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听得出我的意思,那就表示你的笨还有救。”
“莫宽迪!”连大哥都不叫了,可见简以嫥恼羞成怒了。
此时莫宽迪的房门被敲响,同时伴著谈屹的叫喊声。“简以嫥!”
“他还真不能等。”莫宽迪随便说一句,都足以让简以嫥含羞带怒的捶他好几下。
“我要回去了,莫大哥,晚安。”简以嫥挥挥手,开了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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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宽迪房里做什么?孤男寡女的不怕引人非议?”谈屹霸道地挡住简以嫥的去路。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自己行为不检还敢说别人,真正引人非议的是他本人才对!
“莫大哥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又何必忌讳别人的眼光?”
“瓜田李下,不要做让人怀疑的事。”谈屹说得满口仁义道德,却牵起她的手往她香闺走。“走,等得我都心烦了。”
没三两步,人已在房内,一室春情等著契合的人儿挥洒。
“谈屹!我有话要说!”简以嫥在他欺上身前,大喊一声。
“什么话快说!”谈屹还真不是普通的猴急。
“汪小姐……”简以嫥才提汪小姐三个字,谈屹便不由分说的压在她身上,一掌封了她的口鼻,她没来得及多吸两口气,霎时觉得快断气,眼睛不禁瞠大。
“不许提她。”他全无愧色,语气也很冷厉、凶悍。“你点头,我才放手。”
简以嫥“嗯嗯嗯”点头如捣蒜,英雌气短,再不放手她就完蛋了!
“没事找事。”谈屹很守信用,不但放了她,还很温柔的说:“我刚刚是不是太用力了?”
简以嫥专心呼吸,根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第一次觉得能自由自在的呼吸真是人间最美妙的事,她贪婪的吐纳,生怕下一秒没机会似的。
没看过才少呼吸个几秒就虚成那样的人,谈屹竟开始发笑。
一笑就止不了了!他笑得全身都在震动,而且他仍然压在她身上,把她震得呼吸更不顺畅,身子痛苦的蠕动著。
“谈屹……”
“怎样?”他笑够了,终于翻身自己躺平,却还不忘牵著她手,他爱上与她十指交扣的感觉。
“我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
“嗯。”他大爷似的重重应了一声。“三个。”
只能问三个?那她就非得衡量轻重缓急,好好排个先后顺序了……
“你到底有没有月玦?”她转头看著他。这是最重要的事,理所当然摆第一个问。
“有。”谈屹也转头回答她。两人四目相望,鼻尖相触,唇的距离只消一个小小的前进,就可亲密贴合。
“给我看一下,这很重要,给我看一眼就好,好不好?”
“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不是,不是……”差点浪费了!简以嫥紧张的坐正了身子。
“那接下来第二个问题,快问。”谈屹双臂环住她的腰,头往她腿上一枕,像个霸道讨爱、撒娇的小孩子。
他孩子气的举动让简以嫥感到意外,一阵前所未有的悸动在心湖里慢慢漾开,她的手指轻轻穿过他浓密的发间,笑,在嘴角绽放。
她的屹哥哥。
“两年后,你一定会将月玦给我,对不对?”
“嗯。”他闭上眼睛,含糊的应了一声。“第三个问题,能不能问点有趣的?我都快睡著了!”
“好,好,唔……你……你……”接下来简以嫥想问的问题,有点难为情,又深怕自己没立场,所以迟疑了好一会儿。
“睡著了。”
“等一下啦!”她急切的拍拍他的睑,怕他假睡成真。
“我等你。”他好心的说。
好!不管他怎么回应,她都要问,不问,一颗心老是悬在那儿很难受,趁她现在有勇气,非问不可!
“……你,当你对我的恨消失后,你有可能……爱我吗?”或者,愿意让她爱他吗?
她捧著他的脸,俯首凝视著他,心中有爱的期待,眼神就跟著柔情款款。
谈屹脸上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笑,却不发一语。
她终于问了个像样的问题!终于问到他心坎里去了!这个当年无知,现在粗心的简以嫥,终于对到了他心中的缺口,点到了他多年来的渴望。
他可能爱她吗?
这是个多余、却必须由她问出口才能得到证实的问题。
他可能爱她吗?
当然可能。
如果不能,他何须二十二年来对她恨恨不忘?他之所以恨恨不忘,不全起因于他的情爱切切吗?
“你以为……”谈屹仰视著她水亮含情的眼眸,手指缠绕把玩的是她垂在胸口的秀发。“你以为屹哥哥为什么恨你?若不爱你又怎会恨你?恨你那么久,又怎能不爱你?”
“你的意思是……”她又惊又喜,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得到这么正面又窝心的答案!
她不敢相信谈屹爱她!
或者她应该说,她不敢相信有男人会爱她!
“我的意思是,会,我会爱你,当恨意逐渐消失,爱就会往前跨一步。”
简以嫥喜极而泣,急切的换了个姿势,一个可以好好热吻他的姿势,感动的泪水是那条终年潺潺的溪流,滋润著两人炽烈的吻。
吻他,今夜她不只吻他,还做了此生没做过的事,她……主动取悦了他。
她要在他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记,一种纯粹属于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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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翻云覆雨后的喘息趋缓,简以嫥像想起了什么大事,严肃的从床上坐起来。
“你跟汪小姐的感情好像很深,两人之间好到彼此没有秘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跟她说我在‘这里’的事?”简以嫥食指向下,指了指床上。虽然时机不太恰当,但是她还是得捍卫一下自己的名誉。
“感情好不好我自己会定义,况且我什么都没说。”谈屹蹙紧了眉头,当下就明白汪姿羽耍了什么心机。
懊是与她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他不该一再利用她来测试篙以的忍耐力和感情。
简以嫥强忍泪水的样子,还时时出现在他脑海,够了,他不要再利用汪姿羽来刺激她了。
“那么她为什么……”
“除了我们之间的渊源,其他我什么都没说。”谈屹说,眼神坚定。
简以嫥却不知道该相信他们两人中的哪一个?
忽然门外一阵吵杂……
“放开我!放开我!你干嘛抓著我?你放开我!流氓、流氓!”尖锐的声音听得出来是汪姿羽极怒之下所发出的。
“汪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找她麻烦?我们快去救她!”简以嫥自床上跳下来,匆忙穿上睡袍,和谈屹一起冲出门外。
门外,汪姿羽没碰上找碴的流氓,倒是被莫宽迪整个人扛在肩上,任她怎么挣扎部下不来……
“怎么了?宽迪?”谈屹对看到的景象感到莫名其妙。
“莫大哥,你不可以对汪小姐无礼!”简以嫥也吓呆了,怀疑莫宽迪是否一时色性大发强掳民女……
“还不放我下来!你这,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对我毛手毛脚!”汪姿羽不断捶打莫宽迪的背部,捶得砰砰作响。
吵闹声已引出许多房客开门一探究竟了。
“你这女人很不可理喻,愈打我愈不让你下来!有本事你就一直挂在我肩上好了!”莫宽迪也很凶悍。
“你们两个是怎么卯上的啦?可不可以冷静一点?”简以嫥怎样也想不到他们两个会擦撞出这种跟你把命拼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