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她要选一间女校就读,她就不信他还能继续和她当同学。
有种,他就男扮女装来就读女校呀!
席荷月站在楼梯口,在她上楼之前堵住她。
“老实说吧,你用了什么手段陷害我五哥?”他双手环胸地瞪视着她。
手段?陷害?现在是在演哪一出?她完全模不着头绪。
“要不然我五哥怎么会变成你的男朋友?”即使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仍旧无法接受,更遑论,得知消息的那一瞬间有多震惊错愕了。
用恶耗来形容他当时的感觉一点也不为过。
“什么意思?”
他眼神轻蔑地瞟了瞟她,“如果不是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我五哥怎么可能会变成你的男朋友?”
“那是因为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所以我们才会成为男女朋友。”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你对我五哥霸王硬上弓了?”
“你——”生平第一次,她想飙脏话。“最好我有那个能耐啦。”
这么说也有道理,五哥只是外表看起来像文弱书生……要制伏他、对他为所欲为,可不容易。“还是你耍贱招,故意露了不该露的地方让五哥撞见,硬是赖上他,要他对你负责?”
现在是怎样?她只是粗鲁了点、野了点,所有奸婬掳掠、卑劣无耻的事情就都要算在她头上了吗?
华笙气极反笑,“对啦,我就是不择手段要一辈子赖上五哥,你准备叫我五嫂吧!”
正准备出声制止老六的席蒲月微愕。他——被求婚了吗?
“五哥……”
五哥华笙立即抬头,速度之外差点当场就扭断脖子。他、他听到了?天呐!她没脸见他了……
席蒲月走到她的身边,哂然地道:“你愿意嫁给我,我是很高兴,不过你现在还太年轻了,至少等你二十岁之后再谈结婚的事比较适当。”
“五哥!”有没有搞错啊?
“荷月,小笙是我的女朋友,你至少该给她基本的尊重。”
席荷月凑上前打量。
席蒲月迎视他的目光,“看什么?”
他才不会让她太好过。“五哥,你的眼睛看起来很正常啊,没有斗鸡眼、青光眼、白内障之类的眼疾……那肯定是神智不清才会看上她!”
明明多得是才貌双全又温柔似水的名门闺秀排队等着五哥钦点,没想到他竟然挑了一个卖龙眼的,真的会令人吐血。
太污辱人了!华笙气忿地出脚踢了过去。
席荷月猝不及防,被踢个正着。
“唔,你这个凶残暴力的女人!”他闷哼了一声。“我五哥肯定是卡到阴、鬼遮眼,才会被你迷惑。”
连卡到阴、鬼遮眼这种怪力乱神的话都从他嘴里说出来了,看来荷月是真的很不爽。不过他仍然必须说句公道话,“只要你别老是一开口就要刺她两刀,小笙就不会对你那么粗暴。”
就是说嘛,他不来踩她的尾巴,她也不会咬他的头。“还是五哥对我最好!”她感动地挽住席蒲月的手臂,罕见地出现了少女的娇态。
“噢,我要吐了。”席荷月不给面子地抖抖身体,“妖气冲天,我还是赶快找个道行高深的法师来铛一下比较妥当。”
“席、荷、月。”
他们两个大概天生犯冲,无解。
第5章(1)
喉咙痛好像变严重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就觉得喉咙有点不适,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太大意的结果,就是没能及时控制住靶冒病毒的侵袭。她自作自受,这下可好,得自食恶果了。
好不容易撑到午休时间,但是喉咙更痛了,而且头也有点痛,所以她传了讯息给席蒲月。
五哥,我好像感冒了,喉咙痛、头也痛。
斑兴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席蒲月;难过的时候,第一个跃进她脑海里的也是席蒲月;发现好吃的东西,她也想立即和他分享;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她更想有他陪在身边。
很快就收到席蒲月的回覆——
你先到保健室休息,我马上过去接你。
五哥说要马上来接她!华笙趴在桌上,忍不住露出微笑,身体上的不适好像比较能够忍受了。
“华笙,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却在笑,感觉很诡异耶!罗敬钧凑近打量她。
她一把推开他的脸,“滚……远一点!”
“是不是……你的大姨妈来了?”他猜测。
“大……你的头啦!”是不是都跟他无关。她的喉咙很不舒服,不想讲话,没有力气和他斗嘴,他今天能不能好心点放过她?
“对喔,你是人妖耶,怎么会有大姨妈?抱歉抱歉,我失言了。”
“你——”她现在生病,一讲话,喉咙就会痛,更遑论是大声骂人了。等她病好,他就死定了。
“你感冒了?该不会是禽流感吧!”他连忙掏出口罩戴上。
“对啦、对啦,你离我远一点!”只要能让他和她保持距离,不管说她得什么病都好。
但是他并没有退避三舍,反倒伸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
她挣扎着,“干……么啦?”他该不会是想趁她虚弱的时候,把她拖到阴暗处,给她一顿“粗饱”吧!
欸欸……趁人之危可不是英雄好汉该有的行径——
“我陪你到保健室去休息。”
咦?华笙一愕。她没有听错吧!他是要陪她到保健室去休息,不是要把她拖到阴暗处去修理?
“你走不动了吗?真是没办法。”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蹲下。“上来吧,我背你。”
“不、不用了,我先把东西收一收……”他,真的是罗敬钧吗?
“为什么?”剩下的三堂课,她不回来上了?
她将还在手机萤幕上的简讯给他看。
原来席蒲月要来接她。罗敬钧的眼神微微一黯,随即又恢复正常。“你先到保健室去,不要在这里散布病毒。”
“喂!”这才是她认识的罗敬钧。
“你的东西我等一下再回来帮你拿啦。”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遂没再有异议。
罗敬钧陪她到保健室,确认她有听从护士小姐的话,喝过凉凉的舒跑后,乖乖地爬上病床躺着休息,他才返回教室替她整理好书包,送来给她。
他帮了她那么多,她是应该跟他道谢。“……谢谢你。”
当!当!当!
“嗯。”他拉来一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
咦?钟响了耶!她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上……课了。”
“我知道。”他还是坐着不动。
她挥了挥手,“我、我可以自己待在这里,五哥应该快到了。”
护理小姐也说:“罗同学,华笙同学有我照顾,你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帮助,还是回去上课好了。”
这所国中上从校长下至校工没有人不认识他们两个。
“这家伙得罪过的人太多了,要是有人趁她不舒服来找麻烦,她肯定会被打成猪头。”他得留在这里保护她。
她嘲讽地道:“你……还真看得起我。”她的头更痛了。
“这里是保健室。”护理小姐笑笑地提醒。校内的学生若在这里惹是生非,那简直笨到可以拿金牌了。
罗敬钧耸耸肩,仍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护理小姐见他那么固执,遂不再多说,转身走开。
“喂,你……”能不能让她好好休息啊?她不需要人陪。
他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闭上嘴,不要再荼毒我的耳朵?”
厚!他以为她爱跟他说话啊?要不是看在他好心陪她来保健室,又替她把书包整理好送来,她才懒得跟他说话咧!
说话的时候,她的喉咙也很痛好不好!他竟然还说她在荼毒他的耳朵。
华笙不爽地翻过身,背对他。
周遭立即陷入一片静默,只有操场上追球的呐喊声远远地随着风飘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