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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似锦下堂妻(下) 第18页

作者:陈毓华

这就是她新的人生,要随着他走往后的路。

是的,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她将无悔的走下去。

他爱她多久,她就陪着他走多久。

第十四章  欢喜嫁娶(2)

因为男方的长辈都不在这里,权充司仪的元婴大手一挥,直接让新郎将新娘子送进了洞房。

连彼岸手里譲喜娘塞了喜秤,喜娘还未让他揭红盖头,他已经把新娘子的盖头给揭了下来。

喜娘像流水一样的好话成串的往外丢。

少女穿着大红嫁衣,大红喜烛将那鲜艳的红照映得耀眼万分,金丝绣成的并蒂凤凰纹折射出炫目的光,她的眉目被衬得如染云霞,焕发出令人惊艳的美丽。

“嗯,出去!”

任谁都没想到新郎会在这节骨眼上把屋里侍候的人都往外赶,可谁敢不从。

“哎呦,我的爷啊,这还没喝合卺酒,结发呢,爷还要出去敬酒……”

喜娘被日暖轻轻推了出去,手里的大红包笑嘻嘻递上,总算封住喜娘的嘴。

而外面的贺客几乎都是连彼岸的手下,谁敢真的让他出来敬酒,又不是想冷场。

好在有元婴这么个爱热閙的人满场飞,就算少了新郎敬酒,大家还觉得自在许多。

乐不染仰起脸,从连彼岸这角度,能清楚的看见少女乌黑的鬓发,饱满雪白的额头,小巧秀气的鼻子,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眉若远山翠,睫若蝶翼,似乎伸手一碰就会翩然飞去。

连彼岸在她旁边坐下,心里有种得偿所愿的如释重负,彷佛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来到他的面前,太不真实了,以至于他看痴了过去。

“你掐我一把。”他忽道。

“做什么?”头冠很重耶,他不会打算让自己的颈子扛一晚吧?

“我觉得自己好像作梦,梦见和你成亲了。”

乐不染笑得明媚又狡猾,“要不,你的手再让我咬一次,好确定真假?”

他还真伸出手。

乐不染把他的手按下,瞋了他一眼。“傻子,你把我的丫头赶出去了,那你来替我把凤冠取下来,压得我脖子疼。”

“我来。”他轻轻一提,替她卸下沉重的凤冠,微微勾起的几缕发丝也让他细心的拉开,放到前胸。

“我对不住你,没能给你一生难忘,人人艳羡的婚礼。”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这般潦草的把乐不染娶回家,一切都从简,比寻常人家还不如,她值得最好的。

乐不染没想到他心里挂意着这个,眉眼柔和了下来,彷佛化做了水般。“为了让我离开那个家,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对我来说婚礼的盛大与否真的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不是能携手一直走下去,要是半途谁变心了,婚礼的大小,又有什么意义?”就算宾客如云,冠盖满京华又如何,有多少人是真心诚意来给予他们祝福的?

她只要知道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就好了,婚礼大小不过是附加价值。

“阿染。”

乐不染感觉到额角传来滚烫气息,连彼岸低头从她的额头、眉心,一路往下,一路制造着火热的感觉,到了唇边,辗转的咬了起来。

乐不染虽然紧张,心里却是甜蜜的,圈住了他的腰身,男人的腰线尽避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他精实有力,触感极好,还带着惊人的力度。

等他三两下剥光自己,乐不染承认自己有色心,看到这样结实有精壮的胸膛,不好说出自己口水几乎要滴下来的想法,只是忍住了臊意,搂住他的脖子。

连彼岸伸手解开她的衣衫,抽掉肚兜的绳结,又解裤头,赤果的肌肤接触到空气,全身上下没半点可以遮掩的地方,乐不染只能用双手抱住自己。

可顾着了身前,顾不到身下,她索性用手蒙住了脸。

连彼岸被她这副没脸见人的样子给逗笑了,男人的月复肌明显一紧,随即她的唇被火一般的热度给侵入。

乐不染闭上眼睛,但是越不看,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感觉越是清晰,彷佛所到之处都点了簇簇的火苗,她只觉得热流在体内流窜,似是满足,又似是空虚,说不出的感觉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缓缓躺上宽大柔软的床褥,他跟着压了下来,重量几乎挤空了她肺部的空气,听到连彼岸说道:“阿染,别害怕,交给我。”

乐不染点点头,她自然是愿意把自己交给他的,但是紧张,好像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听见他喉咙发出一声似野兽般的低吼,乐不染咬住唇,想忍住这一刻的疼痛,却禁不住叫了他一声,“阿岸。”

他嘶着声,遇到了薄薄屏障。

乐不染眼泪滑了下来,连彼岸抹去她眼角的泪,“疼吗?”

她点头又摇头。

连彼岸半撑着身子,放轻了力道。“我不知道你……”

乐不染咬住唇,低声道:“是你……我……喜欢。”疼归疼,更多的意愿是她愿意把这样的自己交给这个男人。

鸳鸯帐暖,被翻红浪,低吟婉转,粉融香汗,娇儿低吟,喜床如同被浪打翻的船。

春宵苦短,打翻的船儿却仍在风雨中继续前进。

乐不染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阳光透过大窗洒遍整个房里,她试着起身,不想身体酸麻的爬不起来,她撑起半个身子才发现衣衫半开。

后半夜擦洗后,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也不记得中衣的衣带到底扣紧了没有。

一旁的男人听见动静,长臂一拉,她又滚回了他的怀里。

“阿岸!”

乐不染只见他长长的睫毛一闪,干脆把头埋在她脖子里,张嘴细细的啃咬,咬得她又麻又疼,真真要了她的命。

“喊夫君。”等她用手捂住他的嘴,他趁机用舌头舌忝了她的手心。

“不喊。”

他干脆从她的胳臂内侧舌忝到锁骨,闹得乐不染又痒又受不了的咯咯直笑。

乐不染实在没想到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居然这么能闹腾,缩回手,求饶的喊,“夫……君。”

他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她。“咱们再睡一会儿。”

“我爹娘不跟着我们上京,咱们明天要走,今天不是得去辞行?”还有三日的回门,今日都得一起办了,女乃娘那里也得去一趟。

她这一走,田庄、铺子有柴子管着,她倒是不担心。

她放不下的是弟弟乐浅昙,他聪明好学,让他跟着爹娘,未免太埋没人才,原先她打算把弟弟带到京里去,那里的师资胜过县城许多,好的师资加上勤恳好学的学生,事半功倍,加上还有连彼岸这个姊夫,就算一时进不了国子监,找一所好的书院想必不成问题。

但杨氏担心的和她却完全是不同层次上的问题,她娘觉得她一个没有经过男方长辈就私自完婚的女子去了夫家,不知会遭受多少刁难,要是再带个小舅子,人家不知道会怎么看她。

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倘若她真的有心,安顿下来后再把弟弟接去京城也不迟。

她衡量过后觉得杨氏的想法也没错,平遥县和京城也不过百里的距离,就算不赶路,一天就能到,还真是不急在一时了。

热闹又不舍的跟大家过了一天,第三天,乐不染坐上连彼岸安排好的马车,向着京城而去。

连彼岸吩咐马车能走多慢就走多慢,不想让马车颠了她是原因之一,之二是他发现自己洞房花烛夜把小妻子折腾得太狠,乐不染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昨天陪她回娘家时,便敏感的发现她的行动有些不便,连马车的脚凳都有些上不了。

他歉疚极了,明知道她的年纪还小,自己却色急得像没吃饱的饿狼,直向她索求,昨夜他只能把小妻子搂在怀里睡觉,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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