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你根本是脑子被毒傻了,才会干出这种会被写上史书、唾骂千年的事,除了佩服你的傻气之外,我还是只有佩服,毕竟你那脑袋不是我们这些正常人能够理解的。既然你被毒傻这么多年,就是解了毒还是这般傻,我自然得成全你,让你傻得彻底一点,你说是不是?”
“锦修你、你——”听着这一长串不带脏字却又句句恶毒的话,南宫睿被气得几乎要喘不过气,只能指着锦修那高挺的鼻梁,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连句话都不会说,瞧瞧,这就是你们凤阳国的皇帝!在场的各位弟兄,你们确定要拥戴一个傻子上位?你们确定这傻子不会哪天脑子一抽把你们全斩了?啧啧!要是我,可不会在这样不守承诺、出尔反尔、背信忘义,连话都不会说的主子手底下当差,我可不想哪天被人从背后捅一刀。”
众人被锦修这一番话给绕懵了,下意识看向南宫书,后者则被他们看得一脸铁青。
“锦、修!我要杀了你!”南宫睿被人如此羞辱,气得大吼。
一旁的沐依儿怜悯的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她家锦狐狸毒舌的功力丝毫不减当年,甚至有更加精湛的趋势,对于被毒舌伤得体无完肤的南宫睿,她只能送上四个字——节哀顺变。
“杀呀!能拉着一国之君陪葬,我似乎也不亏。”锦修不痛不痒的笑道,丝毫不理他的威胁。
这态度让南宫睿气得吐血,是真的吐血,他只觉胸口一闷,一道血箭就这么自口中喷了出来,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看着倒地的南宫睿,锦修啧了声,“这么受不了刺激?这像伙真是能当皇帝的料?”
南宫睿一昏,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自然没有人理会锦修与沐依儿,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宫殿。
直至没人之处,沐依儿这才伸出纤纤玉手往锦修腰间一拧,“锦狐狸,你何时会使毒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家伙居然胆敢去碰毒,他难道不知道那些毒物稍不注意就能致命?他这是胆子肥了是不!
“哎!媳妇儿你轻点……”锦修哼了声,忙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吓唬他的呢!我哪懂得使毒。”
“吓唬他?”沐依儿松了手,狐疑的看着他,“那他手上那绿线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锦修忍不住低笑出声,“就说他傻了,那是我趁他睡觉时偷偷用特殊颜料画上去的。”
不是他嫌弃,而是这凤阳皇宫的守卫压根不怎么样,连他潜到南宫睿的寝宫里都没有一人发现,这样的守卫实在让人摇头。
闻言,沐依儿愣了愣,好一会儿才跟着轻笑出声,“你真坏!”
她家锦狐狸这称号当真是受之无愧、名副其实。
“便宜他了。不过他会吐血,想来真是被我气的。”想到南宫睿方才猛盯着沐依儿的眼神,他沉下了脸,“依依,不如真给我些毒药,弄残他如何?”
对南宫睿这样的小人,他实在欣赏不起来。
沐依儿白了他一眼,“别节外生枝了,赶紧走吧。”
趁南宫睿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要不恐怕又要费上一番功夫。
“算他好运!”锦修朝那富丽堂皇的凤阳皇宫冷哼了声,这才拥着沐依儿,施展轻功极快的朝山下掠去。
天皓国皇宫。
罢登基没多久、已认祖归宗换了姓氏的白少楚坐在御书房内,脸色沉凝。
“还没找到人?”
石头,也就是现在的御林军统领石柏毅摇首,“没有,白绍锡彷佛消失了一般,我们翻遍了整座城都没发现他的踪影。”
听见这话,白少楚脸色更沉,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便解除封城令吧。”
“解除?”石柏毅一愣,忙说:“但人还没找到,若是让他给逃了出去……”他们都小看了那个成日沉迷的家伙。
本以为白绍锡除了玩女人什么都不会,却没想到他培养出的锦麟卫有如此能耐,不仅带着他突破重围,甚至像石沉大海一般,让人完全找不到行踪。
白绍锡或许不怎么样,但他能让一群锦麟卫对他死心塌地,就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逃便逃吧,或许他早已逃出去了。”白少楚说出心里的猜测。
对于他手下之人的能力,他很有自信,若是在皇都里找不到人,那白绍锡十有八九是逃出城去了,既然如此,封不封城一点意义也没有,反而扰民,倒不如解除禁令。
对于白绍锡这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是在率领起义军进宫那日才第一次见到,看着那与自己有着五、六分相似的脸庞,他完全没有任何感情。
任谁自小便经历刺杀、毒杀,死里逃生数回的日子,都不会对仇人产生所谓的兄弟之情,若非对他动手的是白绍锡的母妃杨太妃,在白绍锡登基的那三年,这类刺杀反而少了,恐怕他对白绍锡就不是无感这么简单了,而是一照面便一剑杀了他。
当然,白绍锡能在层层包围下逃月兑,他还是很意外。
“可是……”石柏毅对他的心软很不赞同,斩草不除根可是大忌。
“杨太妃还在朕的手上。”对于他的顾忌,白少楚自然知道。
对杨太妃,他是恨之入骨,若非得留着她引诱白绍锡,他绝不会还留下她的性命。
“若他不来呢?”石柏毅仍然不放心。
他可不觉得白绍锡会为了杨太妃自投罗网,杨太妃这再清楚不过,杨太妃落在他们手上能有什么好下场?白绍锡若真会担心杨太妃的安危,如多会扔下她自己逃命?
“就算不是为了杨太妃,他也会为了这个皇位而来。”白少楚很清楚权势的诱惑,尤其是白绍锡这样享受过荣华富贵、至高无上权力之人,怎么可能会甘心放弃?
这话让石柏毅稍微松了眉,“希望如此吧。”
以他对白绍锡的了解,他的确无法过逃亡的苦日子,若是有机会,他绝对会杀回皇都抢回一切。
暂且将白绍锡的事摆在一旁,白少楚这才问起远在凤阳国的锦修二人。
“锦修怎么样了?在凤阳国可好?”边问着,他手上的动作没停,不停的批阅着白绍锡在位时累积成山一般的奏章。
虽登基没几日,可白少楚似乎天生就是当帝王的料,若是仔细点看,便能发现他看奏章的速度几乎是一目十行,一本奏章眨眼间便能看完,还能精准的给出处理方法。
他这勤奋的态度让朝廷一干老臣欣慰不已,险些痛哭失声。
毕竟这可是天皓国有史以来第一次文武众臣同心协力一起推翻帝王,若是上位的新皇仍是块扶不起的烂泥,他们就是哭都无处可哭。
提到锦修,石柏毅脸色顿时变得怪异,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上前,“呃……这是昨日收到的消息,您自己看吧。”
见他这模样,白少楚眉一挑,打开信件,在看完信上的讯息后额角顿时一抽,实在是无言,“这家伙是打算把烂摊子扔给朕?”
“要不要再派使臣去一趟?”石柏毅提议。
虽说南宫睿为了个女人背信忘义的做法十分无耻,可不管是天皓国还是凤阳国,都禁不起再一次的战争,停战对两国而言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不必。”白少楚回绝得很干脆,“锦修做得很好,像南宫睿这样的小人,何必与他客气?若是他真敢毁约,朕也不怕。”
石柏毅担心的事在白少楚眼中压根算不了什么。
华家身为皇商,赚钱之道肯定不少,而鲜少有人知道华老爷在华情雅离世后便退居幕后,将手上的生意交给了资质平庸的大儿子打理,自己则是专心教导着白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