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懵了,这是管还是不管?
见他一脸傻样,周云泽忍不住又踢一脚,“你不懂见机行事吗?要管也要找时机管,时机不对,就是传个话也会弄巧成拙。”
小顺子还是不太明白,“爷,这太深奥难懂了。”
周云泽一脸的嫌弃,若非这个小子是他一时同情心泛滥顺手救下的,不同于父王留下来的“卫”字和“暗”字两支亲卫军,他真想扔了。
“不懂,你就别问。”
小顺子点了点头,可是没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问了,“爷是不是应该先去相看未来的郡王妃?”
周云泽的脸绿了,“你觉得这件事情重要吗?”
小顺子又懵了,这不是爷来幽州的目的吗?
为了避免小顺子老是拿这件事烦他,周云泽耐着性子道:“不过是看一眼的功夫,犯不着刻意安排,离开之前去瞧一眼就好了。”
闻言,小顺子很纠结,“爷真的只要瞧一眼吗?”
“送去选秀的姑娘各个野心不小,没有人想嫁给爷,更别说爷的名声臭不可闻,只怕爷定下哪家姑娘,那家姑娘马上就病倒了,再给爷的恶名添上一笔,何必呢?”周云泽根本看不上那些大家闺秀,有如花瓶般摆着好看,但也仅只如此,无趣极了。
“那是那些姑娘瞎了眼。”
在小顺子眼中,没有人比得上他家郡王爷,不沾,而且立志一生只会守着一个妻子,不像那些皇子,皇子妃的人选都还没确定,后院已经闹哄哄的。
“她们不是瞎了眼,不过是更看重权力。”
虽然皇祖父立下嫡子方能承继大统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皇上真要看重哪个儿子,母凭子贵也不是不可以,所以只要嫁给皇子,将来就有机会成为一国之母。
这还不是瞎了眼?比起那些皇子,皇上更看重爷,要不怎么会将爷交给他最宠信的爱将?只怕再过几年,那些皇子都会一个个争着来巴结爷。小顺子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些话只能想不能说。
周云泽终于从窗边退回来,小顺子连忙搬出白玉棋盘摆上,退到一旁煮茶,看着主子跟自个儿对弈。
第二章 神秘的香姨娘(1)
寻了三日,陈瑾曦还是没有寻到耳坠的下落,只能放弃了,还是干正事比较重要,继续朝小盎婆的人生目标前进。
其实她这个人不是很爱钱,只是上一世是个小盎婆,日子过得很舒心,如今一个月只有四两银子的零用钱,买一本游记都不够,看着能不心慌吗?无论如何,她要将小金库塞得饱饱的,好歹不必想买个东西都要算上半日,最后还要忍痛作罢,真是郁闷!
按照计划,陈瑾曦要开始画十二花神图,而首先登场的是四月的牡丹花神。
说是花神,其实重点在花,除了人物画,她最擅长的是花鸟图,不过就不知道这次是否能像上次一样幸运,正好被某个要送礼的公子哥儿相中,卖个一百两……不,这次至少标价五百两,要不等十二花神图完成了,她这个凌波居士依然默默无闻。
虽然不能上仙霞岭作画,只能待在自家院子,可是今日特别有感觉,不到一日,她的牡丹花神图就完成了。
陈瑾曦看着牡丹花神图,满意的频频点头,可是目光一触及到牡丹花神,不由得怔住了,这位男花神怎么跟某个人有那么点神似……不,何止神似,根本是拿他当模特儿,只不过因为侧着身子,不会一眼就联想到他。
“姑娘,这位公子生得可真是俊美无双。”司画看得两眼发直。
“什么公子,这是花神。”陈瑾曦严厉纠正道。
“花神?”
“对,这是牡丹花神。”
“牡丹花神是个男子?”司画显然难以接受,花神不都是女子吗?
“有何不可?”陈瑾曦骄傲的抬起下巴,“我的花神就是个男子。”
顿了一下,司画婉转的道:“姑娘的见解就是与众不同,可若是男子,就显不出牡丹的艳冠群芳了,不是吗?”
“待我明日上色之后,你就会知道他有多艳冠群芳了。”
她虽无法忍受那个家伙欠扁的样子,可平心而论,也唯有俊美得如此张扬的男子方能展现牡丹花神的风采,要不她也不会下意识的拿他当模特儿。
棒日一上色,陈瑾曦的牡丹花神终于得到了司画的认可,再隔一日,她赶紧将画作送到文华斋,交给管掌柜。
避掌柜细细品味一番,点头道:“表姑娘的牡丹浓艳富贵,而牡丹花神不仅仅独树一格,其艳丽张扬教所有的花神黯然失色,再配上表姑娘的狂草……绝!我相信很快就能遇到有缘人。”
“五百两。”
“五百两……高了一点。”
“这是我的期待,管掌柜看着吧。”
“我明白了,三个月后若还没有遇到有缘人,价格再议。”
陈瑾曦同意了,便带着司画离开,还带上了她要抄写的书册。
罢刚走出文华斋,陈瑾曦就跟周云泽撞个正着,吓得她花容失色,赶紧低下头,加快脚步想绕过他,可是就在她以为可以顺利溜之大吉时,他却一把将她拉回来。
“你干啥一见到我好像见到鬼似的?”若她态度正常的走过去,周云泽绝对不会多看她一眼,可是她偏偏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他不想注意都难。
“不是说好了我们不认识吗?”陈瑾曦用力扒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的左手肘肯定红了。
怔愣了下,周云泽懊恼的道:“对哦,我怎么忘了呢?”
“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忘了,我们不认识。”陈瑾曦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抬起下巴,一刻也不敢放松,两只脚快步移动,可是不到五步,他再度将她拉回来。
“你想如何?”陈瑾曦很用力的瞪他,越是心虚越要盛气凌人,要不她怕自个儿撑不住泄底了。
“你还没回答,为何见到我好像见到鬼似的?”周云泽从来不是一个懂得让步的人,尤其当他对某件事或某个人来了兴致,他一定会纠缠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刚刚……”
“你不必再重述一遍想假装不认识,不认识也用不着好像见到鬼,你显然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周云泽弯凑近她。
相隔一个大掌的距离,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看得某人心更虚了,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可以将他的神韵捕捉得如此完美,熟识他的人保证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牡丹花神。
“……你想太多了。”她要撑住,绝不能教他看出名堂。
“是吗?”
“对,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赶着离开。”
“是吗?”
陈瑾曦在周云泽锐利的逼视下,终于忍不住往后退,清了清嗓子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啰唆!”
周云泽直起身子,似笑非笑的问:“你来这儿干啥?”
陈瑾曦送他一个白眼,“无论我来这儿干啥都与你无关。”
周云泽同意的点点头,“这倒是。”
“我可以走了吗?”陈瑾曦看了一眼他还扯着她左手肘的大掌。
周云泽松开手,可是目光仍寸步不离的紧跟着她,过了一会儿,他回头看着文华斋里面,这丫头肯定有什么秘密。
“爷,那位姑娘是谁?”
小顺子跟着周云泽的时间不长,但已经看出主子避女人如蛇蠍,套一句主子的话——女人就是麻烦,他又不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干啥自找麻烦?
所以主子像今日这样主动靠近一个姑娘,简直前所未闻。
“不知道。”
小顺子傻了,爷跟人家纠缠那么久,竟然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