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鼻息拂在她颤动的羽睫上,那么亲密的距离让严喜乐心跳急促。她轻推他几乎贴上她胸脯的胸膛,神色羞赧,“你、你别靠那么近,我心跳好快,都快没法子呼吸了……”
这样坦白的反应让厉天行心情愉悦,随即轻笑,将她抱得更紧。
他也舍不得她离开,若没了这麻烦的丫头在身旁,他怕……他又会回复成以往那个冷血无情的厉天行。
“你要跟可以,至于条件我方才已说得很明白,只要你不听话,后果你是知道的,至于现在……”薄唇刷过她柔软的耳珠,他低喃,“我得收点订金。”
他的笑诱她看得痴迷,不觉娇憨的回话,“什么、什么订金?”
厉天行但笑不语,直接用行动表示,碎吻沿着她的耳一路滑过雪颈,最后攫住她的唇,一点一点的将她融化在怀中……
第8章(2)
“把叶宗良那家伙给我杀了!”
王丽芸尖厉的叫喊声回荡在偌大的内室里,满地花瓶碎片在在显现她此时的愤怒。
一旁沉默不语的男子衣袖一摆,示意房中婢女全数退下,才来到她身后,在另一只价值不菲的玉瓷也要毁于她手前,自后头亲密的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道:“别发这么大的火,气坏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男子的甜言蜜语奏了效,王丽芸缓缓放下手中玉瓷,旋过身来回抱他,娇嗔抱怨,“你说我怎能不气?那狗奴才胆敢背着我去找鬼医,要是他真找着人怎么办?那小贱人的病要是真被治好,我们的心血岂不全白费?”
男子低声一笑,双手在她背上游走,“你放心,周紫芯可不是生病,而是中了剧毒,但看来就像染风寒一般,不是寻常人能解的。”
“但他是鬼医呀!”鬼医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精湛的医术据说至今仍未有他救不活的人。“你难道不担心?”
“担心是一定的,但那毒可是我撒下千两黄金才得到,是毒阎罗亲自调配、绝无仅有的『风绿』。这世上还没有人能从毒阎罗的毒物中逃过一劫,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赌一赌?看是那鬼医的医术了得,还是毒阎罗的毒物厉害?反正县老爷已被咱们买通,就算周紫芯真被治好了,她又能拿我们如何?”
双手在她背上游移似乎已满足不了他的需求。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王丽芸迷乱的摇着头,下月复剧烈的收缩“启、启……我爱你……”
“我也爱你。”说这话时,男人脸上没有任何情感,只有说不出的阴沉。
可惜王丽芸并未瞧见,还傻傻的为他这句话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揽着她,再次嘱咐,“记住我说的话,别太冲动,就算那两个小杂种真将鬼医给带回来,不论那鬼医是什么人,见着他,你都不能表现出任何情绪,只要扮好之前那楚楚可怜的二娘就行了。至于叶宗良那家伙我会处理,你就甭操心了,知道吗?”
他话里的意味深厚,但沉浸在他温柔怀抱的王丽芸压根没细听,就像以往一般乖顺的轻点头,毫无异议的听从他所说的一言一句,完全没有任何怀疑。
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楼宇,严喜乐小嘴微张,惊叹不已的直嚷,“小杰,你家好大好漂亮哦!”
雕梁画栋、琼楼玉宇,斗拱刻着山形图案,梁上短柱画着精美花纹,这繁城第一首富周府的阔气,果真令人惊艳。
周牧杰紧揽着由一进厅内便不住发抖的妹妹,双眼冷冷的看着这陌生的一切,“这不是我家,我爹没这么奢靡。”
他离开前,周府根本不是现在这副用钱财堆砌而成的华丽,这里……
不是他的家。
“啥?”严喜乐一愣,困惑的问:“我们走错屋子了吗?那方才进门你怎么不说?走走走!跋快出去,省得主人出来了不好意思。”
说完,她拉着一大两小转身就要往厅外走,偏偏这三人像是说好似的,动也不动,直挺挺的杵在原地。
“你们怎么不走?等着让人看笑话吗?”
看着身旁瞎紧张的小女人,厉天行面无表情,心中却暗自叹息。大手一捞,他将她捞回身旁,“站好,别乱跑。”
“可是……”她嘟起嘴,纵使心有不甘也不敢再多说,谁叫她答应了这人要好好听话,且不会离开他身边半步?
看她气鼓了双腮,厉天行打从进府便紧绷的情绪奇异地缓和下来,他低头附在她耳边,好心的解释,“这儿便是周府,我们没跑错屋子,小杰的意思是这屋子变化太大,已经不是他待过的家,这么说你懂吗?”
这番解释让严喜乐脸色微僵,尴尬的睨了眼脸色不佳的周牧杰。“那你怎么不早说……”
厉天行没回答,因为他们等的人来了。
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由内厅走出,脸上挂着笑意。
“想必这位就是鬼医了?久仰大名,在下洪俊启,是周府的管事。”他弯身恭迎,礼貌的介绍。
眼前的陌生人让周牧杰变得紧张,他连忙问:“我没见过你,你是谁?良大哥呢?他才是周府的管事,不是你!”
洪俊启双眸闪过一丝冷厉,一抬头,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已不复见,仅剩满满的喜色,“这位小少爷定是宗良所说的杰少爷,那你身后这位……”
他探头想将藏在周牧杰身后的小女孩给看个仔细,不料周媛媛竟吓得拼命往后缩。
淡淡一笑,他回过头,“这位害羞的小泵娘应该就是小小姐了吧?”
“是又怎样?”周牧杰的警戒仍是不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对他不友善的态度,洪俊启不以为意,谦恭回答,“杰少爷你们慢了一步,叶总管家中临时有事,一个时辰前才返回故乡,叶总管不在府中的这段期间,大小事情皆由我代理,包括迎接少爷、小姐回府,以及接待府中的贵客……”他一顿,看向严喜乐。
接收到他的目光,严喜乐这才回过神,咧开粲笑道:“我姓严,是厉天行的药僮。”
洪俊启双眸微微闪过一丝精光,不动声色地再问:“鬼医的药僮,姓严……敢问严姑娘与怒风堡的展堡主有何关系?”
他的人脉四通八达,即便人不在南方,也没漏听了这段时日最广为流传的小道消息。若他没猜错,这位姓严的姑娘正是怒风堡堡主展少钧的义妹,也就是和鬼医有着三年之约的药僮—严喜乐。
“展堡主?”一听见怒风堡的名号,严喜乐笑得更加愉悦了,没心眼的就要回答,“他是我的义—唔唔!”
嘴巴蓦地被厉天行以掌捂住,她不满的仰首想要抗议,却在瞥见他严肃的神情后静了下来,乖乖让他揽着。
他眸光冷峻,定定的凝视新管事,良久才冷道:“你们二夫人呢?”
闻言,洪俊启满脸歉意的回答,“真是对不住,咱们二夫人临时有事出了府,傍晚过后才会回来,因此交代小的好生款待各位。两位是否要先行到客房歇息?”
“不,我要见你们大小姐。”
“没错,我要去见姊姊。”周牧杰跟着附和,背后的周媛媛也探出半边脸蛋,用力的点头。
“这……”洪俊启为难的沉吟,好一会才答,“恐怕现下不方便,大小姐昨晚咳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才睡下,现在若是吵醒她,怕会让她更加不适。”
“我会来这,就是为了医治她,你不须担忧这问题。”他语气十分强硬,“劳烦洪总管带路。”
他冷傲的态度并未惹恼洪俊启,只见他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的妥协。“既然厉大夫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拒绝。我先让人带两位回房放置行囊,稍后再带各位到大小姐养病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