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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不良娇妾 第26页

作者:春野樱

夜里,春恩辗转难眠,悔恨歉疚的眼泪一次又一次湿了枕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向霍晓涛解释,才能消弭他心中的怨恨及痛楚,告诉他,背叛他的贺春恩已经死了,如今在他面前的不是贺春恩。

不,宿了贺春恩的身,她就得概括承受贺春恩的一切,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宿命。

想起今天下学时,子琮问起几天不见的爹时,春恩差点就当着孩子的面落下泪来。

子琮好不容易跟爹亲近了,如今却因为她又……她觉得很对不起子琮。

为了自己,为了子琮,她应该提起勇气去找霍晓涛,她得让他知道,她如今一颗心是向着他的,没有别人,就算他赶她、骂她、奚落她,或是说些毁灭她人格、伤害她尊严的话,她也得去。

打定主意,春恩擦去眼泪,穿衣着履,离开遇月小筑前往承明院。

来到承明院,她探头一看,院里静悄悄地,好像谁都不在。

都这时间了,霍晓涛还没回府吗?正思忖着,忽听见乘着夜风而来的说话声,她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庭院那头走来两个人,仔细一看,正是霍晓涛跟贞平。

“大爷,您走好。”贞平使岀吃女乃的力气扶着身架子大过他许多的霍晓涛,气喘吁吁的往承明院走。

霍晓涛醉了,他酒量不差,偏好白酒,每回应酬总是千杯不醉,即使有了醉意也依旧行止合宜,可今天,他却在自己的小宅子里喝得酩酊大醉。

贞平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拦他,只能等他喝得差不多了才用马车将他载回来。

“我没醉……”霍晓涛思绪迷迷糊糊,走路颠来倒去。

“大爷,您醉了,明天看您怎么跟老爷子请安,唉。”贞平咕哝着,然后一叹。

这时,他看见站在承明院外的春恩了,惊疑道:“咦,春姨娘?”

春恩看他十分吃力地扶着酒醉的霍晓涛,下意识地想上前帮忙,却忽然想起霍晓涛如今对她很厌恶,便又不敢贸然岀手。

“怎么喝得这么醉?”她问。

“我也拦不住大爷啊,不给他喝,他会骂人的。”贞平一脸无辜委屈。

看他醉得可能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春恩这才放胆上前帮忙,与贞平一人一边架起霍晓涛,三人摇摇晃晃地进了承明院。

费劲地将霍晓涛扛回屋里,再往锦榻上一放后,春恩跟贞平两人都快虚月兑了。

霍晓涛倒在榻上,脸色通红,双眼迷蒙地看着站在床边的春恩跟贞平。

他没反应,像是已经分不出谁是谁。

“是应酬吗?”她问贞平。

贞平摇头:“是借酒浇愁。”春恩听着,没有说话。

贞平继续道:“这几日,大爷都阴阳怪气的,我也不敢问。前几日,崔姨娘跟二爷来找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倒是看见了,二爷鼻青脸肿的,听向阳院的人说,是从酒楼的阶梯上滚下来的。”

闻言,春恩才知道,原来崔姨娘跟霍碧山来找过他呀!当下,她语带试探地道:“大爷可跟你说了什么?”

贞平摇头:“大爷什么都没说,只是常常神情忧郁,若有所思的样子。”

春恩看着醉倒在榻上的霍晓涛,内心感到歉疚及不舍,他心里一定很苦吧?

那天晚上,他那般失控地打了霍碧山,可事后却未在霍腾溪面前拆穿她跟霍碧山的事情,想必是担心这样的家丑会对霍腾溪造成打击。

“贞平,你去打点温水来。”她说。

“是。”贞平答应一声,旋身便走了出去。

春恩坐在床边,帮霍晓涛卸履月兑袜,接着又趋前为他宽衣解带,月兑掉那沾了尘土的外衫,在碰触到他的时候,又有些画面浮在脑海,她很快地甩月兑了它们。

她已经找到方法甩月兑这些扰人的记忆,虽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总算能让她舒服一些。

她将不断地发出细碎呓语的霍晓涛安置妥当,坐在床边等着贞平。

不一会儿,贞平带着一盆热水回来了。

“放着,我来就好。”春恩道。

“这事怎能让春姨娘您……”贞平不敢把这侍候的事丢给春恩。

春恩笑叹道:“我是他的妾室,我来服侍他不是应当的吗?”

贞平微顿,本来是这样没错,但这阵子霍晓涛的情绪起伏太大,大得让他有点搞不懂了。之前看他三天两头往小筑去,平日里常不自觉地唇角上扬,一副如沐春风般的神情,可这几日总寒着脸,又自个儿在小宅子里独饮。

主子愿意说的事,他听就好,主子不愿意说的事,他连问都不行,这是他侍候霍晓涛年多来的心得。

他跟着霍晓涛有十年了,他也隐约感觉得出来,病后的他……已不是从前的他。

“我怕大爷醒来会怪我……”他怯怯地道。

“不会的。”春恩温柔地看着他,“有事我扛。”

她都这么说了,贞平也只好把人交给她,“那我先出去了。”语罢,他旋身步出寝室。

第七章  前世夫妻喜重逢(2)

春恩拧了纱巾,用温热的纱巾轻柔地擦拭着霍晓涛的脸。

他微微地皱起浓眉,然后用手去拔,“唔……”

她小心翼翼地擦完他的脸,再擦他的颈子,像之前照顾生病的子琮一般。

“唔……”他皱着脸,那表情像孩子似的。

从前贺春恩也是这样照顾着他的吧?那她是什么时候变心的?

“唔……”霍晓涛闷哼一声,突然翻了个身坐起。

春恩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

霍晓涛瞪着双眼,看起来有点凶恶,但神情却带着困惑、懊恼,眯着眼看她,他有点咬牙切齿地叫了她的名字,“贺、春、恩!谁……谁准你……”语不成句,就见他好像头很沉很痛似的,双手猛地抱住自己的头。

见状,春恩上前,“你先躺下好好睡一觉吧。”

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臂,恶狠狠地看着她,可在他那狷怒的眼底深处,她发现了那即使醉得迷糊也藏不住的心痛。

“你……你心里还有他吧?”霍晓涛死死盯着她看,语带质问。

她心头微撼,无奈苦笑,摇了摇头。

“你不肯回承明院,是因为他是不是?”霍晓涛一脸“我逮到你了”的表情,手上慢慢收紧。

“你醉了,我们……”他抓得她手腕好痛,教她忍不住挣扎起来。

一挣扎,立刻引起他更大的反应,他眼底迸射出懊恼、沮丧、愤怒的精光,“你说自己什么都忘了,是骗人的吧?你……你记得他,你也记得自己对我做了什么!你这恶毒的女人,你……”

“放手,我好痛。”她气恼地道:“你现在根本有理说不清。”

“贺春恩!”他两眼布满血丝,像要喷出岩浆来了。

“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解释……唔!”她话未说完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他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住她的嘴,因为醉了,他所有的动作都显得粗暴又失控。

她的唇被他压着,甚至还被他给咬了,他的手用力地按着她的脸,好像要将她的头骨捏碎般。

因为痛,春恩挣扎得更卖力,然而她的挣扎对几乎失去理智的他来说,是对他的否认及抗拒,他用力地将她摁在床上,粗暴地抓她、揉她。

她几次用膝盖将他顶开,他还是像饿虎扑羊般的杀过来,她想大叫,却又担心事情变得更难堪。

“霍晓涛,快住手……”她用力地推开他压来的胸膛,气恼地哭了,“我很喜欢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你的人不是我,我……我……”

她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现在醉得七荤八素,他听得进去,听得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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