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神父说着“现在我奉主之名,宣布你们结为夫妻”时,在场有不少女性宾客频频拭泪。
其中,哭得最惨的就是她妈——毛家慧。
对母亲来说,孩子的幸福何其珍贵,能看见孩子择其所爱,爱其所择,同时能得到对方的疼惜,是多么令人欣慰的一件事。
这一刻,毛真妍心中对于“拥有即失去”的恐惧不见了,那纠缠许久、犹如梦魇般的恐惧,因为爱而消失。
婚礼结束后,她跟杰瑞还有宝宝在爱尔兰住了一个月,为的是让他爷爷女乃女乃有多一点时间含饴弄“曾”孙。
之后,他们飞回上海——杰瑞在上海有置产,他们的房子位在黄埔江边某栋豪邸的二十八楼,不管日夜都能欣赏到黄埔江不同的美。
晚上,她到婴儿房把儿子哄睡,然后回到主卧室。
杰瑞正坐在床上看商业杂志,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抬眼问:“小家伙睡了?”
“嗯,总算是睡了。”她微倦的爬上床,躺了下来。
“你要睡了?”
杰瑞搁下杂志,深邃的绿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有点睡眼迷蒙的瞥了他一记,“嗯,不然呢?”
“明天是假日,我们可以睡到太阳晒。”他暗示。
“唔,听起来不错。”
睡到太阳晒?哈哈,怎么可能,布莱恩七点准时喝女乃,慢一分钟,他就会哭得像是找不到女乃头的小狈一般。
杰瑞靠过来,紧挨着她,两只眼睛炽热而闪亮亮,“既然可以晚点起床,那今晚是不是可以晚一点睡?”
她又瞥了他一眼。
从他迸射着异彩的眼里,她读到一种东西——欲念。
“喔不,杰瑞……”她知道他想干么。
“宝贝,”他抱住她,把脸往她胸口蹭,装着撒娇的语气,“你怀孕的时候,我一直忍,布莱恩出世后,你忙着照顾他,我又继续忍……禁欲过久我会生病的。”
闻言,毛真妍噗哧一笑。
看见她笑,杰瑞眼睛一亮,像小狈似的期待的看着她,“可以吗?”
她实在不忍心拒绝他。
“好吧,”她回答得有点害羞,“不要太久……”
“我尽量。”说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扑倒她。
他是急切的、极度渴望的,但一旦开始了,他又变得温柔。
很快地,她在他的撩拨下进入状况,她抱住了他,跟他纠缠在一起。
就像是城市的情节一般,他们在床上滚了一会儿,便等不及的各自站在床边月兑掉身上的衣物,然后又纠缠在一起。
杰瑞不断的吻着她果裎的胸口,热气阵阵袭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哆嗦。
她想,今晚绝不会太快结束。
但,她不在意了。
当他们又抱着对方滚了几圈,然后她坐在他身上时,她已感受到他炽热的欲/望。
大手轻扶着她的腰,他发出幸福的喟叹,“喔,宝贝……”
“哇……哇……”突然,拔尖的哭声从隔壁的婴儿房传过来。
两人同时看向一旁的监视器萤幕,那镜头正对着布莱恩的床,而此时他不断挥动着手脚,在床上哭叫着。
毛真妍立刻从他身上翻落,“布莱恩哭了……”
杰瑞跳起来,“我去!”说着,他抓起四角裤穿上,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大概十分钟左右,他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布莱恩睡了?”
他比了个 OK 的手势,迫不及待的跳上床。
他抱着她热情的亲吻,“宝贝,火没熄、池水没乾吧?”
“噗!”她忍俊不住的笑出来,“拜托,你是从哪里得到说这种话的灵感?”
他懊恼的瞪着笑个不停的她,“不准笑,女人!”旋即他又扑倒她,热情的双手和唇不断的探索着她。
就在一切即将进入状况之际,婴儿的哭声传来,又打断他们的热情。
“喔,拜托,布莱恩!”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她一笑,“你能向他抗议吗?”
“还好他是我儿子。”他一脸无奈。
“我去哄他吧。”她笑叹一声,翻身要起来。
他制止了她,“不,你休息,我去。”
他再度捞起四角裤穿上,然后走出卧室。
毛真妍从监视器萤幕看见他挨近儿子的床边,一会儿轻拍着儿子的胸,一会儿又揉揉他的小手,十分的温柔。
嘴巴也没闲着,他低声的唱起苏格兰的古老民谣,那是她不熟悉的盖尔语,据说是他小时候,他女乃女乃教他唱的。
他的嗓音低哑又富磁性,唱起民谣来极有味道。布莱恩慢慢的停住哭声,两颗圆滚滚的绿眼睛,直直的望着他。
看着这一切,她衷心的感谢生下她的母亲,要不是当年妈妈那么勇敢的生下她,她就没有今天。
她感谢贝里尼先生,他给了她很多启发和鼓励,让她终于勇敢面对自己的情感以及恐惧。
她也感激这一路走来,所有爱她、支持她的朋友们,包括当初苦口婆心劝她留下宝宝的周医生。
当然,她更感激的是那个正在唱歌哄着儿子睡觉的男人。
靶激他一直爱着她,从没放弃她,感激他给了她爱的勇气,更感激他为她带来一个新生命,以及新的人生。
想着想着,听着听着,她慢慢的睡着了。
梦里,她是个公主,睡得又沉又香的公主,有个骑士吻了她,对她说:宝贝,我爱你。
但是,她没有被吵醒。
在梦里,公主幸福的笑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