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着嘴角好笑了一下,出其不意,将他整件棉被一把抽走丢在床下,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飞也似的跑出房间。
她知道依自己的年纪还这样玩,似乎很幼稚,但就是一股兴致,觉得不玩他一玩,很对不起自己咧!
“你在干什么?”全晔虽然下半身有穿,可是被一个女人这样不留情面的恶作剧,他简直气坏了!
炳哈哈!
她的笑声断断续续从门外传过来,说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简以娉!你想要月玦,下辈子看看吧!”
又斯文扫地了!他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一向是文质彬彬的,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好没格调,脾气也变坏了。
简以娉!这女人大不上道。
他愈来愈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男人会爱上她?那人一定是瞎了眼。他要等着看那个瞎了眼的人,是用什么方式、什么嘴脸去爱一个野蛮女人。
全晔将紫月玦握在手心里,下了个千百辆战车都摧毁不了的决心,他绝不让简以娉称心如意。
她休想直接从他手中拿到紫月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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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罚酒!
全晔穿好衣服追下楼来,打定主意就是用抢的也要抢回他的护照。
“简以娉!你不要太过分!”他指着简以娉拼命跑的背影,不服气的撂大话,当然也是卯足了劲在追她。
“追不到!追不到!”
简以娉知道这又是一个幼稚到不行的游戏,可是兴头正热,再加上全家标靶式的室内设计,走道穿来穿去,逃生路线四通八达,很有走迷宫的趣味,实在挺刺激好玩的,玩玩也不会怎样。
“如果追不到你,我全晔的姓就让你左右倒着写!”
全晔发这誓也未免太没骨气,全字左右倒着写,不仍是个全字吗?
“如果你追得到,我简以娉的姓也让你左右倒着写!”简字左右倒着写也差不到哪里去,简以娉不甘示弱,一手在空中扬着那本护照,跑得更起劲。
“敢在我家撒野!我告诉你,我这主人不是当假的!今天非把你这不速之客丢出去不可!”
全晔不是跑不快,而是简以娉太会“拐弯抹角”,身手矫捷,动作俐落,又闪又躲,他的高头大马反而输了面。
除非正面交锋,否则他想轧过她,可以说是不太可能。
“少爷,要我们帮忙追吗?”朝叔和佣人们站在外围观望,但毕竟护主心切,很想助他一臂之力。
“不用!私人恩怨,我自己来!”全晔很有骨气。
“少爷,那你千万小心啊!简小姐看起来满会跑,躲的技巧也很精湛,好像有受过忍者训练,你一定要小心……”朝叔不放心的说着。
对对对!朝叔说的对。简以娉不禁笑了出来,开玩笑,忍者龟太郎她可是每天准时收看呢!
“简以娉!除非你会隐形,不然我看你躲到哪里去!”全晔才不信她有忍者的隐形术,就算有,隐来隐去不都全在他的势力范围里吗?
所以他不追了,放轻脚步,决定守株待兔,用逮的。
简以娉耳尖,感觉到劈哩啪啦的脚步声不见了,她提高警觉,左瞄右瞥,深怕中了埋伏。
她静静的退到一条走道角落,在一个半人高的大瓷瓶后头,瑟缩蹲着。
许久,她想想自己也很不聪明,躲在一个定点实在危险,因为他只要一个点一个点慢慢搜,总会搜到她……她应该常常更换藏身地点才对。
对,就是这样。
简以娉蹑手蹑脚的往旁边移动,忽然身后有声响,情急之下,她拔足就跑,可是全晔长手一伸,扯住了她衣服上的两串流苏,她挣扎着往前走,他又抓得更紧,她身子一旋,两人就这么正面跌撞在一起了!
撞得眼冒金星不算什么……
尴尬的是,他们的姿势!全哗在上,简以娉在下,上半部相贴,下半部要说巧还是不巧,也合得密密的。
情况有点暧昧,但是,两人却不急着分开,各自相中了标的物。
简以娉一手抓住了全晔颈上正垂坠在她眼前的紫月玦,而他则夹住了她还紧握在手心里的护照。
“给我!”目标有异,意念一样。两人不约而同的喊。
“不给!”再度异口同声。
“你不松手,我就一直压着你。”全晔故意挪了一挪下半身,企图给她难堪。
“你无赖!”简以娉觉得脸发热。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赖着我,不是吗?每次不请自来的人,不是你吗?简小姐。”
“我就要这个!有了这个之后我才不会再来,开飞机来接我,我都不来!”简以娉将月玦重重一扯,没想到这一扯,出现了个令人更为错愕的结果!
她那一扯,形同将全晔拉向自己,当然,她知道全晔算是被动的,可是怎会就那么不偏不倚,他的唇准准的印上了她的……
四片唇相贴时,两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同时露出了诧异与惊骇的光芒!
全晔的生理心理都起了异样,这意外的吻本是微不足取,但不知怎的,他竟有想更进一步加深这个吻的欲念,但碍于理智还刚正不阿,他压抑了下来,没有再前进,却也留在原点不想退后。
简以娉好一会才从那个触吻里回神,她呼吸急促,开始挣扎,甩头,抿嘴,无所不用,为的就是要他的嘴赶快离开。
“唔,唔!”简以娉发出了抗拒的声音。
全晔有点舍不得的离开了她的唇,沉默许久才低声道:“你将护照还我,我们起来。”
“你将月玦给我,我们起来。”
“这样下去,不会有结果。”他声音沉沉的,眼神闪过一丝幽光。
“那么,护照给我,月玦你暂时留着。”简以娉也懂再僵持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又浪费清力而已。
太阳都下山了,孩子气的追逐游戏,该告一段落了。
“好。”全晔应着。“放手,我要起来了。”
黑皮绳明显被她拉长了,他的颈子因长时间的揪紧而出现了细细的红色勒痕,简以娉有点抱歉的放掉紫月玦,同时全晔也放弃了他的护照。
全晔起来之后,还挺有风度伸出君子相援的手,将她拉起来。
两人正要各自转身分开,才发现一旁朝叔和佣人们都围在那儿。
“没事吧?少爷?”
“没事吧?简小姐?”
去!有没有事明眼人还看不出来吗?笨蛋都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尴尬的事!还多此一问!
“送客!”全晔冷冷的抛下一句,就转身回房。
“告辞!”简以娉倒也不遑多让,硬梆梆的丢下一句话,如风离去。
朝叔和佣人们全都笑了出来,还聊起观后感来。
不知他们两个人还要经过多少争斗,才会有个互惠的结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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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北行,简以娉并不是毫无收获的。
至少已经扣留全晔的护照,除非他去报遗失重新申请,不然他是不会再跑了。
短期内她可以稍微放心,更何况他有任何动静,小甜都会随时给她消息,她现在只要专心想个对策好让他心甘情愿卖掉月玦就行了,不用一天到晚怕他跑掉。
而且凭她的聪明才智,稍微动下脑筋,一下子就有好点子了。只要她的伙伴演得够逼真,那得到月玦,根本就是十拿九稳。
川菜馆里,她正在为她心目中理想的伙伴解说着计画该如何进行。
“怎么样?这很简单,凭我们的交情,随便演一演都嘛很像情侣。”简以娉自觉事情很简单,但听在她的男性友人耳里,无疑是颗震撼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