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注意,你不要怕。”易叙钒安抚著她。
只见那醉汉冲著他们步步逼近,除了比手画脚外,还有一连串的胡言乱语。
难闻的酒臭味,让易叙钒很想一脚朝他踹过去,但思及醉汉年纪不轻,他并不愿意动武。
“不要理他,我们快点走好了……”骆茉小声的提议。她也不愿易叙钒与一个已经跟禽兽没两样的醉汉起冲突。
“嗯。”易叙钒点了下头,将骆茉紧紧的护在怀里。
臂察一下醉汉的情况,觉得他只是胡乱叫嚣,应不具威胁性,于是两人缓缓退后,小心谨慎的绕过醉汉身边,直到拉开一段距离。
本以为已经安全无虞,没想到……
连续两个酒瓶从他们背后疾飞而来!其中一个竟神准的砸中易叙钒的后脑勺!
“易叙钒!”骆茉惊叫,原本就吓慌的脸,此刻更是面无血色。
易叙钒气愤难当,正想回头痛殴那醉汉,但猛一回首却正巧看见醉汉在一阵踉跄后,倒地不起了。这……真是无妄之灾,想讨公道还没得讨!
“我应该受伤了……”易叙钒说著,感觉后脑勺有液体汨汩流出。
“什么应该?你真的受伤了……”在灯光下,骆茉清楚看见血从他发间流下,一瞬间就在他灰色套头毛衣领子染上了沭目惊心的红色!
“我猜的果然没错,流血了。”易叙钒出奇的镇定。
“什么猜的没错?你别要宝了,好不好?”
骆茉都快哭出来了,他还在那边逞强!
“我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
“我们在一起就会倒楣。”骆茉喃喃地说。“这真的是邪恶征兆,你看,我们两个只要在一起,就什么事情都不愿。”
“不要想那么多,我才不信一0八特使说的话,今天这个是意外。”易叙钒从不迷信诅咒,他只相信自己。
“每次你都说是意外,可是说穿了就是倒楣!我看,为了你好、我好,以后我们少见面。”
“茉儿,倒不倒楣和见不见面的问题,可不可以以后再讨论,我们先下山看医生,好不好?”他实在痛得快昏了。
“啊!对对对,我都忘了……”只顾著烦恼,都忘了他的伤口正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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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奸歹来看看我,我很想见你。”易叙钒在电话中佯装可怜的说著。事发一个星期,她一次也没来,电话也不打一个。
“可是,见面都没好事……”骆茉也很想去探望他,可是一想到两人霉运当头,就立刻打消念头。
“没那么严重,你来就对了,不然我今天下班还是会去找你,意思不是一样?何况你可以来我公司看看,你是未来的老板娘,总该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吧?”
“胡说什么啊!算了,我去看你就是了。”拗不过他的坚持,再加上骆茉对他的事业也很奸奇,就答应了。
中午,她按著他给的地址,来到他尚属中小辨模的公司。这里楼下是女性内衣裤生产线,二楼是办公室。
原来易叙钒是靠赚女人钱起家的呢!
“来,我看看。”
“已经拆线了。”易叙钒略微低子。
“我看缝得好不好。”骆茉踮起脚尖,拨开他后脑勺的头发仔细查看伤口,这毕竟是头嘛!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留有丝毫后遗症,否则就后患无穷了。
“你来看我,我就什么都不要紧了。”易叙钒热情且自然的反身抱住她。
“我们也没这么亲密吧?”骆茉推著他,并提早别开头以免被他再度偷袭。
“初吻都给我了,后来也吻了几次,还不亲密?”易叙钒竟有点受伤的感觉。
“很明显我的初吻是被你夺走的,不是给你。我已经觉得很冤枉了,你可不要再得寸进尺。”不提还好,提了就让骆茉觉得扼腕。
“什么叫冤枉?”易叙钒抗议了。
“莫名其妙被人吻还不冤枉?”她翻著白眼没奸气的说。
“我的茉儿。我会给你超乎完美的爱情,不要再拒绝我了吧!”易叙钒还是又抱住了她。
骆茉已经疙瘩掉满地。我的茉儿?真要恶心指数百分百的人才叫得出来!
“不准你再这么肉麻!听了直教人头皮发麻。”
“你呀!放轻松,奸好享受恋爱的感觉就奸,意见那么多做什么?”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骆茉喃喃地说著。
易叙钒比她快乐的原因就在于,他只单纯的希望重享青春,不像她那么贪心,对于过往所有的不如意皆想改变。
这时她才为自己汲汲营营想改变人生感到疲惫。
也许她真的该摒除贪念,先好好享受一场超完美的恋爱——易叙钒应该是一个很完美的对象。
比起欧阳,他绝对更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我说的本来就很有道理。茉儿,相信我,你的一生会因我而变得更完美,不要忘记我曾说过的,我是为你而来的,我的肩膀、我的胸膛,永远因你而存在。”
易叙钒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动作总是那么阳刚,眼神总是那么坚定,而语气总是那么温柔。
骆茉笑了,算是接受他。不过她还是得先声明一下她的时间表!
“等我和沈延相遇的时间一到,我……”
还没说完,易叙钒已经堵住她的嘴,实在不想听她谈沈延。
她很奇怪,不想再爱沈延,却又非得和他结婚生小孩,对于这点他很不屑,非得由他来点化她的死脑筋不可,他相信他也绝对有能力让她生两个漂亮小孩!
反正,他和骆茉各自握有一枝改写历史的笔,接下来只须看谁的笔挥得快、挥德有力,谁就赢得了一切。
“我不要再听你说那些,你只要享受爱我和被我所爱就好了。”其他的我来安排。
不可否认,骆茉已经软化在他语带威胁的柔情攻势之下。
此时她的心翩翩飞起。
这是她一生中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骆茉陪姊姊骆菱在热闹的街上边吃零食边逛著,天气很好,不但不冷还暖烘烘的,让人不禁后悔穿著厚外套。
“姊,我爱上了一个新的人。”
“什么?”
“一个跟我在二OO六年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他先我一步回来等我,就为了与我相遇。”
“二OO六年的人是想回来就回来吗?科技进步到这种程度?真的有时光机这种东西吗?谁发明的?”骆菱根本完全无法想像,穿越时空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科技。总之,就是这样。而我现在爱上他,可是如果我不和我的老公沈延再结婚生小孩,我的女儿们……我不知她们会怎么样,我实在不敢冒险。”
“唉,这我也无法给你什么意见。”妹妹已经活过一回,对未来十几年世界会变得怎么样都知道,而她并不清楚预知未来是什么感觉,当然不能给予任何意见,何况这是骆茉自己的人生。
骆茉苦笑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不过,易叙钒真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好情人,我想我早就爱死他了。”
“你感觉快乐就好。”骆菱笑看著妹妹一脸沉醉的模样,能够那么坦诚爱一个人实在不是简单的事。大部分的人就算爱,也不会像她这样大声嚷嚷。
忽然间,骆茉表情一变,骆菱顺著她视线望去,看到一个被老妇人牵引著的男人。
那男人神色呆滞,两眼涣散,走路驼背,外表虽干净,可是行动迟缓。
成威?他生了什么病?怎么好像完全走了样?骆茉诧异不已。
“你认识他们?”骆菱间。
“姊,你记得我上次说过二十岁生日后,我遇见一个叫做成威的男生吗?”骆茉望著男人蹒跚的背影,内心颇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