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了,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黎净袖从一上班,就紧盯着每通来电,口渴,忍着,想上厕所,也忍着,横竖她就是不肯离开电脑前,过劳死、爆肝她都在所不惜。
只要她能准确无误接收到那个征兆,她就可以重回爱人怀抱,更可以免除当未婚妈妈的命运。
虽然世风日下,当未婚妈妈没什么大不了,但她需要爱情如同小孩需要爸爸一样,她绝不放弃!
“你怎还不下班?”交接工作的同事奇怪着。
“什么?”黎净袖一惊。
下班了?她电话还没接到耶!怎么可以下班?不行不行呀!她的征兆没着落,不能下班!
她要征兆,她要征兆——上帝行行好,请给她一个征兆!
黎净袖深受打击的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同事虽觉得莫名其妙,却忍不住拍拍她的背。
可怜的女人,之前被总经理捧在手掌心上,人人眼红,如今下场好凄凉……
爱情还是平凡点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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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落空,他即将变成别人的新郎,而她,未婚妈妈当定了,当定了!
没有爱,没有同居人,也没有爸爸,什么都没有了!
黎净袖一路哭着回到租处,整整一星期没好好吃也没好好睡,人形消瘦、气色虚败不打紧,心碎了事情才大条。
她知道了,屈砚丰是早就打定主意不要她,才想出这么没人性的整人方案来对付她,要她知难而退。
算他狠!
忿忿踢走脚前一颗石头,真希望这是一颗炸弹,在她踢出去的瞬间先将自己炸烂!
心都碎了,再进一步粉身碎骨,也许就能结束得不到爱的痛苦。
以痛制痛。
“小黎。”
叫得那么好听?假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幻听!
“小黎。”
又来?!
黎净袖双掌捣住耳朵,用力甩头,去你的幻听!耳朵,给我恢复正常!
陡然感觉身体被厚实温暖的胸怀包裹住,熟悉的味道和触感,她不由得发出一阵哀号。
老天爷,别捉弄了行不行?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吧?
“小黎,是我。”屈砚丰加重语气,将自以为陷入幻听幻觉的黎净袖拉回现实。
黎净袖骇然抬起头,审视着眼前男人的脸,她像是看到鬼,脸色霎时刷白,体温更是骤降。
“你?”孩子的爸!
“嗯。”他紧紧贴住她的身子,轻应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接你回家去。”
“为什么?我们没有得到征兆呀!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黎净袖好不伤心,又哭了。
求爱之路多舛多变,她道道地地成了爱哭鬼。
“我没有打电话。”
“为什么?!”黎净袖惊愕万分。“为什么不打?”
“因为我发现,征兆早就存在我心中。”屈砚丰笑得有点神秘,但眼里已重新装满对她的宠爱。
他会好好继续爱这女人,毕竟跟她在一起,快乐无比。
“……你耍我?”她则已经快冒火。
“我不是耍你。”
“这还不算耍?”整人专家嘛简直是!
“我是在刁难你。”于情于理,他都该整治一下她,说是下马威,好,他正是如此。
“你刁难我?你竟然用这种方式刁难我?”黎净袖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再也支撑不住了!
“我只要你记住,对我专情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屈砚丰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想撑住她的身体,却因她一时用力推打他,他冷不防的跌坐在公寓门口的竹椅上,黎净袖则正好跌在他身上。
“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人家这一个星期怎么过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你说你爱我,你却好意思这样对待我?是怎样?你是什么居心……”黎净袖跨骑在他身上,撒泼直打。
“孩子的妈,你太激动了!”屈砚丰搂着她的腰,仍是任她发泄情绪。
“你管我,你管我!你都叫我当未婚妈妈了,你还管我!”哪管乱哭乱叫有害形象,她是气到不用炸弹来炸,她就快死掉!
“不管你怎行?我们是一体的。”屈砚丰搂她更紧,想吻得她昏天暗地,但见她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不忍心再封住她的唇使她呼吸更加困难,而只是将唇贴在她颊边,轻轻啄吻着。
“呜……”黎净袖挂在他肩膀上,仰天而哭,现在要一次哭个够,以后她绝对要从早笑到晚!
可有件事还没解决……
“那,那个跟你有染的名媛怎么办?”号哭告一段落,黎净袖开始发泄醋劲,对于他的新恋情,她的说法也显得相当不客气,连有染这话都出笼了!
“什么有染没染的?”屈砚丰轻斥一声,却再也不忍惹她伤心了,他知道她已经受够了。“我跟游绮云之间清白得不能再清白,除了上次她偷袭我一吻,留下口红印之外,我跟她什么也没有!”
“真的吗?可那天晚上她为什么在你家待那么久……”说穿了,从头到尾他与游绮云就太暧昧,黎净袖才不肯轻易相信他的说辞。
“她在我家待那么久,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在门外等我。我故意留她、与她亲热给你看的!”
“这么说来,你利用游绮云,你欺骗她的感情?”
“呃……你若这么说,我也只好承认我此生少有的卑鄙行为了,改天我会跟她好好道个歉……”
“不用了、不用了!”千万别自己送上门,免得他又被游绮云偷亲,她才不要他的身上再染上别的女人的香味和脂粉!“再也不准你见到她!”
屈砚丰灿然笑了开来,不准就不准,反正他也从没那个意思。他有她,就心满意足了!
“无条件接受你的不准。”
心情大好,黎净袖送上自己的唇与他缠绵!
爱情捡回来,快乐和幸福的感觉没道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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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商店,冰柜前
黎净袖迫不及待拆开甜筒纸,赶紧舌忝了一口冰。
“我吃一口。”屈砚丰将她的手抓过来,飞快咬了一大口,甜甜微苦的瑞士巧克力口味果然永远吃不腻。
“为什么男人吃冰都用咬的?牙齿比较‘勇’吗?”
“或许吧!不过我在想那是因为男人动物性较强,就像我老想把你吃掉一样。”说着,屈砚丰将留在她唇边的冰淇淋渍啄掉。
“黎小姐,想不到你最后还是回他身边了,真让人失望。”神出鬼没的小矮又从亲热的两人背后放出冷箭。
“你这小子!今天我们来把话说清楚,你是看我哪里不顺眼才专以泼我冷水为乐?”屈砚丰忍无可忍,若非黎净袖及时阻止他,他就要勒小矮的脖子了。
“XXXX!”又是说在嘴里,只有唇形的四个字,说完,走。
“你说什么?有种说出声音来……”屈砚丰要上前揪他。
“老公,我知道是哪四个字啦!回头我告诉你,我们快去结帐吧!”黎净袖笑着拉住他。
“真是犯冲耶!以后别来了。”屈砚丰嘀咕着,可气冲冲说不来,每次想吃甜筒时,他们还是一直来这家便利商店报到。
结完帐,走出商店,屈砚丰就急问着:“到底是哪四个字?”
黎净袖高举双臂勾住他的颈项,笑得春风得意,却残忍的卖他关子。
“是不是‘我喜欢你’?看吧!我就说他暗恋你……”屈砚丰见她不干不脆,他的疑心病就又犯了。
“算你好运!”
“啊?”
“算你好运!四个字不刚刚好吗?”黎净袖眨眨眼,甜甜笑着。
“是刚好。不过,那家伙真这样说?”
“嗯。”
“那我实在也不能反驳他了,因为我真的好运……扣除曾经被抛弃的那两个月不算,我的确一直很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