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角色颠倒了又如何?他要求也不高,只望她日日光顾,天长地久地对他偏才骗色,骗至人生尽头,足矣。
揽尽春色餍足而归的徐宁安整个神清气爽,明晃晃地告诉大家我跟萧世子和解了,雨过天晴没事了。
见她如此,徐老夫人总算放下了心,转而又去忙探望怀孕二孙女的事。
妹妹有孕是大喜事,徐宁安身为姊姊也是要有所表示的,而且还会跟祖母一道前去贺喜。
她让红秀去翻自己的库房,打算寻找点好东西送过去,但她的库房到底比不起自家祖母的,那种补身的药材就没有。最后索性直接拿了两张银票,放进了一只精致的小木匣子里权当贺礼了。
养孩子嘛,说到底要花钱,银子才是硬通货,送它准没错的!
徐宁慧果然被大姊这种简单粗暴财大气粗式的送礼方式震惊到了,但她到底还是在震惊之下收下了贺仪,只是不免忧心忡忡地问了句。
“大姊你的嫁妆没问题吗?”我从不知道你是这样大手大脚的大姊啊。
“没事,你尽避生上十七八个小外甥,我都没在怕的。”
徐宁慧:“……”大姊果然是大姊。
回程的车上,徐老夫人就忍不住又念叨起自己大孙女对钱财太过散漫,徐宁安一脸的虚心受教。
在徐府马车路过萧府别庄的时候,候在路旁的千风奉上了一只木匣,然后功成身退。
徐宁安当着祖母的面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叠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银票,她随即一脸无辜地去看祖母。
徐老夫人顿觉心累,挥手表示不看了,也不想念叨了,她现在只想静静。
无法无天的大孙女遇上了无底线纵容的孙女婿——心累,不想管了。
等徐宁安回到自己的院子,随手将匣子扔给红秀去整理。
红英忍不住靶叹,“姑爷对姑娘真好。”
红秀则眉头微蹙地看着自家姑娘,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咱们人在半路,姑爷就什么都知道了。”
徐宁安笑了笑,完全不放在心上,道:“不用介意,我心里有数。”
不就是在她身边安排了眼线吗?依那狗男人的性格,这真不算什么。
不触及底线的事,她也懒得计较,夫妻本就是要相互包容的,他即便是狂暴危险的猛兽,她的篱笆紮牢了,他也就只能窝里凶一点罢了。
不是什么大事,她心胸宽大,能容忍,也纵容得起!
知道姑娘心里有数,红秀也就不再多说,安心去整理银票。
同样一个放眼线的问题,千风忍不住问自家的奉,不怕准世子夫人恼他啊,这可刚和解没几天。
执笔在书案上作画的萧展毅闻言微微一笑,纵容落笔,“这种事在她的包容范围。”只有上次那种出尔反尔的事才要命。
做不到就别瞎答应,答应了又反悔作怪,她马上就翻脸收拾人,丝毫不手软的。
唉,理亏的人没资格反抗。
千风心下咋舌,世子跟准世子夫人这互相较劲,没点心眼还真看不太明白,而他一路看下来,还是世子弱势,被准世子夫人给吃死了,但世子甘之如始,他这个外人以乎也就没什么好不平的。
毕竟,日子是这两位自己在过。
千风看得开,也想得透。
八月初八是徐宁安的生辰。
这一天,萧府的马车低调地接走了她,萧展毅要给她过二十一岁的生辰。
徐宁安带着红英、红秀两个丫鬟一起到了萧家别庄。
萧家别庄徐宁安不是第一次来,但正大光明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想想她跟萧世子做的勾当,果然是有些偷情的味道在。
但徐宁安并没有不好意思,男欢女爱人之大慾,他们两个注定要一起滚床单的,早滚晚滚都是滚,早滚早享受。
一身石青锦袍的萧展毅长身玉立,修眉俊眼,如一块上好的清冷美玉,疏离淡漠俯视众生。
不得不说这狗男人的外貌真的相当有欺骗性,光看这张脸,这通身的气质,一点儿都看不出会是个床上凶猛如禽兽的色中恶鬼。
眼睛果然是会骗人的!
萧展毅光风霁月地对徐宁安坦然道:“我有话私下跟你说。”
徐宁安朝两个丫鬟看了一眼,红英、红秀便识趣地退了下去,同时,随侍在萧展毅身边的千风也一并退了出去。
书房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萧展毅身上的疏离立时便像被什么融化了一般,他一步跨前就将人抱了个满怀,埋头在她颈边轻嗅她的体香。
徐宁安发出一声轻笑,手在他腰上掐了两把,“不是有话跟我说?”
萧展毅在她颈侧深吸一口,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而去。
内室摆有一张软榻,平时用作他小憩之用。
他在榻上坐下,将她横抱在怀,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她的后脑杓,急切地寻着她的唇深吻下去。
两个人吻了好一会儿,才气息不稳地分开,头抵着头喘息。
“我给你寻了些花簪,也不知你喜不喜欢。”他嘴上这么说着,却并没有着急取东西给她看。
“还有别的吗?”
“还给你做了套石榴红的衣裳,一会儿穿给我看。”
“好啊。”
他又吻了她一会儿,这才从一边拿过一只檀香木的匣子,递给她。
徐宁安靠在他怀里,动手打开了匣子,里面摆着三对雕工精巧的花簪,一对紫牡丹,一对红山茶,一对昙花,花瓣层层叠叠犹如实物,几可以假乱真。
即便徐宁安是个不怎么在意饰物的女人,也不由被这三对精美的花簪吸引。
“喜欢吗?”他呼出的气扑在她耳畔,带给她一阵酥麻。
“喜欢。”她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欢,直接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萧展毅的喉结滚了滚,咽了口唾沫,沙哑的嗓音带着某种彼此都懂的暗示,“我们去换衣服。”
徐宁安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任他将自己抱起。
萧展毅的步伐有些急切,很快便回了自己的卧室,内室的衣架上挂着一件鲜艳的石榴红色的流仙裙。
徐宁安分神看了一眼。
萧展毅已经在认真地解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解得极有耐心。
即使早已对眼前的这具身体了若指掌,但是每一次看到她不着寸缕,穠纤合度,前凸后翘的身材,他都会瞬间热血沸腾。
徐宁安调笑道:“不是要试衣,怎么把我的衣服全月兑了?”
萧展毅的呼吸已经急促不堪,目中尽是翻腾的情慾之火,口中一本正经地道:“不月兑怎么穿呢。”
徐宁安低头看着他那处撑起来的地方,伸指戳了戳,“真是急色。”
萧展毅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哑声道:“帮我月兑衣。”
“你今日怎么摆起谱来了。”徐宁安带了几分嫌弃地说,但还是帮他宽衣解带起来。
他带着她缓缓朝床上躺下,“今日是你芳辰,自然要讲些规矩。”
“尽胡说八道。”
然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什么,专心共赴巫山施云布雨起来。
一场云雨停歇,他抱着她去洗漱一新,然后亲手帮她将那套衣裙从里到外一件件穿起来,徐宁安觉得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他的手好似带着魔力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带给她一阵阵的战栗与酥麻。
“今日你生辰,多赏我一次可好?”他带着蛊惑地引诱她。
“不行……你太持久……”话是这样说,可她到底还是屈服在了他的魅力之下。
等到那件石榴红的大袖流仙裙穿到徐宁安身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她整个人都染满了萧展毅的味道。
他亲手为她梳发挽髻,簪上了红山茶的花簪,调试胭脂轻描唇瓣,享受着闺房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