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解释的语气是有史以来控制不住的败坏!
什么跟什么啊?!
她怀疑他出轨,她为求心里好过,就立刻质问他,而他已握有她说谎的实证,他却怎样也不忍心去责问她!
这算什么嘛!
屈砚丰气到胃都抽痛了,非常不高兴的翻过身去背对着她,不想再理她,免得自己气到莫名其妙在这一夜里丧命,划不来!
“原来是这样……我误会你了。”
听完他的解释,黎净袖终于释怀,但反观自己的不诚实,她又自责得快喘不过气!
坦白告诉他吧!就坦白告诉他吧!说不定他会理解她,而一点也不生气?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黎净袖将自己的身子往他那边挪去,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小脸就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说啊!”屈砚丰平淡的应着,内心却已因她的一句话和突来的碰触而起了阵悸动。
“我要、要……”要跟冯启佑见面……
不,她还是说不出口!语气顿停,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不稳,一颗心直要从胸口蹦出来。
“你要?要什么?”
温存吗?不,不像,他俩之间的温存从不必靠言语传达,她也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
他不解,此时此刻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情况下,她到底要什么?
“我睡不好……我要你抱着我。”或许这不是她叫唤他的原意,但她却能肯定有他的拥抱,她会好过些。
“在我抱你之前,你还有没有话要说?你分明有事瞒我,我实在厌恶透了我们现在这种互相猜疑的气氛。”屈砚丰没有转身抱她,却严厉的用话点了她一番。
黎净袖哑然,默默收回手。
难道真要告诉他,她和冯启佑约好了明天见面,而且冯启佑希望与她复合?
不,她说不出口,尽避她根本不可能答应与冯启佑复合,但她就是没胆说出口!
“我没有隐瞒你什么。”她坚信自己和冯启佑见面之后,什么变化也不会有,就像那留在他领口的唇印说穿了也没什么……
所以她何必说出冯启佑的事来让他担心?
老话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仍旧选择将事情压下来,不被他知道最好。
“最好是没有。”明知她有,他却不忍心当下就拆穿她的谎言,好吧!既然她想瞒到底,那他也不能强逼她该怎样。
反正,他已想好对策。
监视与跟踪是最直接的方法,虽然在爱情之间使用这些手段已充分表示失去了爱情本身的纯真与信任,但却是确定对方有没有背叛最简单的方式。
他要这么做!
“那,晚安。”见他气没消又没抱她的意思,黎净袖识趣的将身子从他背后挪回原位。
“过来。”屈砚丰翻转过身,手臂一伸便将她揽入怀里。
“不生气喔?”
“我生气是因为爱你,不生气也是因为爱你。我说过了,你好坏都会影响我的情绪,虽然这样有时很难过,但我却不能不爱你。”
他的话像一剂强心针,为她对他的爱注入了更多的营养素。
屈砚丰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又这么爱她,只要想着自己与屈砚丰相爱的点点滴滴,她甚至觉得与冯启佑见面根本是多余,有了屈砚丰的爱,她又何需去在意当年她为什么被别人抛弃?!
那理由对她已没有任何意义呀!
“我更不能不爱你。”黎净袖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以一种新发现的安心,热情啄吻着他的唇。
最好是如此。最好是如此。屈砚丰接受她的热情,但对她的信任却只剩七分。
每个爱情都需要考验,这正是时候了吧——
在第一个猜忌产生之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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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净袖终究是依约前来了。
对照当初雨伞下无情的冷漠眼神,今日见面,冯启佑的脸上多了几分热切和笑意。
那份从未有过的热忱是真是假?是不是她的错觉?
在屈砚丰的爱之下,黎净袖的情伤已经遥远,记忆也早冲淡,在见到冯启佑之后,不可讳言,那种久违的眷恋感似乎又不可避免的朝她冲击而来,但她的心一方面却又非常踏实,因为那里有屈砚丰对她的爱和呵护。
只要想着他,她就觉得安全。
“袖袖,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冯启佑执起她的双手,略显激动。
这曾是他离去之后她最想听的一句话,但显然此时她已不需要。
她是屈砚丰的。
这一生她只想听屈砚丰的甜言蜜语,再也没人能撩动她的感情了。
好不容易遇见爱,她不可能再三心二意,随随便便就任人牵着走。
“你好。”黎净袖态度趋冷,有别于屈砚丰双手的温度和握力,她觉得很陌生而不习惯,她飞快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拒绝他的碰触。
“袖袖你怎么了?对我这么生疏吗?”冯启佑脸色一沉,她冷漠的表现使他意外。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快说吧!我等一下要上班,没有太多时间……”黎净袖垂着眼,不打算迎视他。
“袖袖,回来我身边吧!我想跟你在一起。”
“想跟我在一起?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而且还是用不告而别的方式?”这一直是黎净袖心中的疑惑,也是她今日赴约最主要的目的,没机会便罢,既已见面,于情于理他都该给个明白的说法。
“我是不得已的。”冯启佑语气低荡,显然为解释此事感到不太乐意。
“如何不得已?就算当时你有多不得已的苦衷,但你若肯说出来让我知道,我相信我不可能会不谅解你,偏偏你一句交代也没有就走,你知道这有多伤人吗?”固然往事成烟,但黎净袖只要一想到,就满月复不畅快。
“袖袖,原谅我!”
“到底是什么原因?”快说吧!说完她要走了,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屈砚丰身边去了!
冯启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表情变得很不自然。“我只是……我那时觉得你好像不是很爱我,所以……”
“我那时怎会不爱你,我处处关心你,以你为重,怎会不爱你?”黎净袖觉得好笑,这是什么烂理由?
“你不让我碰!”冯启佑大声吼出来,脸上充满嫉妒。
不让他碰?
“你说什么?”黎净袖震惊得快说不出话。
“袖袖,我们在一起一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你却从不让我碰,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耻辱!你知道吗?”冯启佑无奈的苦笑。
没错,她是对他很好,嘘寒问暖之外,更处处以他为重,但偏偏就是太谨守界线!
不让他碰她的身体,这就是让他无法继续爱她的原因,更是他另结新欢、抛弃她、不告而别的最主要原因!
“你怎么这样说?”这样的理由使她觉得好难过,根本无法接受。
好像她值得他爱的,只有?
如果是因为她一直没跟他发生关系,而造成他的离去,那么她是不是该怪自己,而不是怪他太绝情?
不,不该是这样的。
爱情与性虽然分不开,但若让性主导爱情,这似乎又有点似是而非。
她与屈砚丰有契合的关系,或许那种关系无形中使她对他多了点依恋,但那真的不是他们相爱和维系感情的主要原因,真的不是!
心灵契合加上相处时的快乐感觉,这才是他们互相吸引的最大因素!
可冯启佑竟将这种关系视为要不要继续爱她的依据……这令她觉得荒唐,更令她惊觉他将爱看得太浮面,一点也不牢靠,而且污辱人。
“本来我以为你的个性就是保守,除非结婚,否则你大概不会轻易跟任何男人发生任何关系,就算我知道你跟屈砚丰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但我还是从没怀疑过你会坚守你的原则,可我猜错了!我怎样也没想到你竟然跟他同居,这真是让我跌破眼镜,更让我嫉妒!”冯启佑忿忿的指着她,好似背叛的人已然变成是黎净袖,而当初他离去的理由十分正当,一点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