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不可能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连痣与疤痕都一模一样,“你怎么可能不是卫澜!”
“王爷,草民……”
“你就是我的好哥儿们卫澜,以前的平国公世子!”岳王爷激动的对着他低喝,“不要否认,除了眉尾的红痣跟尾指上的疤痕外,我还知道你左后腰际有一块像波浪一样的胎记正是因为这块胎记,国公爷才会把你取名为卫澜。”
当岳王爷吼出这话时,卫岚傻住了,“你怎么知晓……”
在一旁的诸葛苡湛等人都震撼了。
天啊,她听到了什么?大叔是皇甫璟渊的父亲?他不是死了快二十年了?
等等,等等,那么她的怀疑没有错,她卜的卦象没有错,皇甫璟渊跟大叔是父子!
“我怎么知晓?我跟你认识了四十几年,从小就玩在一起,你身上有什么特徵我清楚得很!”岳王爷激动的吼着。
无数个画面如闪电般闪过卫岚的脑海,他的头像是要爆炸一样疼痛不已,脸色刷白,浑身颤抖,瞬间爆出冷汗,一手抓着头,一手抓住椅背,痛苦地承受着像是要炸开的疼痛。
“卫澜,卫澜你怎么了?”
诸葛苡湛三人冲过去扶着他,她焦急慌张地问着,“大叔,大叔,你怎么了?”
“他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赶紧到平国公府请华大夫过来,只有他才有办法医大叔的头疼!”诸葛苡湛顾不得尊卑,朝岳王爷喊道:“在华大夫来之前,请王爷先找个空房间让大叔休息,拜托!”
“快来人!”岳王爷对外面吼道。
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一阵兵荒马乱。
午后的阳光从窗棂透进,洒在墙角,无数细微的灰尘在那一缕一缕的金光中翻飞。
室内沉寂得像是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屋里的人连呼吸也不敢太用力,就担心会影响到华凌施针救治卫岚。
“好了,现在病人需要好好休养,你们不要再刺激他。这回我是兵行险招,用了最危险的法子,若是再刺激他,我不敢保证下回是否能压制他的头疼。”华凌将卫岚头顶最后一根针自百汇穴抽出,抬手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华凌,卫澜他应该没事吧?”岳王爷关心的问着。
“回岳王爷,目前看起来是如此,只要不再受刺激,好好休养应该就没事。”华凌抱了抱拳道。
听华凌这么说,满屋子的人这才松了口气,除了诸葛苡湛外,他们皆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让卫岚如此。
诸葛苡湛静静走到床榻边关心的看着他,想着是否该向华凌提起卫岚曾丧失记忆一事。
华凌走至桌边执笔写起药方,“按着药方抓药,连续服上五服应该就没事了。”
“有劳你了。”岳王爷锦袍一撩,坐到床边矮凳上,神色担忧的看着陷入沉眠的卫岚。
现在他脑子里一片紊乱,很多事情厘不清,满脑子疑问,能给他答案的人现在又不知何时会醒来,让他心焦不已,只能坐在床边盯着这个有可能是死而复生的好友。
华凌很快开好药方,交给一旁的管事林聚财,对方拿了药方后便领着华凌离开。
人精似的林管事知道主子此刻的心思,于是吩咐下人领诸葛苡湛他们前往早已经准备好的住处休息,留下岳王爷与卫岚独处。
岳王爷沉定地看着一直未清醒的好友,片刻后吁了口气,打算先到长公主府一趟,告知皇妹玉阳长公主皇甫卫澜还活着的消息。
就在岳王爷准备起身之时,手腕被抓住了,他惊喜的看着张开眼的皇甫卫澜。
皇甫卫澜语气嗄哑,沉重的开口叫着岳王爷的名字,“肇阳,不要告知任何人。”
“卫澜,你想起来了?”岳王爷睁大眼惊喜的看着他。
他摇了摇颈子,“没有,只是一个声音窜进脑海,告诉我你叫肇阳。”
“这,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你能想起我就是件好事,我得赶紧告诉所有人你还活着!”岳王爷神情激动的握紧他的手,“对了,你还有想起什么吗?”
“不,别,我的记忆是紊乱的,让人知道我的存在可能会带来危险。”
岳王爷恍然,眼眸倏地闪过一抹寒光,神情冷下,“卫澜,当年的事情你有印象吗?”
“没有,我现在唯一能记起的就是我从高处掉进水底,晕了过去,还有一些人事物的片段,但那些片段我至今仍然无法连结……”皇甫卫澜闭着眼睛努力回想着脑海中浮现的记忆。
“没事,没事,你能记起我就很不错了。当年你在战场上究竟发生何事无人知晓,为何会传来你战死的消息我也不懂,因迟迟找不到坠崖的你,最终立了个衣冠塚。我感觉似乎有什么阴谋,你活着这事还是先保密比较安全。”岳王爷沉淀下激动心情,思索了一番,发现很多不合理地方,决定暂时隐瞒这事。
第十四章 王府风水藏秘密(2)
另一边,林管事派人领着诸葛苡湛三人到住处休息。
虽然不知道岳王爷大老远将他们找来为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情,但既然眼下无事,诸葛苡湛决定来看看此地的风水。
诸葛苡湛询问过林管事是否可以在王府里走动,得到林管事的首肯后,她便拿着罗盘出了院子。
前世因为职业的关系,她看过世界各国的皇宫、富丽堂皇的豪宅与各式新颖的建筑,因此看见岳王府的雕梁画栋与别有洞天的亭台楼阁,就不像银子跟元生那般惊呼连连,而是镇定地看着古色古香的每一处。
当她走到王府东南方一座满是高大树木、显得有些阴森的院子时,脚下不由得一顿,伸手制止银子跟元生的嬉闹。
“你们两个安静,我总觉得这边不对劲。”她拿出罗盘看着上头转得飞快的指针。
“苡湛姊姊,这里是哪里不对劲?”
“这里阴气过重,树木太过茂密且高大,即使现在是中午阳光普照,太阳也照不进这院子里,导致地气被夺,这……”
她开始绕着这座院子,来到了西北角,赫然发现院子竟然不似传统那般方方正正,这块缺了一大角,严重影响到子嗣的发展,甚至绝嗣都有可能。
站到这地方,罗盘转动得更为厉害,她脸色益发沉重,厉声道:“银子,元生,走,快要申时了,不要再待在这里!”说完领着他们快速离开这里。
“小姐怎么了,这里有什么问题?”
她神倩严肃地说着,“这里阴气过重,申时一到,必被阴寒之气笼罩,运势低的人容易沾染上不好的东西。”
若是没猜错,那宅子下面埋了大凶之物,因是跟岳王爷有着深仇大恨,才会藉着破坏风水来破坏岳王爷的运势以及断其子嗣命脉。
因为急着离开,她没有按着来时路往回走,而是往另一条小径离去,结果走着走着便迷了路,来到一座妆点得十分清幽雅致,不同于王府内其他格局的院子里头不时传来清脆的木鱼声。
她突然露出一脸了然的微笑,方才她一直觉得奇怪,为何这岳王府还存在着,原来啊,重点在这座院子,是这座院子挡了所有煞气,幸好有这院子存在,不然岳王爷恐怕坟草都比人髙了。
她抬脚便往院子走进,循着木鱼声绕过弯弯曲曲的回廊,来到一间佛堂,只见神龛前跪着一名气质优雅的中年妇女。
熬女身旁的侍女察觉有人到来,立刻怒喝,“大胆,竟敢擅闯佛堂,惊扰王妃诵经!”
熬女停下敲木鱼的动作,疑惑的侧过脸看着诸葛苡湛,“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