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么?”她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宣殊朝她神秘的笑笑,接着扬声问向停在一旁的摩托车骑士,“先生,请问你觉得我女朋友美吗?”
“殊!”羞死人了啦﹗颜喜儿整张俏脸霎时烫红,忍不住惊呼。
“什么?”摩托车骑士乍见这辆昂贵跑车停在身边,双眼已经发直了。
“我女朋友美吗?”他又问了一次。
“美极了,香车美人,老兄,真是让人羡慕死了。”骑士看了眼颜喜儿,更加钦羡。
“哈哈哈,谢谢。”宣殊大笑道谢,升起车窗,一看到交通号志变成绿灯便疾驶向前。“喏,你瞧,别人也说你美。”他朝她眨眨眼,又开心的大笑出声。
看着他大笑,她也忍不住轻笑出声,方才的羞赧在笑声中渐渐散去,“真是被你打败了,我差点想挖个洞钻进去。”
“钻进我怀中就好,其他的地方都不许你去。”他霸道的空出一只手,将她拥入怀中,命令道。
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她勾起了幸福的微笑,乖巧的点了点头。
“到了。”宣殊突然将车停在一旁,拉着她下车,直接就往码头走去。
“我们不是要去看海吗?”怎么不是去沙滩呢?颜喜儿困惑的跟着他,不懂他的用意。
英俊的脸上漾着神秘微笑,忽地停止脚步,转头看向她,“闭上眼睛。”
她惊讶的挑挑眉,含笑问:“你在搞什么鬼?”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乖,快点闭上眼睛,不可以偷看喔!”宣殊用大掌捂住她的双眼。
“好吧,我就看你到底想干么。”颜喜儿轻轻闭上双眼,乖乖的让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她几乎要忍不住偷偷张开眼睛时,宣殊已开心的宣布,“好了,可以张开眼睛了。”
她眨了眨眼,稍微适应阳光后,才慢慢找到焦距,只见码头旁停着一艘游艇,正随着海浪微微上下起伏着,她纳闷的看了看游艇,又瞧了瞧他。
“看看游艇上的字。”他示意。
只见游艇侧身画上“Joyce”这个英文名字,也是……她的英文名字。
“这是”她错愕的看向他。
“以后这就是你的船了。”宣殊像在展示什么似的,牵着依然不敢置信的她上了船。
颜喜儿彷佛置身梦中,让他带着自己参观装潢豪华的双层船舱——三个房间,一套半的卫浴,然后坐在麂皮沙发上,看着他走到餐厅的吧台,倒了两杯红酒走向她。
“喜欢吗?”他将酒递给她。
她接过酒,话还未说,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喝慢一点。”宣殊连忙抢下她的杯子,但酒已经喝光了。“你不喜欢?”他微微蹙起了眉。
“我不喜欢你为我花这么多钱。”颜喜儿神色凝重。
“傻瓜,我不为你,为谁?”他搂她入怀,温柔的道。
“殊,以前我也曾享受过,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世界上并不是人人都那么有钱,可以过这样挥霍的生活,我以前真的太奢侈了﹗现在的我只想要平稳的过日子,这样我就满足了。”这是她这些时日的体认。
“你的说法我赞成,但是我有能力宠你,也想宠你,以前你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小鲍主,以后就由我来呵护你。”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给她全世界。
“殊,我太幸福了,幸福得让我有点不安。”她将脸埋入他怀中,让自己听到他的心跳声,好安抚自己的心绪。
“别胡思乱想,我会永远让你这么幸福的。”宣殊微笑俯视她,“笑一个嘛,我喜欢看到你笑。”
颜喜儿勉强的扯了扯唇回应他,但惶恐不安却始终盘踞在胸口,困扰着她。
忽然,手机的音乐声响起,暂时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宣殊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没多久,便脸色凝重的挂断电话。
“怎么了?”发现他神色不对,颜喜儿自他怀中仰望着问。
“『那边』找我过去。”他缓缓答覆。
“那边……是指陶家吗?”
他点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难掩担心。
“去啊,为何不?”宣殊的唇角微微漾起一抹冷笑,“我们一起去吧。”
第9章(2)
这不是她第一次踏入陶家,但每次到陶家,似乎都有不同的心情跟状况,而今天,她跟在宣殊身边,站在一个垂死老人的床前,面对着温淑晶跟陶兴不友善的视线,觉得整个人浑身都不对劲。
连她这个外人都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更何况是宣殊呢?
想到这里,颜喜儿不禁主动握紧了宣殊的手,试图给他力量,而他彷佛也感受到她的心意,回握她的手,朝她勾起一抹笑。
房内的气氛是僵滞的,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似乎是律师的人站在床边。
“你来了……”陶应气若游丝的朝宣殊招呼。
“请问找我来有什么事?”他保持距离,礼貌回应。
“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吗?”感叹呐。
宣殊冷凝着神色,没有吭声,自从母亲死后,他就不再喊他父亲了。
“你疯了吗?你儿子在这里,陶兴才是你儿子,才是继承陶家香火的长孙。”温淑晶忍不住动怒插嘴。
陶应没有表情的睇了她与陶兴一眼,咳了几声,用虚弱的声音缓缓道:“公司不会给陶兴。”
“你说什么”温淑晶像头母狮子,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冲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你这老糊涂,你是不是病傻了?陶兴才是你合法的儿子,那个野种有哪一点比得上他?”
“夫人请不要这样,快松手。”一旁的男人赶紧上前,试图扳开她的手。
“爸,你太不公平了﹗我才是你的儿子,我不会承认外头的野种也有继承权的。”陶兴没有阻止母亲,反而跟着抱怨。
“不许你们叫他野——野种——”陶兴睁大了眼,奋力的大喊。
宣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混乱,彷佛这些人在讨论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有在他的黑眸深处,才稍微泄露了他情绪的波动。
“怎么不是?她妈是情妇,他不是野种是什么?”温淑晶激动的大叫。
颜喜儿担心的看向宣殊,只见他的黑眸闪动着森冷的光芒,眼看就要发作。
靶受到她关心的视线,他朝她扯扯唇道:“放心,我没事。”
“没错,他就是野种,你滚出我家,快滚。”陶兴有母亲当靠山,不怕死的朝宣殊大吼。
“反了反了,这个家还有我呢!”陶应辛苦的坐起身,激动的吼道。
“我说过了,没有总裁的指示,我哪里都不会去。”宣殊故意悠哉的说,让那对母子气得几乎快吐血。
“好……好……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要讨论公司继承人——咳咳——的事。”又剧烈的咳了几声。
“我看你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我改天再来。”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感情,他佯装冰冷的道。
陶应看着宣殊,长叹口气,“我怕我时日不多了,这件事一定要今天说完,黄律师可以当见证。”
眼前的老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宛若大树,威严十足的强者,反倒因为生病而变得虚弱乾瘦,教人看了不忍,即使他曾经很恨他,但毕竟是父子,他还是忍不住靶到心痛。
“坏人总能活很久,你还能活上个一百岁吧。”宣殊用嘲讽掩饰自己的情绪。
“是吧,哈哈哈。”陶应反而愉快的大笑起来,看了眼颜喜儿道:“你找到了你深爱的女人了?”
“她将是我的妻子,也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伴侣。”他看向她的眼神霎时变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