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一直很想要有部这样的跑车。”宣殊英俊的脸庞漾着得意的笑容。
“不可能,你怎么有办法搞到这辆车?”那一辆至少要上千万。
“车已经停在外面,你可以去看看。”他淡淡道。
陶兴愣了愣,随即大步冲到外面,只见一辆黄色的Ferrari F355安稳的停在招待所门口,引来众多男宾客羡慕的目光。
“真——真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当是喜儿送你的生日礼物,还有,今天的一切花费都由我请客,大家不要客气,尽兴庆祝吧!”宣殊朝一旁待命的男人,也就是引他们进入招待所的西装男子招招手,“记得好好招待他们。”
“是的,总裁。”男人恭敬的回应。
总裁他不是公司里的小部长而已吗?陶兴跟郑双双还有其他人彷佛同时看到外星人似的瞪着他。
“羽奇,谢谢你。”宣殊又笑着向他道谢。
“小Case。”姜羽奇满意的看着众人那副跌破眼镜的蠢样,真是值回票价。
“既然礼已送到,我们也该回去了,我的私人飞机还等着带我们去渡假呢。”宣殊搂着同样目瞪口呆的颜喜儿,温柔的朝她笑了笑。
私人飞机?此话一出,又引起了一阵惊呼。
“等等,你——你到底是什么身分?”郑双双忍不住问出大家心中的疑惑。
“我只是个平凡的男人。”他缓缓扬唇,握起颜喜儿的手,走向姜羽奇开来的Bugatti Veyron,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让她坐进去,自己则坐进驾驶座,将车疾驶而去。
看着名贵跑车扬起的灰尘,陶兴忍不住喃喃道:“Bugatti Veyron……这辆车全球限量二十辆,国外报价就要将近六千万台币,若引进台湾,几乎是要破亿了……”难怪送出一辆千万法拉利眉头也不皱一下。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雄厚的财力?为什么会屈就在他们公司当个小部长?
无数个疑问在陶兴脑海中回荡,原本高傲的气焰在瞬间消失无踪,站在车前,反而像个小丑似的,这个礼物,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懊恼的涨红了脸……
“停车!”颜喜儿突然开口。
“怎么了?”宣殊困惑的斜睨她一眼,却看不到她低垂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停车。”她又重复了一次。
他微微蹙眉,大手将方向盘一转,把车停在路边,颜喜儿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就立刻往外冲。
“喜儿?!”宣殊扬声唤她,跟着跃下车追了上去。“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抓住她的手。他刚刚不是帮她狠狠出了口气吗?为什么她还这么不开心?
“为什么骗我?”美丽的脸上有着难掩的愤怒。
“什么意思?”
“刚刚的一切……这车、还有这条项链,我们住的房子……一切的一切,你到底是部长,还是总裁?”颜喜儿直视着他质问。
宣殊回视着她道:“你听我解释。”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身分?”
“在宏雕我只是个小部长没错,但同时,我拥有我自己的公司集团,我也是个总裁。”他缓缓说明。
“你觉得让我以为你是个普通人很好玩吗?看着我为了你,跟他们恶言相向很有趣吗?”她还说了一大堆男人重要的不是有钱,而是有能力的论调,现在想想,自己还真白痴。
“不是这样的。”宣殊将双手搭在她肩上,“你先不要生气,我一定会好好向你解释的好吗?”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甩开了他的箝制,冷漠道。
“喜儿,只要我是真的爱着你,其他的一切,有这么重要吗?”她的淡漠让他害怕,怕她就此不理他。
“既然爱我,就不该瞒我。”她竟然跟其他人同时间才知道他的真正身分,他是在防她什么吗?
“我不是瞒你,我只是没有说。”他真的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好个没有说。”颜喜儿苦笑,推开了他想拥抱她的手臂,转身走开。
“喜儿……”看着她脆弱的背影,宣殊懊恼的低咒了声,想追上前又怕反而将她推得更远,只好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逐渐走出他的视线之外。
宣殊到底是谁?
自从生日那天接受了那场震撼教育之后,陶兴立刻将所有关于宣殊的资料全都调出来,但却发现所有资料全都是机密文件,只有总裁,也就是他父亲可以调阅。
太奇怪了,怎么一个小小的部长,竟然连他这个总经理都没办法查阅他的基本资料,这么说,是爸爸安排他进入公司的喽?
“妈,你知道这件事吗?”陶兴头一个想到要问的就是母亲。这个家,母亲的权力比父亲大多了,毕竟,当年父亲可以在商场上站稳脚步,靠的还是母亲娘家的资助。
“有这件事?”温淑晶拢紧了眉头,心中闪过抹不安。
“是啊,你都不知道那个男的有多嚣张,竟然送我一辆法拉利当生日礼物,拥有这种财力的人,怎么会在我们公司当个小部长?”
“你说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她又问。
“宣殊。”
“宣”她整个人彷佛被雷击中似的震了震。
“妈,你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吗?”陶兴好奇的追问。
“走,我们找你爸去。”温淑晶没有回答,只是霍地站起身。
“找爸?爸这阵子身体不舒服,脾气大得很,我才不要。”他摇摇头拒绝,每次父亲只要看到他,免不了都是一顿骂,说他不成材,只会挥霍玩乐。
“你这傻子,有妈在,你怕什么?况且,再怎么说你都是他『唯一』的儿子,他骂随他骂,以后这一切还不都是你的。”
“那我不用挨骂也可以得到这一切,干么这么笨去讨骂挨啊?我不去。”陶兴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你喔,真是,好吧,我自己去。”温淑晶拿他没办法的摇摇头,迳自走向卧房。
“咳咳咳——”
才靠近门口,她就听到丈夫的咳嗽声。“又咳啦?”打开门,她淡淡的道。
陶应苍老瘦弱的身子深陷在大床之中,房内的空气彷佛充满了霉味。
“又有什么事?”他不耐烦的看了妻子一眼。
自从多年前的那桩外遇事件后,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淡如水,相敬如“冰”。
“我问你,宣殊是谁?”她开门见山的问。
陶应的表情明显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又佯装困惑的说:“我不知道。”
“你还想装?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插他进公司上班?”温淑晶恶狠狠的问,“他也姓宣,那个贱女人也姓宣,你最好老实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当年那个野种?”
“你说话可不可以好听一点?什么野种?他也是我儿子。”他也怒了。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当年要不是你搞外遇,我怎么会流产?我们第二个儿子怎么会没了?你还敢说外头那个私生子是你儿子”想到过去,她忍不住又要抓狂了。
“够了没有?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拿出来说多少次?”陶应懊恼的道。
“敢做就不要怕人家说!我当年至少没有跟我父母告状,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当总裁吗?”温淑晶强势的呛回去。
他看了她一眼,长叹口气,将脸撇开。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宏雕的继承人只能是陶兴,我不会交给其他人的。”她提醒道。
“由不得你,不管是谁,有能力的人才能继承宏雕。”他淡淡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