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会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我不想再有今天这样的情形发生。”
“你一向都这么霸道吗?”施梦荷小跑步跟上他。
“没有。”
“该不会你的霸道是专门对付我的吧?”
“有自知之明,不错。”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施梦荷原本就不高昂的情绪在此刻狠狠下滑,提不起劲,步伐不禁散漫起来。
“怎么?”感到拉力变重,申蔚祈回头询问她,表情倒是挺柔和。
“走不动了,我今天真的走太多路,脚好酸。”这是她这么多年来运动量最大的一次。说着,她甩掉他的手,在路旁蹲了下来。
“谁教妳没事乱走?”申蔚祈念她一句,再度拉起她的手就要走。“车子在前面,再走几步就到了。”
“你背我好不好?”施梦荷大瞻要求。
“你骂也骂了,生气也生气过了,想我回去,就背我吧!蔚祈。”
“少得寸进尺了!没骂妳不代表我就不生妳的气,妳搞清楚点。”
申蔚祈站在她前面,将所有的光线全部挡掉,她的脸瞬时变暗,失望的表情有些模糊。
“那让我休息一下再走。”见他高高在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施梦荷索性月兑下高跟鞋,往地上一坐,先休息休息再说。
他怕丢脸,那是他的事,她才不怕别人指指点点。
“难看!怏站起来穿上鞋。”
申蔚祈果然是个很爱面子的男人,他的神情有点急,口气变得慌乱。
“站不起来。”看他急,她倒高兴。
“妳真是太过分了!”申蔚祈咬牙斥责她,却一面月兑下西装外套丢给她。
“拿着。”
他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上面两个扣子,接着半蹲下高大的身躯命令她。
“上来。”
什么?他竟然真的……
“是!”施梦荷喜出望外,笑容一下子全绽开,立即乖乖“上马”。
“裙子拉好、人抓好,掉下去我就不理妳了。”申蔚祈的背上负荷着她,却仍尽量挺直身子。
施梦荷听话地将裙襬拉了拉。
“可鞋子……”她一时兴奋过头,鞋子还丢在地上忘记拿.
“妳真会找我麻烦!”申蔚析没让她跳下来,他径自弯腰下去伸长手勾起那双高跟鞋,一步一步往前走。
熙来攘往的街头,男人背着女人,不管在别人眼中他俩是什么关系,申蔚祈都认了,谁教她现在是他的女人!虽然是个很欠扁的女人。
施梦荷紧攀住申蔚祈,将脸贴在他宽阔厚实的背上,她感觉好满足、好幸福。
希望他的车停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最好被施吊了、不见了,让他一直背她,背到家……
家?刚才他们互换手机时,他说了“回家再说”,那么,那栋白色大宅真成为她的家了吗?
“蔚祈,昨晚我睡觉那里是……家吗?”施梦荷嘴巴贴在他耳边轻声问,闭上眼睛仔细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她希望从此一点一滴深记着他的味道,更希望待会儿能听到他肯定的回答。
“妳当它是家那就是家,不过对我而言,那只是一栋闲置的建筑物,而妳是目前住在里面的女人而已,也许当我不再因为妳而心痛,也不再莫名其妙对妳生气时,你就可以离开了。”
“那我希望我永远都有让你心痛的能力。”施梦荷大胆地用唇咬住他厚软的耳垂,想藉由那亲密的碰触加深他的感官印象,记住她说的话。
被她挑逗意味十足的一咬,申蔚祈脚步不禁顿了一下。天气热还这样折腾他!
“妳体重已经不算轻了,还这样干扰我,是想怎样啊妳?!”申蔚祈又斥喝她,感觉自己身体热烘烘的,不知是因为背着她的关系,还是对她的挑逗起了反应?
“不要这样嘛!”施梦荷有点受伤,但仍调皮地将脸深靠在他颈间,撒娇着。
他虽然不爱她,但她已经将他当成她的男人,她渴望用女人最柔情最真切的一面,肆无忌惮跟他撒娇!绝不同子以往对别人的逢场作戏。
“你不娶我没关系,但是让我喊你老公好不好?让我喊好玩的、喊心酸的也好啊!好不好,蔚祈?好不好?”她不怕死地大瞻要求。
“不准!”想当他的妻,她不够格,申氏家族媳妇的饭碗不是她一个风尘女捧得起的。
她的存在,对申家的人而言只能是个秘密,何况,当申太太事小,严重的是他对她的负面感觉。
“让人家过干瘾也不行?”
“不行。”他无情地否决,脚步忽地加快,摆明不想再跟她说话。
施梦荷识相地闭嘴,连这个小小要求他都不答应,她还冀望什么呢?
将脸静静靠在他的肩背上,她悄悄滴下一滴泪;一滴代表羞耻与酸楚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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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是她的家,Casablanca在西班牙文是“白屋”的意思,因卡萨布兰卡这个城市里的建筑物不论是花园洋房或普通公寓大都漆成白色,有其真实意义,所以施梦荷也就非常豪迈且不客气地将这栋白色大宅命名为“Casablanca荷居”,而且还很高调地去制作一面显眼的名牌,大大方方挂在大门旁。
不过,她自己待在这里的时间却不多,申蔚祈派给她的工作常常都得耗上一整天,有些客户很难缠又爱续摊,她回到Casablanca荷居时大都已是深夜。
若没工作时,她白天也常跑去疗养中心陪母亲,晚上才回来自己弄晚餐吃。
而申蔚祈白天通常是忙禄的,不可能与她整日腻在一块儿,晚上也并不一定会在Casablanca荷居过夜,来去皆看他高兴,施梦荷没有表示意见的资格。
再说申蔚祈虽然年轻,但总归是个无奸不商的企业人士,对于她,他仍是坚守“物尽其用”的道理,绝不浪费,所以才会让她最近愈来愈应接不暇,需要她招待的客户简直是大排长龙!
他的心思如此,那她就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心态,强打起精神尽忠职守,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绝不反抗。
尽避她感觉好痛苦,尤其是遇到那种在申蔚祈面前很正经、在人后却是标准大色胚的客户时,她简直生不如死。
最经典的代表,就是这位年纪轻轻却脑满肠肥的水泥公司小开——汤右隆。
这天,在餐厅包厢里!就只有汤右隆和施梦荷两个人,他终于逮到色性大发的机会。
“来!铮铮是吧?这桩生意我老爸已经授权给我了,只要妳配合我一点,给我亲一个,申董那边什么都好谈!来,过来!”汤右隆伸出那只肥壮得快撑破衣袖的手臂,未经同意就将施梦荷揽到怀里去。
施梦荷就像只弱不禁风的鸟儿被一只大肥龙给逮住,施不上半点挣月兑的力量。
“汤姆龙先生,请你不要这样……”施梦荷使出浑身力气推着他的庞大身体,却动他半点不得。
“汤姆龙?哈哈哈!铮铮小姐妳喜欢汤姆龙是不是?好好好,我汤右隆心甘情愿当妳的汤姆龙,来!别不好意思,给汤姆龙亲一个!”说着,汤右隆就将那只猪嘴给凑上她的脸去。
“等一下!”施梦荷大喊一声,在视野不佳的情况下她随手往餐桌一探,乱抓起一颗叉烧包,动作飞快地塞进他的大嘴,顺利阻止那令她光想就会作呕的亲吻。
“还等什么?”汤右隆大口咬着那颗叉烧包,沾了满嘴油腻酱汁却还直往施梦荷光洁的小脸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