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你了!你真的就是我的梦中情人,不会错了!”钟语欢高举双臂勾揽著他的颈子,紧紧贴住他。
“是我,没错!就是我!”滕岳连声应答,一反从前的迟疑。
“啊?这……你……相信了?不说我要赖?”钟语欢倒很意外的闪著两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这么轻易苟同。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滕岳是你的梦中情人没错,千真万确都是我。”滕岳柔声的望进她的眼里,痴情深种。
“但是……为什么?你怎么会突然懂了?”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在画里发现了什么?怎么会高兴成这样?”
“你的头发!”钟语欢双手插进他的发间,此刻他的头发正随风轻轻飞扬,跟画里的模样如出一辙。
“我的头发怎么样?”滕岳深望著她,她的指间在他脑后传递阵阵柔情,教他的心暖洋洋。
“滕峰是卷发,而你是直发,跟画中人一样。”钟语欢轻柔的拨著他的发,最后双手停留在他的脸庞,万般宠爱的捧著。“你是我的!”
“是、是,是你的。”滕岳替她再证实一次。梦幻变成真实,多说几次无妨。
“那么你呢?你怎么会知道……”
“还怕没有机会说吗?语欢,我现在只想好好抱著你、亲吻你。”滕岳已经迫不及待要与心爱的女人温存。
他相信,今后与她的拥抱与亲热,必定宛如晴空般澄澈,亦如日月星般光亮璀璨,从此再也不染尘,不覆影。
“滕岳!”钟语欢欣喜若狂,在梦里回旋那么多年,夙愿以偿,不只滕岳想以吻解相思,她更高兴得想亲他一百下!
意念乍起,在滕岳吻上她的前一秒,她早巳捧起他的俊脸,啾瞅啵啵给他一阵乱吻了!
滕岳享受著她的热情,至于是谁主动的,傻瓜才会计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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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滕岳一睡醒,睁开眼,看见钟语欢无视于真人就在身边,竟还满脸痴醉凝望著画里的“他”!
“喂!我在这里耶!”滕岳喊她一声。
“你醒啦。”钟语欢对他回眸一笑,甜蜜蜜的。
“难道你看画看上瘾了?我本尊不是比较有真实感吗?”滕岳半卧在床头,闲适而满足。
“滕岳,陈莙莙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你是怎么让她说出实话的?”钟语欢十足小女人的走回来跪在他床边,笑容从昨晚持续到现在,都还是很生动。
“嗯……她自己说的。”
“那……你跟她从花莲回来,这期间你们一直在一起吗?”一整晚钟语欢都处于兴奋之中,现在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有,我只在昨天约她出来问一些事情而已,你不要多心了。”滕岳刻意淡化他与陈莙莙的相见过程。
“那……在花莲那个下雨的晚上,你怎么跟她抱在一起?”
“喂!你也真慢了好几拍,到现在才在吃醋啊?”
“当时画的事比较重要啊,到底为什么你们抱在一起?你快说。”钟语欢直摇晃他的手臂催促著。
“她可能很伤心吧?就要我抱抱她、安慰安慰她。”
“她要求,你就照做喔?”
“我这人热心公益,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有没有跟她……发生关系?”事情有点暧昧喔!钟语欢的戒心瞬间升高。
“噗——”滕岳一反优雅形象,噗笑出声。“你烦恼有够多的!”
“你在转移话题?”
“钟小姐,滕岳是好好先生,不是随便先生,你能不能对我有信心一点?”
“可是……你那天晚上跟她拥抱,隔天就跟她一起走掉,我有很多想像。”钟语欢当时将画的事摆为首要,否则要是针对此事胡思乱想地做文章,恐怕是长长一篇,可编辑成册了!
“没事的。”滕岳将她的头揽过来压在自己胸口。
“反正,你以后不可以抱别的女人就是……”
铃、铃——
钟语欢话未说完,岳山庄的门铃声连续响了好几声。
“这么早就有客人?”
“其实也不早,九点多了。”钟语欢笑著说。
“我去开门好了,你还没换衣服。”滕岳看著衣衫单薄的她,身材若隐若现,手指在她胸前点了点,笑容不知不觉变得邪邪坏坏的。
“嗯……你快去啦!”钟语欢娇羞地说,起身往衣物间走。
滕岳下了床,快速的套件长裤和毛衣就下楼应门去。
“怎么是你?”滕岳一开门见是陈莙莙时,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迅速窜出——
这女人不是在回日本的飞机上吗?怎么一声不响、毫无前兆的跑来岳山庄?
“滕岳,我后悔了!”陈莙莙一开口,泪水跟著滚滚而下。
“后悔什么?”滕岳疑惑地问。
“我后悔将画卖出,我是来将画买回去的!”陈莙莙著激动地说,接著一心想往屋里闯。
“你等等!”滕岳阻挡著她进入门内。“莙莙,你为什么会想将画买回去?好不容易才卖出去的,两百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
“我舍不得你……原以为三年多来眼不见为净,日子熬著也就过去了,可是这赵回来再看见你,我才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深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太想不开了!”
“滕岳,求求你让我把画带回去!我得不到你,难道,让我拥有这幅画也不行吗?”陈莙莙硬是要往屋里闯。
两人呈现拉扯状态,陈莙莙莙莙出其不意,一闪身便往屋里大厅冲进去,正巧与钟语欢撞个正著!
“你怎么来了?!”钟语欢惊喊一声。
“画在哪?告诉我画在哪里?我要带‘他’回去!”陈莙莙失去理智的尖叫,一张削瘦的脸布满泪痕,不让人觉得可怜,倒觉得恐怖。
“你怎么可以这样?画已经是我的了!”钟语欢拉住陈莙莙的手,不让她往楼上去。
“你已经得到人了,连画也要霸占,你会不会太贪心?”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钟语欢气急极坏地回道。
“一忌思就是·....·”
“陈莙莙!你不要闹了!”滕岳暍止了她。
“你怕我说出来吗?滕岳?”陈莙莙诡诈的眼神往滕岳一瞟,意图明显,就是要引起钟语欢的误会。
“你们有什么事情怕我知道?”钟语欢的确中计了。
“根本微不足道!”滕岳抢先喊著。
“对一个男人来说,或许是微不足道。”陈莙莙冷笑著,一面故意地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要说就说清楚!”钟语欢气怒地吼著,不知怎的,她一见到陈莙莙,脾气就按捺不住。
“陈莙莙,你请回吧!画是我们的,你休想带走。”这下滕岳严峻的斥暍,不再容忍她的无理取闹。
陈莙莙安静了下来,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到钟语欢面前。“钟语欢,你知道我为什么画滕岳?”
“陈莙莙——”滕岳恼怒地咬紧牙关,青筋隐隐抖动。
明明是陈莙莙心态有问题,他却很怕遭波及,解释不清。
钟语欢轮流看了陈莙莙和滕岳一眼,发现他们两人神色各异,前者似乎要爆出什么大料,后者有点胆战心惊。
他们两个……难道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什么?你说啊!”钟语欢还是被她勾起好奇心。
“我爱滕岳!”陈莙莙镇静的说。
“你爱滕岳?!你不是滕峰的女朋友吗?”钟语欢满脸错愕。
“我是啊!但我真正爱的人是滕岳。”陈莙莙更肯定的说。“所以人给你,画我要带走!”说著,又要往屋里走。
“不行!”钟语欢愣了一下,大声拒绝。“我不能把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