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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姑娘挨雷劈 第29页

作者:寄秋

“你温婉柔顺?”牧司谦笑得呛了一下,直至接收到范紫芊冷冷的瞪视才止住了笑。“你还真是傻了,西北侯府可是你的地盘,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人,你让人动点手脚很难吗?”

“你是说……”下药?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扬眉,露出阴狠笑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本来就是你的为什么要让,没了阻碍你就一路顺心了。”

牧司谦不遗余力的挑拨,目的就是想让别人替他出手,自个儿等着坐享其成,不费一丝  气力。

“那你呢,能得到什么好处?”她不相信他什么都不要的助她一臂之力,这人是喂不饱的狼,胃口奇大。

他呵呵一笑。“你吃肉,我喝汤不为过吧?给几间铺子、庄子、田地,再给我二十万两银子我就满足了。”

“什么,二十万两?”范紫芊惊呼,根本狮子大开口。

牧司谦凉凉地道:“怎么,那些身外之物难道还比不上得到你的心头好吗?还是你想将心上人拱手让人,落得个黯然心碎,人财两失,被你爹逼着嫁给行将就木的老头的下场?”

这一字一句都戳到范紫芊的痛处,最终她狠下心,点头答应,“好。”

第九章  简单挡小人(1)

好戏上场了。

彼喜儿是这么认为的。

一大早两人尚未梳洗,杨氏就派人来了,他们不说有请侯爷和夫人,而是二公子和那女人,明显不把他们当主子看待,还有些下马威的意味。

牧司默长年不在府里,加上杨氏厌憎二儿子的态度,让他们更加有恃无恐,牧司默和顾喜儿只是过客,不用太在意,早就忘记谁才是真正的主家。

西北侯姓牧,杨氏有的是辈分而非权力,她能喝斥儿子,对他冷眼相待,却管不了他处置下人,将胆敢犯上的奴才打杀或发卖。

处置完不长眼的人,夫妻俩连袂走去杨氏的院子。

“一会儿不管我娘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她只是上了年纪,心里有过不去的坎,难免心生郁闷,不分是非……”看着一双笑眼盈盈的眸子,牧司默忽地说不下去。

看出她什么都了然于心,也能体谅他的莫可奈何,更愿意为他做个谦良恭淑的媳妇,可是他却感到心疼,不忍心她受到冷落,甚至是言语上的伤害……

“木头,我皮实得很,不怕人家叨念几句,又不是没听过老和尚啥经,咱们阿弥陀佛回应不就得了。”小事一桩,总不会比恐怖分子还儿残。

“要叫相公,夫为妻纲,此乃伦理,不得有误。”她要继续木头、木头的胡喊一通,只怕有人要多嘴多舌了。

“是,相公,妾身当谨记夫君所言,不敢有所违背。”她往后退一步,行了个无可挑剔的福礼。

一说完,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两人的性子都不算太正经,装一板一眼自是辛苦,不过真要做做样子也不是很难就是了。

“咦,那个人是谁?”顾喜儿轻喊。

只见垂花门外有一颗黑色头颅在那探头探脑,想入内又往回缩,见没人又偷看两眼,如此行径重复好几回,叫人看了很无言。

“那是我三弟……司风,过来。”牧司默喊道。这小子躲什么,又不是外人。

一听到喊他了,牧司风两眼发亮地跑上前。“二哥、二嫂。”

“你十四了吧,怎么没见长肉?”这弟弟个头也不高,身形瘦弱,活似十一、二岁的少年,畏畏缩缩的。

“我……我吃得少……”牧司风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哥哥,头低低地看着脚上发黄的鞋面。

“腰挺直,胸口向外顶出,我们牧家的男儿要抬头挺胸,不许缩头藏肩,像个见不得人的小人。”牧司默冷声一喝。

“是。”牧司风小声一应,慢慢把头抬高。

“大声点,没吃饭吗?”这要是他的兵,肯定先打三十大板,再绕着军营跑五十圈,不跑到吐不准休息。

“二哥……”牧司风脸泛红,他已经很大声了,喊得胸腔发疼。

“我看他不是没吃饭,而是没吃饱吧。”顾喜儿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她一眼就看出这孩子严重营养不良,在落后国家做援外医疗队时她也看过半饱半饿的贫童,他们的情况就和他一样,瘦骨嶙峋。

她可以理解在贫困交加的人家看见骨痩如柴的小孩,因为生活贫苦,少吃一点才能多活一日,为了生存省吃俭用,把多出来的一口饭留到明天。

可堂堂西北侯府居然养不起一个孩子,这要传出去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连看门的门房都一脸红润的模样,主子却过得不如门外卖灯油的,这叫人如何不愤怒。

彼喜儿两世为人,最受不了的是看老人、孩子吃不上饭,他们没法照顾自己,所以才要更用心,让其老有所依、幼有所长。

闻言,牧司默黑眸骤地一厉。“司风,跟二哥说,是不是有人苛待你们?”

“二哥,我……”牧司风未言先红了眼眶,眼泪扑簌蔌往下掉。

“不怕,有你二哥做主,你看他膀大腰粗的,一刀能劈两头老虎,你这干柴似的身材,他一根指头就能甩过墙。”顾喜儿极力吹捧,塑造夫君高大英伟的样子。

牧司默笑着一睇妻子得意洋洋的模样。“一刀解决两头老虎不可能,一头还能勉强做到。”

“你谦虚了,相公,在我心目中你可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呢!”她一脸崇拜,好像天塌了牧司默都能一手撑起。“三弟是吧?自家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话,你二哥在外保家卫国也是为了你,他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二哥、二嫂……我……呜呜……”牧司风呜咽出声,哭得好不伤心。

“不许哭——”

牧司默一喝,小少年的眼泪就止住了,抽抽噎噎。

“说清楚。”男儿流血不流泪。

抽噎了几下,口齿不清的牧司风慢慢的说:“自……自从爹过世以后,老夫人不想看见我和姨娘,就把我们移至府里东北角那个院子……”

牧司风是庶子,他的生母是章姨娘,两人在侯府的存在感很低,下人们常常忽视他俩,但牧司情、牧司默还是对这个庶弟很好。

只是府里的男人常常不在,又有些粗枝大叶,对后院的事不甚关心,认为有女人管着不会有事,日复一日下来,下人们就被养出了懒病。

“那个院子不是因为过于潮湿,常见不到阳光,所以封住了不让人住吗?”牧司默困惑。

说到这个,牧司风又哭了。“就是因为这样,我姨娘病了,老夫人却不肯请大夫,我把大哥送我的剑卖了,凑了银子买药,姨娘的身子才好一些,可天气一冷就犯病,我们还自己在院子里种菜、养鸡……”

“等等,你们的月银呢?”牧司默脸色铁青。

他一顿,用手背抹泪。“大嫂入门后就不怎么给了,有一次我去要,她说庶子不分产,叫我自己想办法,府里的银子是嫡子所有,长房、二房都能分,唯独我不行。”

“欺人太甚!”牧司默气得往身侧的大树一拍,百年老树瞬间从中间裂开,一直往上延伸,裂出一个拳头大的缝。

彼喜儿撇嘴,“这人得要老天爷来罚,自己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吃用都是别人家的,却苛待别人家的孩子,这比后娘还凉薄,不要脸也要有限度。”

本来还想留三分颜色,日后好相见,这会儿要什么面子,叫闪闪把她的鼻子咬掉!

“不许打……”雷。

看他比她还急,顾喜儿好笑地模模盘在颈上的小雪貂。“都听相公的,咱们不求老天爷了,自己来办,不就一个没脸皮的妖怪嘛,取桃木剑收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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