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做会把语昕逼疯的!”不能见面、不能通电话、通讯息,那不是等于在断他们两人的生路吗?
“我的女儿不是软脚虾,她身上流有我盛伟行的血,我相信要她忘记一个男人并不是什么难事。”盛伟行信得过女儿的坚毅个性。
“语昕是不可能忘记我的,盛叔,请您不要伤害语昕。”谭岩深知要盛语昕遗忘他、放弃他,那是绝无可能的。
盛伟行能说得那么轻松自信,根本是因为不了解他女儿对他用情有多深。
“我是她父亲,我不会伤害她。”
“盛叔,您非要我和语昕分开吗?”
如胶似漆的两人怎么分得开?!他们的心会被撕裂的!
“没错。”
“这不公平!”
“让我女儿深陷危险,那才不公平。谭岩,告诉我这事的人说的没错,你是受诅咒的人,而语昕是为你受苦。”
“总之,我们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更没有选择的权利,是吗?盛叔?”
“没错,谭岩,你要相信盛叔,不是盛叔我狠心要拆散你跟语昕,但为了语昕好,我必须要求你这么做!希望你能体会我这做父亲的苦心,更希望你遵守与我的约定。”出此下策他也是不得已,但天下父母心,当儿女为爱盲目时,他们怎能置身事外?
“盛叔,您对语昕的用心我能够体会,伹是语昕知道您的决定吗?她会接受您的决定吗?”
“我什么都没跟她提。”这种事当然要暗着来,哪能让女儿知道?“所以你也不准提,我警告你,你可别出卖我喔!”
当儿女的慈父是他此生最大乐趣和成就,绝不容许别人破坏中伤。即使是有可能会成为他女婿的谭岩也不行!
“我要跟她谈一谈。”
“我可以让你们见最后一面,也随你怎么说,但就是别扯上我。”盛伟行撇得一干二净,果然是风尘中打滚历练过的狂人,狡猾如狐。
“那么,您可以告诉我,是谁告诉您我的秘密的?”谭岩心中已经有人选。
他早知世上没有永恒的秘密,所以即使没有爆料者出现,事情总有一天也会被揭发,他只不过想证实究竟是谁想藉此打击他。
“就你心里猜的那一个。”盛伟行这只老狐狸撇唇笑,坚决不肯当坏人。
“葛镐一?”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盛伟行眼光移往别处,举杯喝酒。
“盛叔,将来您不会再有机会用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面对我,因为您女儿的幸福掌握在我手里。您想当她慈父,我却想当她丈夫。而女人跟丈夫在一起的时间,可是父母的两、三倍!”谭岩也不笨,他懂得如何对付这只老狐狸。
“你在威胁我?”稳定的声音终于出现动摇。
“对!如同您今天威胁我一样。”
将来他想来探望女儿、串串门子,他很欢迎,但是休想他会留岳父过夜,即使是下雨天也不留。
反正月光居就在隔壁,直接将他赶回家睡就可以,根本毋须费心准备岳父母的房间!
即将面对与心爱女子的分离,谭岩将所有的愤怒与怨恨,全投射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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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你来接我?”盛语昕不满意地看着哥哥来接她。
“我接就我接,你还嫌什么?”无法赴美女的约会,反而来载自家这个没路用的老妹,盛咏阳可比她还哀怨。
“为什么谭岩没来?他的电话又不通了……”回想起那次他一声不响的消失,盛语昕心情不由得忐忑,这才惊觉一下午闷得慌,难道就是在暗示现在这个情形?
“你别紧张!谭岩只是跟老爸出去。”盛咏阳也不懂老爸怎么突然想单独约谈谭岩。
“跟老爸出去?那不就去酒店?”吼!老爸竟然想带坏女儿的男人,真过分!
Boat的女人个个厉害漂亮,谭岩不会是那些莺莺燕燕的对手……谭岩是她一人独享专用的,绝不能被别人给吃了,连碰一下都不行的!她要去捍卫自己的男人。
“带我去酒店。”
“我奉命载你回家,你安分点!男人有男人的世界,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够吗?”别说盛语昕是女人原本就不喜欢酒店文化,连盛咏阳身为男人,从小到大看多了情色界的黑暗与虚伪,他也非常厌恶上酒店寻欢作乐,宁可去PUB用自己的实力和魅力征服看上眼的美眉,或是在方城之战上与对手厮杀个痛快。
“就是看够了,我才担心谭岩应付不来那些女人嘛!”
“你当谭岩是傻子,还是根本对他没信心?”
“都不是。”只是外面的诱惑通常考验好男人的忠实与道德感……她就是不想让他涉足那种地方。
“听老哥的,不会有事啦!我先带你回家,你自己再慢慢联络。”
“好可恶!”不管怎样,谭岩都该先向她说一声的,连打个电话都不肯,一定有鬼,有鬼有鬼!
他曾有过不告而别的前科,教她实在无法不去胡思乱想。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你有没有自尊啊?你以前不是这种猜忌善妒的女生呀!”女人一谈恋爱果然不可理喻,简直变了个人似的。
盛语昕才不在乎兄长怎么说,反正找不到他,她是不可能平静下来的。
算是习惯性的依赖吧?但是她是女人,依赖男人又有什么不对?想与爱人朝朝暮暮又有什么错?
她宁愿当他黏腻的小女人,也不想让自己一不小心就陷入任何可能失去他,或被他背叛的处境中。
“你是不是要说我很可悲?”盛语听也恼于自己近乎失控的思想行为。
“你知道就好,相信谭岩吧!”盛咏阳扫了她一眼,迳自拉着妹妹上车。
好吧!爱他就要相信他,何况谭岩是值得信赖的,她不该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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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昕。”
回到家,盛语昕看见谭岩站在家门前,喜出望外地投入他怀里,泪水不听使唤地又掉了下来。
“电话打不通,我以为你又消失了。”虽然提醒自己信任他,但曾被“遗弃”的阴影仍在,教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我没有消失,我只是来……”告别。这句话教他怎说得出口。
“来怎样?”她眨着泪眼看他。
“我很想你。”谭岩俯首吻她。
“真的呀?在‘花团锦簇’里想念我呀?”她皱皱鼻,还是打翻醋坛子。
“什么‘花团锦簇’?”
“酒店小姐呀!我老爸不是带你去开眼界?”盛语昕斜睨他。
“你呀,别乱说。我只是陪盛叔喝两杯,根本没有别人。”
“那就好,你害我担心你被别人吃豆腐了!”闻言,她又娇笑了起来。
“喂,会吃我豆腐的只有你,好不好?”
第一次可是她主动亲他的,不是吗?而这一切甜美销魂的滋味竟然要被迫写上暂停符号,若不幸,也可能画下休止符,他怎么舍得这个霸道又温柔的小女人?
一想起她找不到他时的伤心和失落表情,他就有股冲动和私心,想不理会盛伟行独断独行的意愿,直接带她远走高飞。
只要她幸福,哭泣又有什么不行?为什么他只能被迫接受分离!
“今晚,你要不要留下来陪我?”她赠着他,明眸亮晶晶的,根本是想要他“陪睡”。反正她的父母开明,早已认定谭岩是半子,他留宿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说着,盛语昕已经拿出钥匙要开门。
“等等,语昕。”如果他再进去,一定又会惹恼盛伟行,他不想再节外生枝!谭岩将她重新拉回怀中。“乖乖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