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的眉挑得更高了,嗓音益发地清冷,“本王就是长乐郡王,还有问题吗?”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自己的王府里,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证明自己就是郡王爷本人,这真的很可笑又很可恨。
“嘎?”小舒的神情根本一个呆字。
她瞪着眼前这位爷,愣了半晌,才缓缓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丙真,看不见?
丙真,这位爷是个瞎子?
怎么可能……今天白天亲自来迎娶她家小姐的真的就是长乐郡王爷本人?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大街上的所有人,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每个人都以为他是代打的啊!没有任何人跳出来说他就是长乐郡王爷范逸!
这能怪她吗?她也太冤了吧?就连她家王妃都不知道今天跟她拜堂的人就是王爷本人……
如果知道,小姐应该会很开心吧?是啊,一定是的……
“还有问题吗?”
“没……没有了……”小舒吓得忙不迭跪到地上,不住地磕头,“是奴婢笨奴婢蠢,是奴婢有眼不识王爷,还冒犯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下去吧。”
小舒一愣,仰起脸来,“奴婢还要替王妃守夜……”
“本王晚上的寝室旁不喜有人。”
“是……王爷。”小舒不太情愿地退下了,却没有退太远,直到一名守卫过来把她带走,离去前她亲眼见到王爷进了寝室,关上了门——
寝室内,有淡淡的玫瑰花香,在夏日的夜里,缠绵诱人。
均匀的呼吸声显示着卧塌上的女人睡得极好,丝毫没有因为在等待着他的到来而有半点局促与不安,或者说,这女人根本没有在等他?
范逸径自月兑下外衣拨开床帘上了榻,手往一旁探去,微带粗糙的长指往她的发间抚去,再来是她光滑的额、细柔的眉、长长的睫毛、秀气微挺的鼻和那两片模起来柔软水女敕的唇……
是的,他看不见。
但他的指尖却不断的告诉着他,这女人的柔软敏感与美好……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碰女人,在十九岁被毒瞎之前,他就已经碰过无数个女人,或许是因为他太久没碰女人了?或许是因为那些记忆都太过久远?总之,此刻,他身旁的这个女人很快地激起了他的渴望。
扯开了她的衣领……不,他怀疑那根本不是衣领,她只穿着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像肚兜又不像肚兜的衣服……
……
秦欢是被热醒的。
她以为是梦,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都是真实的……
她睁开眼,被吻得晕乎乎的她,双手下意识地抵在这男人胸前将他给推离——
“你……”秦欢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会吧?这个冷着一张脸,却无敌英俊到快要无法无天的男人,难不成就是她今天嫁的男人范逸?
“醒了?”
“嗯……”是他没错,那天在客栈前救了她一命的男人。他的嗓音真的好好听,是听过就很难忘的那种好听。
这女人两次极简短又很无脑的应对,范逸几乎可以猜测到此刻这女人脸上的一脸呆与懵。
“你可不要该死的问本王是谁,能躺在这张床上抱你的人,除了你的夫君长乐郡王,不会再有其他人。”冷冷的气息轻吐在她脸上,微带着一丝恼怒。
不知是气她打断了他想做的事,还是气眼前这种得一再解释自己是谁的情况。
“我知道是你。”就算一开始醒来还搞不清状况,现在也搞清楚了,这男人刚刚在对她做洞房花烛夜所有老公会对老婆做的那种事。
“是吗?那很好。”说着,范逸抓开她抵在胸前的手,倾身又要去吻她——
“等等!”秦欢再次伸手抓住他,慌急的别开了脸。
他的唇,因为她的闪躲而只能落在她细女敕的脸庞上,索性,他往上移些,张口啃咬上了她细细软软的耳垂——
“啊!”她娇呼出声,整个人都因他这个举动而紧绷蜷缩起来。
秦欢红了脸,就算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开放自由国度,但老实说她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如今来到古代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就直接被拉上床当人妻,教她如何消受得了?
她觉得整个人都快被这男人身上的霸气与刚硬给融化了,要不是还残存一点理智及现代女性莫名的矜持与自尊,或许她已经直接屈服于他,沉沦在这片慾海里。
“求你好吗?我还没准备好。”她双手紧攥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只可惜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瞎了眼的男人根本看不见。
范逸挑了挑眉,不明所以,“你需要准备什么?”
“我需要准备的可多了!我需要准备我的心,我的人,我的情感,我还没准备好当一个男人的妻子,我甚至不认识你……”
范逸一愣,“全天下的女人大都如此。”
天底下有几个女人可以在婚前就见到自己相公长相的?遑论认不认识了!她的话着实令人莫名不已,这些根本就是她想拒绝他的藉口吧?
“在你接受皇上赐婚的那一天起就该准备着了,不管你愿不愿意,嫁进郡王府,为郡王府传宗接代就是你的任务。”
真是冷酷的男人!
她自然知道在这个年代的男人身上寻找爱情,任谁瞧起来都是一件可笑的事,可要她就这样将就,让一辈子陪在身边的男人只拿她当种猪,说什么她也不甘心,如果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性,她希望就算在这个传统古老的年代里她也可以活得很好。
“王爷的意思是就算我不愿意,王爷也非要在今夜抱我不可?”
“你不愿意?”
“嗯。”
“因为本王是瞎子?”他早该预料到的。
“当然不是!”她连忙道。就怕他有这样的误会。“若真是因为如此,我早就逃婚了,怎么可能还乖乖嫁进来?”
“逃婚?你若真逃了婚,可能会株连整个秦家……”
“若我真要逃婚,自然会想一个不会株连到我家人的方式。”
“譬如?”
“譬如假装是被人害死的烧死的溺死的,既是被害,岂有株连我家人的理?”说着,秦欢瞪了他一眼,反正他也看不见,想着,她又瞪了过去,“总之我是嫁进来了,王爷追问这个做什么?王爷只要知道,我是心甘情愿嫁进来的就行,我只是希望王爷可以给我一点点时间,至少让我们两个人都有点感情基础再……那个……做这事……不行吗?”
“若本王硬要呢?”
“若王爷真的不顾我的意愿非要在今夜抱我,那……”
“那如何?”
“我还能如何?咬着牙闭上眼受着便是……”秦欢柔柔弱弱地道。
早知道这个王爷不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会故意冷落皇帝赐婚的女人,让这个女人独守空房一整夜,她就不会贪图凉快只穿着一件薄纱就入睡,更该早点准备好迷药放在旁边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根本动弹不得,除了用一张嘴哄他,还真别无他法。
“那你就乖乖受着吧。”
果然是古代人,人家都说不愿意了还硬是要上……
虽然她是他老婆,他要对她怎么样也都是应该的,可是他就不能学一下人家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样装冷装酷,直接把她冰起来碰都不碰她一下吗?看来她的如意算盘还真是打错了,这叫误上贼船吗?还是怪自己蠢?
可恶……
他老是啃她的耳朵是怎样,啃上瘾了吗?他再啃下去,她都要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了吧?
这男人铁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