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也是季氏的想法,梁俊这话与她想到一块儿夫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先前荷坞的改建停了,好像是天佑庄园里可以运用的银子出了点问题,直到最近才又开始动工。”
“只要动工就快了,人人说娶唐珺瑶是娶了摇钱树,我看不是,咱们得快点卡位,免得哪天何家那两口子就被送进荷坞里来了。”
季氏想想也是,这两人刚成亲,应该手还没那么快伸进荷坞里,事不宜迟,她明天就把家里四口人给安插好肥缺。
其实梁俊及季天赐本就都在荷坞做事,已经是不事生产的米虫了还不知足。
梁俊没什么工作,就是发发工钱,检查一下送来改建用的建材合不合标准,当然,订购这些建材的工作他本来是想揽上身的,可季天佑没肯,让他少了不少揩油水的机会,不过既然建材送来由他检查,他时不时刁难一下,那些商行便会送些小钱省事,梁俊也懂分寸,不会要太多,否则要多了,他们状告到季天佑那里,这油水就得变清水了。
至于季天赐,虽然被分派去做些杂工,但这段时间他从来没真正做过什么事,就是月月白领工钱。
季家庄规矩严,唯独这季氏三人可做闲差,庄园里不是没有传出怨言,也曾有人上报到季天佑的面前,季天佑只是苦着一张脸,说季氏虽过去与他有些嫌隙,但终究是他的姑母,总不能他都开粥绷赈济了,却不给姑母温饱,他会保证每个在庄园里工作的人权益不被他们一家子影响,只求大伙儿多容忍容忍他们。
庄园里的人大多感谢季天佑给他们稳定的生活,所以容忍下了这事,但季天佑也跟他们说了,不会让他们一家子在庄园里为所欲为。若有不妥依然可以来告诉他,所以整个庄园的人都成了季天佑佑的眼线,全盯着他们三口子。
因此,季天佑一直知道梁俊对建材商行揩油的事,粱俊却还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呢!
第十一章 新婚之夜很难熬(2)
也不知是天冷还是怎么的,唐珺瑶一整晚都像只八爪鱼一样巴着季天佑,不是用她那纤纤玉指探进他衣裳里抚弄他月复部的肌肉,就是揉着他胸口,还有那柔女敕如缎的大腿硬是在他那属于男性阳刚的地方磨啊蹭的,让他差点要弃械投降。
这还不是最折磨人的,她那一整夜都埋在他肩颈的脸,一张小嘴吐着又细又柔的打呼声,灼热的气息全扑在他敏感的颋子上,要不是他肯定她是睡着的,都要以为她是在撩拨他了。
所以新婚隔天,唐珺瑶一早便神清气爽的岀现,而近午了,季天佑才一脸睡眠不足的走出内院,宅子里的人看见了都是掩着嘴笑的。
“东家,没睡好?”张士玮这是明知故问,他从不知道东家居然是这么纵欲的人。
“我一向浅眠,这是稀奇事吗?”
东家是浅眠,但被夫人的安神茶调养得不错,而且自从东家把心思放在夫人身上,已经许久不再听东家说他梦魇了。原来东家心病的解药正是夫人啊!
季天佑看张士玮还在笑,索性顺着他的想法说:“是!我是因为娶了美娇娘不知节制,你是羡慕还是嫉妒?若有这想法,也赶快娶一个去。”
张士玮本以为找到机会取笑东家,没料到他会大方承认,而且还反讥他,张士玮哑无言,都忘了东家是多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乖乖挨打不反击?
见张士玮无话可说,季天佑这才满意,“夫人呢?有看到她吗?”
“夫人到菜园子去了,说是要看看种了什么菜蔬,她要做午膳给东家吃,我还问了怎不是早膳而是午膳,夫人倒大方许多,说你昨晚累坏了,一定会睡到中午呢!”
季天佑脸黑了一半,他这傻妻子,知不知道她的话多让人误会啊!
今早她醒来时,他才刚因为她安分许多得以入睡,她没跟人同床共枕过,自然没人告诉她她的睡相之差,还以为是季天佑看顾了她一夜,这才睡眠不足,所以她让他继续睡,自己起了床,还想着要让他好好尝尝她的手艺。
季天佑已经懒得解释,让人误会就误会吧,总之他们是夫妻,新婚之夜像他这般看得着吃不着,那才不正常。
说人人到,季天佑刚叹了口气,就见让他叹气的正主儿跟赵东贵相偕走了过来。
唐珺瑶上前就揽住了季天佑的手臂撒娇,“天佑,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好。”
唐珺瑶意外地张大眼,“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你要求的,就是要我的命,我都同意。”
这是在人前要有夫妻样所说的甜言蜜语?还是像人后他常常说来逗她的甜言蜜语?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害臊。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那是要什么?你说,我都给。”
唐珺瑶觑了憋笑的张士玮一眼,又看见赵东贵傻张着嘴,不依了,“天佑,别说这种话,害不害臊?”
“我说好不行,那我说不好。”
“不行,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能反悔,我要管荷坞的厨房。”
“啊,为什么?”她若真想要管庄园的事,当小小蚌厨娘也太大材小用,季天佑可没打算把她放在那个小地方。
“还记得我说我们可以自己办宴席的事吗?”
唐珺瑶揽着季天佑的手臂,要带着他往院子里的石椅去,季天佑则是怕石椅凉,把身上的披风一角铺在石椅上,才让她坐下,也因为这样,两个人几乎算是倚着彼此。
张士玮及赵东贵本来是穿得很暖,但看了一眼人家甜甜蜜蜜,而自己孤孤单单的,倒觉得有些凉了。
“在这回咸蛋的销售策略上,我发现城里有炫富心态的人不少,限量商品让人趋之若鹜,所以我要在荷坞酒肆里卖一些季节限定的美食,还有每个月只接三场,每场只限五桌的各式宴会,标榜皇宫才吃得到的宴席。”
“皇宫才吃得到的宴席?你真把我娘的手艺给学了十成十?”
“那是当然,我还帮着师傅打理过你生日宴的宴席呢!”
季天佑还记得那回的生日宴,当时娘亲已然病重,却坚持要给他办一次生日宴,说是要让他记得娘亲的味道,那次娘亲把她从御厨师傅身上学到的全施展出来,他吃了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次生日宴。原来,当时生病的娘亲能办好那桌宴席,是珺瑶帮的忙。
“这策略不错,不过我还以为你想自己开餐馆做外烩呢。”
“这我虽然想过,但要培养厨工需要时间,而我一个人是忙不了太多桌宴席的,而且外烩所需要的厨具及桌椅都是很高的成本,既然你有一个现成的酒肆,让我过过瘾如何?”
他同意她的策略,应该是说太满意了,他有时真的很好奇,唐珺瑶的小脑袋瓜为什么总是能萌生出这么多赚钱的念头。
见东家不说话应是不反对,赵东贵也不甘寂寞了,“东家,我也想去酒肆工作,跑堂的冼碗的都行。”
“你当我的侍从还不满意?”季天佑看赵东贵急着争取,倒起了玩笑之心。
“不!东家对我很好,可是东家什么都自己来,我这个侍从也没多太用处,就像闲领工钱的,既然酒肆开张后会缺人,那我想到酒肆工作。”
“我看你是听见了夫人想卖季节限定的美食,又要做皇宫才吃得到的菜色,嘴馋了吧!”
赵东贵被说中了心思,羞赧起来,“瞒不过东家。”
“你去荷坞工作后,别把我的荷坞吃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