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轩,你回来了。你也办到了!”易叙钒微抿着唇,寓意深远的笑。
闻言,吉匡轩的怔愣可比易叙钒维持较久了。
“你……”吉匡轩有点恍惚和茫然。“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也是时空旅行者?”吉匡轩从三一三实习特使手中拿到8戒指时,他第一时间就联想起易叙钒和骆茉也有类似那样的东西,他那时就怀疑他们也是从未来回来的人,但现在他还是无法将时空转移的奥妙想个透彻。
“是啊!我和骆茉是分别一前一后从西元二00六年回来的,我们已经回来八年了!”回想起这些年与骆茉在一起的种种甜蜜与波折,易叙钒总是百感交集。
他现在拥有完美的一切,除了靠自己的努力之外,命运之神的恩典不容忽视。
“你们果然也是时空旅行者……”既然有相同经历,他将自己回来的原因告诉他。
“匡轩,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是让悲剧发生?”易叙钒直接质问他事情到底是如何演变成目前这种状况。
“弄错了,搞砸了,我被命运特使摆了一道。”吉匡轩明显的垮下脸来。
“什么意思?”
“叙钒,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你和骆茉当初是怎么回来的?你们的领航特使是谁?”不管是谁,应该都没他的领航特使『技艺高超』,高超到不知不觉就将他领入十八层地狱,而他还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
“骆茉的领航特使是编号一O八的特使。”
“是正式的命运特使吧?”
“不然还有不正式的特使吗?”易叙钒倒没去研究在命运之神以下,还有分什么阶级和头街。
“当然有。有所谓命运特使实习生。”吉匡轩苦笑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实习生带回来的,而且在回来的过程中有出差错?不会吧?这是很严重的问题!”易叙钒很能举一反三。
“正是如此,问题就是这么严重。”吉匡轩又无奈的笑了一下。
“我简直无法想象!”强者如易叙钒听了也不禁大叹不可思议。
这个错若当初发生在骆茉身上,那他的反应和报复手段绝对会比吉匡轩激烈!
“叙钒,你知道吗?我原本预计回来的时间是九月八日中午十二点,这个时间要阻止昨天晚上的悲剧其实绰绰有余。但当我站在医院门口时,却已是九月九日凌晨十二点,也就是说,我的航程足足慢了十二小时,我不但没阻止悲剧的发生,反而被另一个悲剧搞得灰头上脸!”吉匡轩的情绪到现在还是无法平覆。
“实在难以置信,神使界会发生这么乌龙的事!”
易叙钒很难接受,也不得不庆幸,一0八特使算是个称职的优秀特使,没将骆茉带错支线和时间,让她平安顺利如愿回到西元一九八八年。
还有,更庆幸自己是由命运之神亲自领航,让他更百分之百放心的回到目标年代—也就是西元一九八八年,骆茉十九岁青春年华的时代。
“你知道吗?那个实习编号三一三的实习特使跟我说,我的磁场靶应力是人类史上第二强,本来是有荣幸让命运特使亲自领航的,偏偏这眼高手低的实习生,硬是死求活求,求命运之神交给他这项任务,如今才害我落得这步田地!”
吉匡轩一提到三一三实习特使就气得青筋暴露,恨不得掐死他……
不,不用掐死,他已经罩在『罪恶的风速』之中,活该!卷死他算了!
“原来是这样。你的磁场靶应力是人类史上第二强,本该要有很好的呈现,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原来吉匡轩也有这种慧根,却被阴错阳差的坏了事,易叙钒实在深深替好友觉得遗憾。
“人类史上第二强却有如此凄惨下场,就不知人类史上第一强是谁,很想跟他认识认识……”
“……你好,在下易叙钒,就是所谓『人类史上第一强』很高兴与『人类史上第二强』,已经做了二十年的拜把兄弟,希望我们兄弟感情能永远持续下去。”易叙钒朝他伸出手。
吉匡轩闻言,不禁怒火攻心,原来他的哥儿们就是人类史上第一强!
在羡慕、嫉妒与不服输的情绪之下,他重重的拍掉易叙钒伸在他面前的手。
“你很顺心啊!”他嘲讽的说了句。
“迁怒喔?”易叙钒甩了甩被打痛的手,没好气地说。
“怎样!”吉匡轩还真想给他一拳,发泄怨气。
“算了,不跟你计较,谅你事事不如意,我不想再跟你起冲突。”易叙钒退开几步,觉得历史上的一架能不打就不打。
“我眼红不行吗?!”吉匡轩不避讳的说出心中话。
“我们也有很痛苦的时候,并不是一直很顺利的。”
易叙钒很不愿意再想起,骆茉为了赎罪而陷在时空监狱的那段记忆,此生所有的痛楚与苦闷都集中在那时候了。
吉匡轩知道他的人生有一段时期非常痛苦没错,但他从来不愿说明原因,旁人也不好问及。
两人沈默了片刻。
“我不闹你了。羽羽一搬走、一辞职,我的心都乱了。”吉匡轩不想再无理取闹,想办法找羽羽才是当务之急。
“不会直接上她家去找吗?不过她妈妈可不好惹。”易叙钒瞥了他一眼。
“算了,我去学校找好了。”吉匡轩对苗润羽的妈妈完全没概念,但既然已经有人说她不好惹,那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还是决定去夜校等人比较单纯。
他朝易叙钒挥挥手,神情落寞的往外走。
“匡轩,别忘了你是『磁场靶应力人类史上第二强』。”易叙钒在他背后丢了一句话。
吉匡轩回首,笑了笑,知道易敛飘无非是建议他凡事运用念力,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开创出新局。
他心领神会了,必要时,他会试试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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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润羽将旅行袋放在床上,一件一件的取出衣服,该挂起来就挂回衣柜,该迭放的就整齐的收进抽屉里。
所有的动作都很轻巧,但她脸部表情却很僵硬,尤其母亲在耳边碎碎念,让她脸色更是沉重。
“就跟你说吉匡轩那种人爱不得,你一直听不进去,现在吃亏了吧?妈妈早就告诉你,男人不是有钱就好,还要有情,但有情也要专情,不能滥情。
总之,选男人就要选苞你爸爸一样老实的,会照顾家庭的才好,人长得帅不帅倒不是很重要……”妈妈睦珍喋喋不休,根本没发觉女儿仍跟往常一样,马耳东风,听不进心里。
“我不要男人,这总可以吧?”苗润羽不高兴的回嘴。
“不要说这种负气的话。”睦珍斜睨了女儿一眼。
别人听了或许觉得她是负气,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很认真说那句话的。
“不然呢?妈,我对任何男人都不感兴趣了,你也别再骂我不听话,如果你不欢迎我回家,坦白跟我说一声,我立即搬出去。”
既然已经当过不听家人劝阻、硬要搬出去跟男人同居的不孝女,现在再当个不服家人管教的跷家女,那也无所谓。
“你可不要诬赖妈妈一片好心。”睦珍红了眼眶。“妈还不是怕你受委屈?好好一朵清纯美丽的花,如今被人糟蹋过不要了,你觉得值得吗?妈妈是为你感到不值啊!”
“当女人不要一直自贬,什么花不花的,我才不在意。”谁在意那薄如蝉翼的一片膜?而且她都几岁了!
靶情是最珍贵的,她失去的是感情和爱情,不是那个在传统世俗眼光之下代表贞洁的东西。不过她会死守着自己怀过孕的秘密,不让家里任何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