石推到对岸边的几棵大树。
对自己又这种力量,袁小倪也瞪大了眼,这几天灿玥哥哥一直教导她练紫焰绝峰。
“我开始相信,你将来真有可能取我性命了。”她的天赋确实惊人,短短几天有初步雏形。
“我才不会呢。”她转身抱住他,有些撒娇。“灿玥哥哥,我饿了。”
“今天山下送来好吃的果子和点心。”
两人坐在长栈道上,拿过一旁的大竹篮,里面有各色鲜艳的果子和点心,袁小倪快乐的拿起来开始享用。
“灿玥哥哥,什么时候我会……完全解完毒,忘了现在的事?”
“再一段时间。”
“这是给你喝的,加了药材的蜜水,喝了对你的身体有帮助。”见她拿出了竹篮内的一个小陶罐,任灿玥道。
她打开啄饮了一小口,虽含着药味却是甜滋滋的。
“如果药都这样,我就不怕苦了。”她要再饮。任灿玥却接过她手中的陶罐,将她拉入怀中。
他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拿起蜜水自饮。
“我喜欢你喂我。”她的脸贴在他颈窝边,再苦的药,他喂来,她就咽得下。
俯来的唇,含着甜蜜的滋味覆上她,一口一口的覆入她唇内,直至蜜水喂进,她在他唇上问着:“你喜欢我,爱我?”
“你呢?”每次他都逼着她说爱他,但今天他想听她自己说。
“那从现在,你的眼只看着我,你的感受也只能因我起伏,你的怀抱是我专属的,没有我的允许,哪怕是只宠物,你也不能抱在怀中。”她捧紧他的脸颊,正对着他的眼,鼻尖对上他,强硬宣告。
“做到了,我才告诉你,我爱不爱你。”
“我以为我已经够霸道了,没想到遇上你,我甘拜下风。”
“那你想怎么对我霸道?”
“把你对我做的,都对你做了一次。”袁小倪快乐的扑倒地,俐落的拉开他的衣物,埋首吮吸他胸膛上的乳首,就像他对她做的,她也要在他胸上烙印子,她卖力的在他身上顺心咬啃。
任灿玥笑了,由得她在身上做着她觉得“逞凶”的事。
一会儿后,躺在木栈道上的任灿玥看着天上的白云,拍拍胸膛上的小螓首。
“小倪,你确定要把啃鸡腿的力道,用到我身上吗?”
她对着那整片胸膛乱吸,狂啃一通,连他的腰她都啃,不明白,为什么她吸的力气,红印在他身上留不久,只留下一摊口水。
“不咬了,嘴酸死了,你那么硬的鸡肉。”她坐起身,擦着口水,有些赌气的改坐在他的胸膛上。
任灿玥微勾着笑意,双掌抚上她的腰臀,他宽大的衣袍套在她身上,有穿跟没穿差不多,低头坦露的ru/峰,和跨坐在他胸上的赤、果大开的双腿,他对此的春光景色很满意。
“那就来玩另一个更好玩的游戏。”
他支着颅首,先亲吻住柔软的小月复,手指探抚过她腿中细绒下的小小蕊瓣,哑声哄着:“在我眼前,先打开自己,让我看着它有多诱人。”
袁小倪的眼闪动着与他相应的眸芒,有些顽俏与不服输,似要与他玩这场挑逗的游戏,她干脆分跪在他颈边,跪直了身,大胆的面对他的视线。
“灿玥哥哥,我不知道怎么做?也许你亲亲它,它就懂你了。”
……
晚霞染上天际,她已无力竭的睡倒在膝腿上,任灿玥大掌抚着她的发,深睨着她对他的眷恋依赖的模样,以后他再也看不到她的撒娇,还有任心情发泄委屈朝他哭喊的模样了吧?
他没告诉她那罐蜜水是最后一帖药,明天开始她将重回过往,彻底忘记西峰之情。
北峰小屋内,睁开眼的袁小倪,见到站在床边的牟放子,忙要起身,却被他按回去了。
“还记得自己发生什么事了?”
“我和门毒的人交手,然后……”
“你中了门毒的毒,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了。”
“一个月!”这下袁小倪惊讶的快跳了起来。
“现在没事了,好好休息几天,你抢回了红天龙,为古城立下大功。”
牟老说完就离开了小屋,但紧随而至的是江织语、韩水和其他的童年玩伴与老夫人身边的多名的老仆人,全挤到小屋内,争先恐后的探着她的情况。
看众人忧心忡忡的模样,还有人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一脸激动,袁小倪有些吃惊,这才有只觉她真的曾经伤得很严重,但这几天一帮人轮流的探望,也让她清静不了。
尾声
终于完全恢复的袁小倪,听到牟放子带来的消息,错愕到不敢置信。
“离开古城?在古洲一座自己的住院?!为什么这么突然?”突然到都来不及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几天啊,袁小倪从玩伴口中知道的事情概括,自己出任务,却中了门毒的奇毒,据说昏迷了一个多月,城主点头让她在西峰养伤,牟老费尽心力救回她。
“这一场毒,虽让你昏迷了一个多月,但抢回了红天龙,对战三门邪教,你已一战成名,城主拔你为三总管,抚着执行古城内的事情。”
“三总管?!我是古城三总管!”哇,任灿玥是不是吃素转性了。这其中有没有鬼。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你不需多想,如今的城主不会跟你玩什么手段了。”
“牟老对真主真有信心呀。”她才不相信任灿玥那起伏不定的个性。
“能离开古城是件好事,自己好好把握,趁此化名另一个身份夺剑仙的宝物,也可增长你的江湖经验。”牟放子将约个木盒子交给她。
“用这个盒中的铁面具来掩饰你的身份,还有一些解毒药物与一本书籍,当今江湖个各大门派与三教九流的堆积、武功路数都详细记载其中,记住,夜晚和雨天最能发挥你身负的武学,还有掩盖你一脚残疾的问题。”
“牟老,我在西峰躺了一个月让您费神了,这一个多月有发生什么我该清楚的事吗?”
这几天她拼命要回想,却都只记得她出道痛击门毒,接着一阵粉末忽然撒来,然后只听到其他随行的楼主们惊喊,最后发生什么她完全没印象了。
脑海中她拼命隐隐约约似有一些她弄在西峰山径上的画面,但很朦胧,像是一场梦。
“玉青大哥说我曾经跑出西峰,跟武护大打出手,我应该……没做什么太蠢的事吧,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吧?”她小心的问。
“什么都没发生吗,唯一的好事,你的能力被认可。”牟放子依旧是那不苟言笑的严肃。
“那,那个……咳,牟老,我的全身上下……好多红印子?跟毒有关吗?”袁小倪有些害羞难出口。因为胸口、肩颈,甚至双峰和大腿内都有很多红印子。
只见牟放子面色有点崩,才有缓缓的道:“只是毒和解药互冲,尚未退尽药效的关系,过几日就会消退。”
“是什么毒这么棘手?居然要让您费神了一个月?”刚开始有人告诉她是瞬失,但又说只是近似瞬失的毒,最近新的一种说法,是一种会让人不是变的幼稚就是睡死的八剧毒,身边没一个说的清楚,她说的满头雾水。
“门毒多的是奇毒,什么毒都不重要了,既然没事就不需多想了,这种毒已炼制出解药。”
古城大多只知她中了剧毒,他已经交代其中知情的人,不需对小倪提起她身中何毒,他不想小倪去追寻此毒的渊源,以免她知道自己记忆有失就麻烦了。
小倪坚持有执拗的个性,真要追一件事,顽强的跟什么是的。
“你现在该专心的是开始学习如何运用你的武功和智慧,了解这个江湖夺回剑仙的三件宝物,早一日完成你目前的托付,早一日回到你自己的身份,古城不是你久待之地。”
“城主在书房等着见你,快去吧,见完城主你就可以准备离开了。”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牟老急着将她送出城。
回到小屋整理东西的袁小倪,更换衣物,再次看着身上的红印子。
“这毒好诡异呀,够怪了。”
玩毒的人专搞一堆奇奇怪怪的毒物,刚醒来时,腿中是红肿的灼刺,有些紧痛,还有红印为什么四肢不显,专显露在让人尴尬的地方。
看着镜中的自己,养伤很久,脸蛋上的瘀伤都褪的干净,她考虑要不要把自己打伤,印点东西在头上,让不出色的脸蛋看起来更没德性一点。
她没生母的姿色,模样也不是挺出众的,身材就胸还有点小料,但和一群女孩放在一起,也说不上很称头,脸上在印着青青紫紫,就更别说会有人想多看一眼,在古城生活,袁小倪一直力行这几点,千万不要自己有什么招人注目的地方。
毕竟那个专门要找茬的城主,会不会载她有个什么意图以媚色勾引人的罪名,她先把自己弄的毫无“姿色”可言的最保险,这模样还能安她一个以色媚人的罪,大家就会怀疑是城主的脑子有问题,不会认为她有问题。
不过,她还真是好久没看到自己真实的模样,嗯,比自己想的能看一点。
“袁小倪见过城主。”书房内,她敛首单膝跪在地上。
上头好一会的沉默,当她瞥见地上的脚,她一愣,城主来到她的面前。
“抬起你的头。”
袁小倪抬起你的头,前方的人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美俊清贵,优雅又深沉的眉宇,充满威慑的高傲,相当生人勿进。
负手俯视她的眼,和以往一样带着让人看不透的冷睨幽光。
袁小倪镇定相迎,直到对方是在打量太久了,她心中开始忐忑,果然还要在自己脸上两拳,只是她才从毒伤中恢复,就要把自己揍个青紫上脸,也太刻意了。
任灿玥看着眼前的人,纵然屈膝也不卑不亢,看似自若的神态,对他充满戒备。
“如果她心中有你,任何毒都夺不去存在你存在的东西。”
牟老的话,让任灿玥俯在身后的手握了握。“牟老已告诉过你,你将是古城三总管了吧。”
“属下谢过城主的看重。”她再次恭敬敛首。
“把你的能力好好发挥好,古城栽培你这么多年,就要得回相同的代价,记住,古城安然,这儿就会是你母亲和福姥的安乐地。”
袁小倪瞠了瞠眼,亲人的骨灰就是整治她的筹码吗?
绊住她的东西,要多少他就能出手,包括给一座荒废的庄园让她自己打理,给她一帮年少的武武护由她亲自训练,只要付出心血,就有了感情,牵挂在心她就放不下,哪怕出了古城,也别想能轻易离开,他绝不想让她走。
“还有,离开古城,粗麻布是唯一符合你身份的衣物。”她伸手抬起她的下颚。
他端详她的神态,烁亮又专注到像要眼中挖掘什么,让袁小倪不自觉的垂眸,任灿玥却握紧她下颚,逼她迎视。
共处了一个月,他很清楚她并不平凡,无论容貌或那一身天赋,都只是蒙尘在无奈的环境与她有心的掩饰中,越过挫折益发亮眼,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可蒙尘的珍珠,她的美,她的独特,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