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雷家一直没有安排两人见面的事,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然而,有个人在看见杂志上刊载商雷两家要联姻的消息后,却是一脸震惊。
凌适尘情急的拿起电话,想拨给商晓静求证,但回答他的,仍是跟这几天一样冰冷的机械女声——
“该用户的电话没有开机,请您稍候再拨。”
懊死!这句话几天来他已听了无数次。
那晚,他被江云莎缠到半夜三点多才回到家,第二天打电话给晓静,她的电话便一直没有开机,上网找她,她也没有上线。
连续好几日,他跟她完全处于失联的状况,他明白她一定还在生他的气,所以才关了手机,也不上线。
由于还有江云莎要应付,因此他想只能等拿到证据再向她说明一切,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才短短几天竟然就在报上看到她要结婚的消息?!
他无法再冷静下去,迟迟打不通她的电话,最后他只好打给崔惜恩,得到的响应却是——
“凌适尘,你搞清楚,你们已经分手,晓静要嫁谁关你什么事?!”朝他吼完,她便径自切断了通话。
他再打过去时,崔惜恩已完全不接他的电话。
无奈之下,最后他只好到学校找人,他必须阻止晓静嫁给雷沃。若有必要,他会向她坦白自己跟江云莎的约定,因为要是为了拿到证据结果却失去她,那么,那些证据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洗清父亲罪名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想获得商家父母的认可啊。
因此中午时,他直接到了×大想找商晓静谈谈,来到管理学院,他请一个女同学帮他找人,得到的回答是——
“你要找商晓静?她才刚离开哦。听说是要跟朋友出去外面吃饭,刚走不久,你如果走快一点,也许可以追上她。”
“所以,你跟那个雷沃根本没有要结婚,是媒体乱传的?”上午接到凌适尘打来的电话后,崔惜恩趁着中午见面时,向好友求证。
“我妈说可能是雷家那边故意放出的消息,不过雷沃那好像有什么问题,我到现在都还没见到他。”两人边说边往校门口走。因为前阵子常向好友借钱吃午餐,所以在母亲解除冻结零用钱的处罚后,商晓静今天准备请她出去吃大餐。
“凌学长好像很在意这件事,早上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我。”崔惜恩犹豫了下说。但除了第一通,其他的她都没接。
沉默片刻,商晓静才开口,“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以后他再问起我的事,你什么都不要跟他说。”
都已过了好几天,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还是会酸酸的痛着。她努力试着想将他从心里彻底驱除出去,拼命告诉自己快点忘掉这个人,不停找事做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可是都没有用。
每当夜深人静或是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脑海中他的影子就会从四面八方密密的包围着她,让她窒息得快喘不过气来。
越不想去想,越没有办法忘记。
他的名字在她心里已经变成一道还没结痂的伤疤,轻轻一碰就疼痛不已。
崔惜恩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他有关你的事。”她明白晓静看起来似乎已经没事,但心里其实伤得很重,爱凌学长有多深,就伤得有多深,一时间要痊愈没有那么容易。
“惜恩,谢谢你,这段时间要是没有你陪着我……”道谢的话说到一半,她眉心紧蹙的望着前方。
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崔惜恩也沉下脸。
江云莎一脸娇笑的走到两人面前,抬起手,刻意向商晓静展示手腕上戴着的一条白金手链,还有手指上那枚镶钻戒指。
“看到没有?我手上这条蒂芬妮的手链,是适尘昨天特地带我去挑选的生日礼物。还有这枚戒指呢,是他前天买来向我求婚的。”
她手上那枚耀眼的戒指,令商晓静眼神几乎冻住。凌适尘刚回来台湾那天也曾送过她一枚戒指,他向她求婚时,还说等他父亲的案子了结他们就结婚……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话无疑是莫大的谎言和欺骗。
对江云莎故意跑来炫耀的行径,崔惜恩看不下去的冷嗤,“江云莎,你不必在我们面前晒恩爱,那只破鞋晓静早就不要了,你喜欢就捡去穿,不用一副暴发户的模样跑来炫耀。你戴着的那些东西,人家晓静想要,一大堆人抢着送咧,她会希罕你手上那些?哼!”末了,她鄙视的冷哼一声,拉起商晓静就要走人。
“崔惜恩,这是我跟商晓静的事,你这只走狗不要在这里乱吠!”江云莎扬起眉轻蔑的讽道。
听见她贬抑的话,崔惜恩回头怒问:“你说谁是走狗?!”
“你不是商晓静的走狗吗?从国中开始,你就是她最忠心的走狗,八成拿了她不少好处才会这样跟前跟后、对她言听计——”
啪!江云莎话还没说完,商晓静已抬起手愤怒的甩了她一巴掌。“我不准你侮辱惜恩,我要你向惜恩道歉!”她可以不在乎她辱骂她,但不允许她侮辱她最要好的朋友。
“你敢打我?”当众捱了个巴掌,江云莎恼羞成怒的扑过去,想回甩她巴掌。
崔惜恩赶紧扯住她的手把她拖开,“江云莎,你闹够了没?不要太过分了!”
被她紧拽着手,无法出手的江云莎瞋恨的瞪着两人,“我过分?她打我耳光就不过分?不要以为你们有两张嘴说,就可以强词夺理!”
商晓静忍无可忍的怒斥,“是你先侮辱惜恩我才打你,你向惜恩道歉认错,我可以让你打回来。”
“她本来就是你的走狗,我有说错吗?”说完这句话,江云莎迅速低头在崔惜恩手臂上用力咬一口,让她痛得缩回了手,接着自己便冷不防冲向商晓静,使力狠狠甩她一巴掌。
无预警被打了一耳光的商晓静,惊怒的刚抬起头,眼里就蓦然映入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她神色一震,下一秒马上转头对崔惜恩说:“惜恩,我们走!”宛如身后有恶犬在追,她快步朝校门口走去。
在还没准备好该用什么心情面对他时,她不想再见到这个重重伤害了她的人。
“晓静,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我们谈一谈。”凌适尘情急的追上去。
江云莎在他背后冷冷提醒,“凌适尘,你给我站住,你敢去追她,我们的约定就作废。”
“如果你不是女人,刚才看见你打了她时,我已经替她打回去了。至于那些证据——我不要了!”回头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疾步追着心爱的女人而去。
若是因为这样而让他失去晓静,那么就算得到那些证据,对他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听见他坚决的话,江云莎彷佛被点了穴,震惊的伫立在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不爱她?只爱商晓静?!
为什么?为什么连那么重要的证据,凌适尘都可以为了商晓静放弃?
她脸上羞怒交加,充脸了嫉妒和不甘,愤恨地瞪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另一边,凌适尘在商晓静走出校门时追上了她,他拉住她的手。
“晓静,你听我解释,只要两分钟就好。”他不想再隐瞒她,想把一切的事情都说清楚。
“你放手,我跟你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她愤愤的甩开他的手。刚才当着他的面被江云莎打了一耳光,她又怒又难堪,现在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晓静,我跟江云莎不是真的,我们只是——”
她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你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不想再听了。”带着怒火,她大步横越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