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订做的家倶也到了,唐汐知请人帮忙搬进各房,安槐为了这件事还特地与县学告假十天,赶了回来,他觉得自己一点贡献都没有,还吃家里喝家里,此时家里需要一个男人帮衬,若是连这重要的时机都不能赶回,他怎么也过不了自己那关。
安槐自己跑回来了,唐汐知很想摆出长嫂的气势念他两句,不过等她考校了两句,见他对答如流,能举一反三,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等安硕休沐回家时,按照唐汐知的要求,他请王府的管事替他们到人牙子那里挑了几个得用的下人,因为是在家里用的,身家清白乖巧伶俐是必要的,这些都需要时间调查,没有人能比王府做养好了。
安硕带回来一个老仆,一个婆子和一名婢女。老仆负责洒扫庭院,偶尔充当车夫,婆子帮忙洗衣下厨,叶嬉就专心服侍安大娘,陪着安大娘进进出出,巡视菜地拔拔草等等,而婢女却是给唐汐知用的,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名叫杨柳,模样不甚出挑,却胜在老实乖巧,以后就跟在唐汐知身边。
原本安顽也想帮安槐挑个书僮,不过被安槐拒绝了,他功名未成,谢绝一切享受之事,家中能过得日渐宽裕,他看了顺心,自然在功课上就会更努力。
那几个新来的人,除了叶婶与母亲住正房,杨柳与唐汐知夫妻住西厢之外,其余的都住_在倒座房。
如此一来偌大的安家才不会显得空旷,若是像以前那样都不添人,等到安硕回王府,安槐回县学,唐汐知到茶园或茶行里时,屋子里剩安大娘一人,那得多恐怖。
不过因着这一次房屋落成,安家的人也算是到齐了,所有人忙了一整天才将屋子整理好,家俱归位,杂货衣物也全都收妥。
唐汐知挽着安大娘,后头跟着安硕兄弟,一家人慢悠悠的在屋子里好好地逛了一圈,都有种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感觉。
棒日安家便在院子里办了宴席,邀请村里的人都来沾沾喜气。
小南村的人大多纯朴,见安家盖新房心里羡慕,口中说出来的话也都是好的,那种眼红酸话层出不穷的毕竟是少数,也就是与赵家交好的那一群。
安硕早就因着之前赵秀秀撺掇安大娘,与赵家人断了往来,更别说赵秀秀还来辱骂唐汐知是骗子,更不可能邀请他们了。
安硕后来知道了赵秀秀骂人的事,气得要去算帐,却被唐汐知拦下了。对唐汐知而言,愿意相信她的人她会尽力帮忙,让大家一起过上好日子,不愿相信她的,即便她说破嘴也没有用,他们更不必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到时候那些人不要后悔就好。
由于安家办的宴席一向实在,唐汐知想到明年卖茶的事还需要大家众志一心,更在菜色上下了功夫,这一场席面吃得是宾主尽欢,村里人对安大娘的溢美之词不断,说得她整副心神都在天上飘了。
安大娘越来越觉得她安家真是积了福,才能娶到唐汐知这个好媳妇,她如何不知自己能有今日都是沾了儿子媳妇的光,幸好当初没有一路错到底,把好媳妇给气跑了。
第八章 英勇抢救整船人(2)
待宴席结束,天色也暗了,收拾整理的事自然有下人去做,安大娘享受到了被服侍的便利,也乐呵呵的让叶婶陪着进房休息了。
还记得上次安硕盖房子,光整席面和收拾她就累到三更半夜,隔天这把老骨头差点站不起来,对比起现在这日子,别说有多舒心了。
唐汐知与安硕回房,自然是遣下了杨柳,由她亲自服侍丈夫洗浴。安硕喝了点酒,看到小媳妇国色天香,娇滴滴的替他擦背,哪里还受得了,忍不住使坏将她也拉进澡盆里洗鸳鸯浴,其中香难旖旎自不用说。
与安硕胡闹一阵后,唐汐知在他怀里眷恋地依赖了一下,两人才由浴桶里起来,穿上衣服上榻睡觉。
然而毕竟有一个多月没见,夫妻俩的话多到说不完,谁又能真的睡得着?
“汐儿,上回钱大头那群人被逮回王府后,还真被我们问出了一些事。”安硕突然想起这件事,便和媳妇讨论起来。
毕竟他媳妇是受害者,应该也会想知道接下来的发展,何况那件事后来实在太过蹊跷,让唐汐知知道也能听听她的意见。
安硕可没有那种什么事都不告诉妻子自己担着的迂腐观念,在他心中,唐汐知见过世面,聪明过人,自有胸壑,什么困难到她面前都能得到很好的解决,光看他安家茶园没落了这么多年,还能被她起死回生就知道,所以他很尊重她的想法,同时这事也与她的安危有关,自然要让她一清二楚。
“虽然钱大头还未承认,但指使他来茶行找麻烦的应该是郝富贵没错,不过再仔细一查,发现郝富贵后头还有其他人,那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安硕有些郁闷地道。
“你说什么?”唐汐知原本还有些倦意,顿时都惊醒了,“我虽和郝富贵有私怨,但跟他背后的人没有交集啊,那群人何苦针对我?何况钱大头他们并不是我们这块地方的地痞,要说收规费,这手也伸得太长了!郝富贵背后的主使者是谁,王府查不出来吗?”
“查不出来。”安硕很无奈地摇头,“不过我们倒是从钱大头等人的供词中串连出一些可能性,郝富贵背后的人目的可能不是你,而是安家茶行。因为我们歙县、甚至整个徽州的茶行,只要哪家的新茶卖得好一点,几乎都有人去找碴,以前王爷对封地的事不上心,现在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所以他决心要查到底。”
唐汐知略微思索了一下,猛地一睁眼,由床上弹起来。“安硕,明天|早你立刻回王府。”
“怎、怎么了?”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跳到这里来?安硕听得一头雾水。
“你听我,说。”唐汐知冷静地分析道:“根据你说的能归纳出几个重点。其一,钱大头的幕后主便者既然连王府都查不到,代表他也是权势滔天的人物,说不定势力还不亚于王府。其而,徽州的茶业看起来是长期被打压的,这其中牵涉到多少利益无须赘言。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一个势力顶天了的人打压徽州的茶业这么久,代表他根本无惧雍王爷。”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说王爷决心要将此事查到底,那么无法避免会与那个幕后主使者产生冲突。王爷长期留京,现在突然回来就摊上这事,只怕那人不会让王爷顺心,甚至使阴招欲对王爷、王妃甚至是世子下手,要知道王爷是没有亲兵只有府卫的,所以安硕你得回去保护王爷!”
安硕一听她的分析,整个背脊都凉了,她说得很有道理,一个不怕王爷的人为了庞大利益要怎么害人都有可能,或许情况不会有她说的那么严重,不过这种事可不能赌,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可惜的是,他这回休沐回来事情太多,只吃了一回肉,小媳妇他都还没抱够呢……
瞧着安硕用那种惋惜的眼神看着她,唐汐知立刻懂了他在想什么,气得发笑,纤指将他的额头顶得老远。“想什么呢你!”
“反正我也只剩今晚了,汐儿,咱们再来一回吧?”安硕傻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却很可恶。
唐汐知横了他一眼,然而美人秋波,这一眼之娇媚,挑逗得安硕体内那把火轰的一声就燃起来了,二话不说翻身压住自己的小媳妇,将她重新穿好的衣服又剥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