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他强势紧搂在怀里,完全失去行为能力,连她的意识也跟着他霸气的主导,在他温柔又强硬的吻里不断沉沦,一路陷入不可自拔的漩涡里……
出来找秦骁朕的安琪,脸色铁青地瞪着这一幕。
听到八卦的秦骁觉也出来找人,他冷冷扫眼安琪,随后注视著正吻得难分难解的男女,嘴角挂上满意微笑。
隔天,阳如蓝请了半天的假。
秦骁朕特地打电话下来找她时,是膝盖头接的电话。
“大老——喔,不!秦先生。您找如蓝?”膝盖头精神为之一振,立刻坐正,只差没起立站好。“如蓝请半天假,要下午才会进办公室。”
“请假?”秦骁朕眉头皱起。
她的手前一阵子才受伤,该不会身体哪里又出状况?
听大老板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悦,膝盖头想起昨天阳如蓝替自己解围的大恩大德,连忙帮她解释。
“她昨天收工后跟摄影师去应酬,结果昨天半夜下了场大雨,她似乎淋了雨,今天早上好像就发烧了,她打来的时候,声音沙哑得像个男人一样,她不是无故请假的——喂?秦先生,喂?”
膝盖头讲到后来才发现电话早被挂断。
一整个上午,膝盖头坐在位置上想了老半天,大老板打电话下来是特地找如蓝,为什么?还有大老板似乎并不避讳传出什么流言……是不是有什么正在偷偷滋长?
接着,膝盖头想起先前运动会与大老板昨天把阳如蓝拉出去的画面。
他点点头,原来长出来的是——爱苗啊!
第6章(2)
阳如蓝头痛到要爆炸,偏偏膝盖头在她打去要他帮忙请假时还拉拉杂杂讲了一大堆。
挂断电话后,她直接关机,打算先睡上一觉,等头不再那么痛时,再去看医生,下午还要赶去上班。
强撑著不适的身子硬洗完澡后,她的状况坏到不能再坏,脑袋又开始抽痛,半梦半醒间,她依稀听见有人按门铃和敲门的声音。
她直觉反应抓起棉被用力盖住头,企图借此隔绝噪音,让自己好好睡上一觉,但来人似乎拥有超强毅力,规律的门铃每隔三秒按一次,三次后,就会伴随稳健的徒手敲门声。
有没有搞错啊?!
阳如蓝双手抱着像爆炸了的脑袋,气冲冲掀开棉被,从床上摇摇晃晃站起身,一面庆幸自己租来的小套房只有十坪大,走两步就能到门边,一面生着气,一把拉开内侧的门。
“如蓝,早安。”
阳如蓝张大嘴,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表情一定蠢到爆。
她是不是病到在作梦?否则西装笔挺的秦骁朕怎么会站在她家门外,还冲着她猛皱眉,眼底居然还有——担忧?
他担心她,真的吗?视线往下落到他开开阖阖的性感唇瓣,她猛然想起自己昨天被他吻到双腿发软的窘境,感觉体内有一股强大热气直冲双颊。
老天,她的身体要烧起来了!
“听膝盖头说,你生病了。”站在铁门外和她对望的秦骁朕手里提的不是公事包,而是药与清粥小菜、热豆浆、热牛女乃。
望着她红得不像话的脸露出痴呆表情,他心里有些想笑,随即想到她生了病却是一个人没人照料,不舍很快充满心头。
“你、你怎么会来?”
一开口,她马上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跟鸭子一样,连忙闭嘴,扬眸望去,刚好看见他因此紧紧皱眉的威严模样。
“我不该来吗?”他凝望着她,认真反问。
砰!砰!砰!像有人在她心上连开三枪般,她当场被震得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他居然问她,他不该来吗?
她好想反问他,难道他该来吗?全公司有多少员工,如果员工生病他就探望,那他这辈子大概只能忙这种小事,哪个老板会这样?
不过,他真的不该来吗?
毕竟他昨天曾经像情人一样吻过她,害她昨晚因那个吻烦躁得猛灌酒,阿杰那个笨蛋还以为她酒量突然变好了……
“不欢迎我进去吗?”
秦骁朕见她只发愣、不动作,缓缓扬嗓提醒她。
她听了,困难地吞咽一下口水,犹豫不决地看看他又看看地板,迟迟没有伸手开门。
她开门后,两人便要共处一室,再加上昨天那个深吻不时跳出脑中作怪……喔!天啊——脑袋痛就算了,现在连心脏也跟着造反,再这样下去,她搞不好会直接在他面前昏倒。而她有预感,万一自己真的昏倒,他绝对会非常、非常生气。
她勉强扯开一道微笑说:“我、我正在发烧,怕传染给你。”婉转的逐客令是人都能听得懂吧?
“放心,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容易生病。”他不是听不懂,而是打定主意非进门不可。“开门吧。”
虾米他真的要进来?
“可是我家很小,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喔。”有铁门阻隔她才敢放胆对他摇头拒绝。
“我不是来你家作客的。”他沉下脸,炙热视线紧紧锁住她双眼。
“喔,好,等我一下。”见大老板不高兴,她这个小员工也不敢再犹豫,俗辣地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七手八脚帮他开门。
门一开,她立刻往后退去,好让他高大的身躯走进自己的温暖小窝。
她一直不觉得自己的窝太小,可当他走进时,她才赫然发现十坪空间真的小得可怜,仿佛只要他一伸长手臂,不管她站在哪个角落,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地一把抓住。
秦骁朕锐眸迅速扫过室内一圈。
右手边有浴室、简易厨房,中间一个矮桌子,四周铺着粉红色地毯式巧拼,左手边则是一张床、衣柜,东西不多,空间温馨,符合她身上简单、容易看透的特质。
“过来。”把食物放在桌上,他神态自若的在靠墙的那一侧盘腿坐下,炯亮黑眸直定定扫向她。
她乖乖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两人中间隔着小桌子,从他身上传来的天生魅力令她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早上吃过没?”他温柔问。
她抖了一下,轻轻咬著下唇,摇摇头。
“眼前这些东西全吃了吧。”
“什么全部?”她的胃又不是无底洞啊!她猛然瞪大双眼,看向他。
他慢条斯理扬起一眉,低沉嗓音平稳地开口,“要吃有营养的东西,病才能好的快。”
“喔,说的也是。”她低下头,在他紧迫盯人的注视下,乖乖喝完热豆浆,放下空杯后,拿起热牛女乃仰头就灌。
“听说你昨天跟个摄影师一起去喝酒,还喝到半夜才回家?”本来打算等她病好再问,但他实在忍不住,生平首次对一个女人这么沉不住气。
“噗——”闻言,阳如蓝呛了一下,幸亏她反应迅速,抢在第一时间紧紧遮住自己的嘴巴,以防牛女乃喷到他身上。
未料,他见状,不但不放过她,反而步步进逼。“你们在交往吗?”
“咳咳咳咳——”她忙要解释,却立刻漫天狂咳起来。“我、我跟阿杰不是——我们没有——”
“先别说话。”他皱眉,递了一条烫得平整的灰蓝色手帕到她面前。“拿去擦擦嘴。”
“不用,我去厕所拿卫生纸就可以。”她看眼那看起来干净又整齐的手帕,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拿去用,或者你比较想要我过去亲自帮你擦?”
阳如蓝停下起身的动作,看着他不容人说不的俊颜,立刻乖乖坐回原位。
她伸出手,从他宽大手掌中接过模起来好柔软的手帕,在他注视下,听话的擦拭著嘴巴。
待她乖乖吃完他送来的热食,又在他的监视下吞下退烧药,然后——他居然赶她上床休息,连下午的假都帮她请好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秦骁朕可没忘记自己还没从她口中听到完整的答案,坐在床沿,一手放到她额头上,感觉温度偏高,他缓缓皱起眉。
阳如蓝不由得屏住呼吸。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情人间才能有的亲密举动,他——确定吗?
她被他轻贴在自己额头的手掌弄得心绪大乱,再加上正在发烧,现在的她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什么问题?”她愣愣地问。
“那个摄影师。”他开门见山,懒得跟她废话。
“他是我朋友。”
“只是这样?”
“对呀,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她困惑地皱起眉。
秦骁朕紧盯着她的眼睛,态度没有丝毫放松,但声音又慢又轻,“你们抱在一起。”
“那是因为我们是好哥儿们。”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放松紧绷的神经,垂眸凝望她,为自己听到她跟那个摄影师出去喝酒就胸口发闷、不安,感到好笑与释然。
“知道我为什么吻你吗?”他刻意提起,目的在逼她正视两人关系的变化。
阳如蓝听见他的问题,混沌的脑袋因惊讶清醒了些,且瞬间臊红整张小脸。她飞快别开视线,摇摇头,双手紧张地抓紧棉被。
秦骁朕不让她闪躲,手掌改为轻捏住她下巴,不顾她轻微的挣扎,迫使她转头面对自己,确定她看着自己,他缓缓启唇,“我喜欢你。”
她一听,倏地瞪大双眼。
“喜、喜欢我?”她是不是烧到产生幻听了啊?
像他这样统领上万员工,向来与人保持距离的优质男,居然会开口对她说——我喜欢你?
“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他又问,眼神仔细捕捉她脸上每个细微的变化。
“可是我——”她呼吸快了起来。
他对她轻轻笑开,不过,说出口的话依旧铿锵有力,“我不接受拒绝,昨天吻你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你跟我一样投入。”
他不让她退,逼她跟自己一起面对这段日子以来渐生的情愫。
“我不是故意那样,是因为……”
她本能的想辩解些什么,但问题是——她根本没什么好辩解的。
他说的完全正确,对,她跟他一样吻得很投入……天啊——
“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紧张?”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指月复轻轻抚触她的唇,仿佛正在提醒她昨天那一吻带给两人的悸动。“我很高兴你跟我一样投入,不过,我不希望你以后还跟男人单独出去,任何人都不行。”
“包括骁觉?”她觉得自己快被他深邃火热的眼神催眠了,不懂得拒绝反对,只能傻傻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闻言,他低沉笑出声,令躺在床上的她轻易察觉到他的开心。
“对,他也不行。”他朝她摇摇头。
“你、你好霸道!”药效加上发烧开始让她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身体热烘烘的。她嘟起红唇,小女儿态的嗔道。
一股爱怜袭上心头,秦骁朕双掌掬起她的小脸,倾身贴近她。
“我不打算否认这点,但相同的,我也不会跟女人单独碰面,这是我给你的承诺。好好睡一觉吧,乖乖等我回来。”
乖乖等他回来。什么意思?
阳如蓝还来不及问,一记饱含浓烈情意的吻便铺天盖地朝自己席卷而来!
她只来得及感受到他的唇很有弹性、带点强势,他强悍的舌头就窜进她口中横扫掠夺。
在她想出声抗议的下一秒,脑袋更加昏沉起来。
噢,可恶的感冒药。接着,她便不省人事当场昏睡过去——
第7章(1)
一个月后。
“大老板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大老板本来就住在美国,回去是当然的,你怎么会以为大老板会留在小小的台湾?”
“可是,前一阵子不是传言说大老板跟如蓝走得很近,连大老板家人也认识如蓝?”
“嘘,别说,如蓝进来了。”
阳如蓝其实站在茶水间外好一会儿了,尴尬地听大家聊得差不多了,才出现在茶水间门口。
她一走进来,其余的人马上退出,只有膝盖头跟在她身后走进来。
“真倒楣,没有的事还被乱传,惹得一身腥!”膝盖头倒了杯咖啡,等不及回到座位上便抢先喝了一大口。
喝完后,膝盖头双眼眯成线,露出幸福满分的笑容。
阳如蓝见状,想起茶水间的咖啡是他喜欢的品牌跟口味。当初她在夜店喝醉时只是小小的抱怨,没想到居然能被大老板听进去还获得改善。
秦骁朕,这个名字还是离她好远、好远。
一个月前,他出现在她家里的事仿佛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要不是小桌上留着他买来的退烧药,她当真以为一切真的只是梦。
印象里,他好像曾要她等,至于等多久他没有说,她只知道隔天回公司上班时,就听见大家都在聊他回美国的消息。
她想打电话给他又不敢,怕他在忙,等了两天他也没打来,令她不禁开始怀疑会不会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后来好像也失去拨打电话的勇气跟意义,只剩下不安的等待。
不过,这其间骁觉倒是打来过几次,纯粹闲聊,还有打听由他代言的鞋子销售量如何?
还能如何?
当然大卖!
电视广告、平面广告一推出,便赢得广大回响,营业额创新高。
一个礼拜后,骁觉打来炫耀有经纪公司找上他,想跟他签约,但他拒绝了,理由是他要好好享受大学生活。
偶尔聊到秦骁朕,骁觉也只说他这阵子在美国异常忙碌,根据那边管家的说法,他有时候连饭都没时间吃,好几顿都在车里匆匆解决。
他到底在忙什么?
“如蓝,阿杰是不是在追你啊?”
膝盖头走到她身边,刻意压低音量问她。听见膝盖头的声音,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随意回了句,“没有。”
“没有你们今天会约去夜店喝酒?”他才不信。
“不只有我跟他,贝莉也会去。”她解释,想起秦骁朕也曾误会她跟阿杰的关系,不由得心底一酸。
又想起他了——
“哪个贝莉,该不会是去年你生日一起去唱歌那个穿红衣服的正妹吧?”
“就是她。”倒好咖啡,她走出茶水间。
“你们今晚要去哪间夜店?我也要跟。”
阳如蓝看眼膝盖头兴致勃勃的模样,心里想,人多热闹一点也好,这样她才能忙着说话,没空一直想起他。
新上市的鞋子大卖,上头打算乘胜追击推出第二波,将原本配色走华贵路线的金色翅膀鞋款换成强调科幻新自我主张的银色翅膀款式。
公司打算尽快推出新广告,由于时间紧迫,阳如蓝已经连续加了两天班,今晚终于搞定一切。
正要收拾桌面回家睡大头觉,手机正好响起。
萤幕显示是贝莉。
“如蓝,我问你,你跟阿杰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电话一接通,贝莉单刀直入的问话立刻扫来。
“我跟阿杰只是朋友。”她皱眉重申。
奇怪,为什么膝盖头跟贝莉都问她相同的问题?
此时,一抹高大身影接近她身后,专心讲电话的她浑然未觉。
“只是朋友他干么一天到晚约你出去?知道你心情不好还舍命陪君子,跟我们一起去喝酒?我告诉你,他喜欢你。”
“阿杰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