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迸耘不再庸人自扰,她收起信件,打开电视并转大了音量,藉著节目中嬉闹的声音来掩盖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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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中午。
“古耘!有两个人来找你,现在正在会客室里等。”青姐对著正好结束剪发工作的古耘说著。
“好,我整理一下,马上去。”古耘一面说,一面收拾杂物。
“让晓茹来弄,你快去吧!”青姐招来也正忙著的可怜学徒晓茹。
“晓茹,那麻烦你了。”古耘说。
“不会的,耘姐你快去吧!”晓茹对於被交代的工作不但没怨言,还很开心,上次被陶竟优吓得半死的恐怖记忆应该消失了,阳光般的笑脸,显示出一种被重用的喜悦。
迸耘进入会客室,看见明姨和应晤诚,不禁觉得奇怪——他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明姨,你怎么来了?”古耘看著她,也看著应晤诚。
明姨看了应晤诚一眼,后者便开口道:“是这样的,古小姐,明姨和江叔决定告长假出国旅游。”
“嗯,然后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足以让我们安心和信任的人,来照顾少爷的生活起居,而你就是最佳人选。”明姨笃定的说。
“他那么大的一个人,而且好手好脚,干嘛要别人照顾生活起居?”古耘说。
“我们只是觉得你最适合照顾他。”明姨继续游说。
“我才不适合!”古耘叫了一声。何况,就算适合,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啊!
“为什么?”明姨急忙再问。
“就是不适合嘛!而且我也不愿意。”古耘简直是啼笑皆非。
“除了你,我们没办法找到更好的人选。”应晤诚接著说。
“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古耘绝情的说。陶竟优他那种人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别人根本无需替他多担心!
“古小姐,你就看在老爷跟你有一番交情的份上——”明姨开始用哀兵政策。
“以及老爷对你的期望。”应晤诚也对上了古耘的视线。
“我……”一提到陶文养,古耘就心软了,但她还是不愿意贸然答应。“对不起,我还是不能答应。”
“其实我们也不想给你添太多麻烦,你只要三不五时去陶宅看看少爷,关心他一下就好了。”明姨赶紧解释给古耘听。
“不行,我真的不行。”古耘没忘记她要跟陶竟优彻底划清界限。
“那……我们也不能强求了。”应晤诚的口气有些僵硬和不甘愿。
而明姨脸上则明显写著失望。“古小姐,我们会这样要求你,其实只是希望你和少爷在一起……”
“我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原因,而希望我和陶竟优在一起,我只能很肯定的告诉你们,我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古耘坚持著自己,她不愿为了钱财或为了人情,而违背自己所渴望的真感情。
看她如此强硬,明姨和应晤诚没再说什么,客气的告辞了。
迸耘礼貌性的送客,明姨先行,应晤诚在后。走没几步,他忽然回头看著她,低声的说:“世事难料!你还不如坦然面对、积极行动,也许你会发现自己从不知道、但却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
迸耘又茫然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根本就是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
她要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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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钟,收工后,就是古耘连续五天中秋假期的开始。
这个时间有点晚了,现在拿信过去给陶竟优不知方不方便?
迸耘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先打电话问问看。
当然她必须打到陶宅去,因为她并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可是打去陶宅的话,又极有可能找不到他的人。
任谁都会不客气的认为他是个喜好寻欢作乐的男人!
“我是古耘,请问少爷在家吗?”古耘还是打电话了,而且她以为接电话的人还是明姨。
“我在。”话筒彼端,陶竟优的声音简短无情绪。
迸耘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迟疑了许久,才说:“我是古耘。”
“你刚才说过了。”
“现在的时间有点晚,你……还要拿信吗?”古耘试探的说。她已经订了回家的火车票,有点担心会来不及。
“要,我在家等你。”陶竟优说完,忽然觉得,他也不必大牌到让女孩子在这么晚的时间一人上山来。尤其是搭计程车的话,任何危险都有可能发生。
他正想改口,古耘已经说话:“能不能请你过来拿?我怕我这样一往返,时间会来不及。”
“什么时间会来不及?”
迸耘沉默了相当久,陶竟优有点恼怒,她似乎不想让他知道原因。
“我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我怕会赶不上火车。”
闻言,陶竟优竟没有再生气的迹象,他淡淡的说:“你在哪儿?我过去。”
“我现在正要去火车站。”古耘如释重负。
“待会见。”陶竟优挂上了电话。
时间愈晚,回乡的人潮似乎愈多。
迸耘差点淹没在火车站大门口的人群里,她小心的站上一个花台,避免被人给推倒或踩到,而且也能藉花台的高度,让陶竟优可以轻易找到她。
丙然,陶竟优没让她等太久就出现了,他站到她面前,正巧与踩在花台上的她同高。
一见面,陶竟优不客气的直望了她好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的紊乱情绪从何而来,却可以确定绝对跟眼前这个女人月兑不了关系。
迸耘在人群中见到他,心里是有些悸动的。乍见他第一眼,不可否认他的确是吸引众人目光、超具魅力的男人。如果……
没有如果!
她很快地拉回自己的遐思,像是怕泄露了内心深处的秘密,她赶紧以一种平淡无奇的口气先说话。
“信给你罗。”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我没有另外拷贝一份,正本就给你吧!我也不必留了。”
陶竟优默默地接过信,视线从未离开她清秀的小脸,这张丽颜曾在他的狂妄下有过痴迷而难抑的柔媚……如今还想故作冷漠?
难道,她也在逃避著什么吗?
“我的时间差不多了。再见……嗯,应该说后会无期才对。希望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划清界线。我将不再到陶宅工作,如果你不接受退费,那么就必须接受别的设计师为你服务,就这样。”古耘镇定的说完,跳下了花台,很快涌人人潮中。
陶竟优始终没开口,只是一味的看著她,听著她说话,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认真的看著一个女人。
他查觉到古耘眼里藏著不欲人知的情愫,她故作洒月兑的神态,却反倒露出了被他轻易捕捉的破绽。
他几乎要确定——她爱上他了!
陶竟优有些欣喜,又有点恼怒;有些窝心,却又有点沮丧。
他想唤住迸耘问个清楚,但她纤瘦的身影已经跑进了车站。
棒著来来往往的人潮,他失去了机会……
第七章
陶竟优摊开了信纸,父亲的字迹映入眼帘,他逐字阅读信件的内容,不禁全身紧绷、气血交迫!
案亲果然也要求古耘与他“互相照顾、携手人生”!
面对这八个字,古耘却从头到尾不露声色?甚至在他的逼问之下,她仍一再的否认父亲对她的期待?!
她全然否认有关於父亲在信中要求她的一切!
还有,她竟然会答应父亲,愿意嫁给他这长年在外、未曾谋面的浪子……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当时的她又是抱著什么样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