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哀求、服软……伴随着男子的低吼、粗喘和诱哄,床架晃动着,交织成活色生香的一夜……
天还未明,闻人复便已经睁开眼。
床上的人儿委委屈屈的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她小脸上还残余着泪痕,眼底下是淡淡的青色,露在外面的锁骨和肩膀都留着他昨夜不知轻重的痕迹。
他昨夜要了她一晚,太不应该了。
轻轻拨开她额上的头发,下回他会告诉自己要少一点。
等盛踏雪睁开眼睛,早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刚动了一下,她就想骂人了,她想不明白,男女情事间出力的不是男人吗?为什么事后腰酸背痛的总是女人。
龇牙咧嘴的坐起来,秋水从门外疾步走近。“王妃,您醒了?王爷交代,备好热水让您先泡一泡,说是解乏。”
盛踏雪觉得自己若没有像虾子一样红透,也差不到哪儿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等泡过热水,酸疼似乎真的好多了。
“您饿了吧?王爷知道您喜欢京斋楼的七宝神仙粥,特意让人买了回来,正热着呢。”
“王爷呢?”
“王爷一早让皇上传叫进宫去了,王妃放心,王爷说晚一点就回来了。”
第十七章 大威朝传奇(1)
崇明殿中,回过味来的勋威帝把闻人复叫进宫,先是冷了他半晌,然后才脸色严肃的斥责起他,“你到底是何居心?那卫婕妤可是你设计送进宫来的?”
“想不到一夜之间她已经成了婕妤,皇兄一早把臣弟叫来,可是要赐下赏赐?”
“赏赐?”勋威帝拍着龙椅扶手,青筋直跳。
他都想叫他把脖子洗干净,他准备痛宰他,这浑小子还奢想要赏赐?
“不然呢,皇兄不停的往臣弟的府邸送人,臣弟就不能有样学样,礼尚往来,回报皇兄?那可是臣弟辛苦搜罗而来的尤物,皇兄可别暴殄天物了。”
“你这是存心搅得我后宫不安。”这一大早的,皇后就把卫婕妤从龙床上叫起,叫进了未央宫立规矩,至今都还未出来。
按制,他昨夜是该在未央宫过的,只是一时忍不住宠幸了卫婕妤,他和皇后十几年的夫妻,深深知道皇后一旦打翻醋坛子的后果有多严重!
“那皇兄大手一挥,在给臣弟送人的同时可想过,臣弟的后院会失火?”
勋威帝瞪大双眼,用鼻子出气,“滚,有多远给朕滚多远,到这个年节结束之前,朕都不想看见你!”
“谢陛下隆恩!”
他还谢恩,勋威帝觉得头更痛了。
娶妃之后的皇弟怎么越发难搞了?
闻人复回府后,给盛踏雪带了一整套的红宝石东珠头面。
闪亮亮的宝石珍珠,有谁不喜欢?
而从新年的第一日到元宵过去,襄亲王府的王爷和王妃除了礼数周全的款待上门拜访的朝臣,其余时间通通在秀恩爱。
这么亲切平和的襄亲王令那些权臣们都掉了下巴,纷纷觉得,男人娶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之后,果然大不相同了。
不过,盛踏雪还是有些小抱怨。
自从他们行了周公之礼后,闻人复就跟了开了荤的饿狼一样,动不动就折腾她,有些动作姿势她以为只有话本中才会出现的啊!
“王爷,您今天不用进宫吗?说不定皇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议。”
“皇兄让我这个年都不用再去见他。”
盛踏雪嘴角微抽,这流氓,不会是给皇上送美人事发,皇上和皇后都不乐见他吧?
整个人被闻人复抱在怀里,盛踏雪要自己不用矫情了,男欢女爱是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事,不是只有她被撩拨,好吧,她也喜欢撩拨他,看着他紧绷起来的样子,心中就荡漾了起来。
只是每回完事,她都想把自己的手剁下来,那个混账就不能不要这么折腾人,她不过想反客为主一下,在他胸口画了几个圈圈,其他还没怎么着呢,就让人给翻了身……
“王妃,老夫人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秋水进来提醒越来越容易跑神的她。
“喔,就来了。”
年过了,她娘说她在府里待不住,想搬出去住。
这个府邸舒服归舒服,可说白了是女婿的家,烟氏年纪也不算大,好手好脚的,老等着人侍候,心里总觉得有疙瘩。
盛踏雪也想趁机出去盘个铺子做营生,坐吃山空不是办法,这一说,刚好戳中烟氏的点,她也想趁着年轻还有把力气,将鸡肉生意拾回来做,母女便约了一同出门。
盛踏雪让人和书房里的闻人复说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她没想到烟氏很快看上一间二进的临街房,前面两层楼的门面,由穿堂进去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子后还有个菜园子,一楼是一明两暗的三间房,打通了做生意,二楼能住人。
“我和你爹加上两个丫头,人少,也用不着多大的房子,这两进的宅子够用了。”
“娘,这房子许多东西都是现成的,只要采买些必需品就能入住。”
烟氏并不想念被无数丫头侍候的时光,她喜欢实实在在的靠自己的手赚钱,那让她觉得踏实。
何况,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盛踏雪终于发现她娘不对劲的地方了,这大半天,她一直看见烟氏轻抚着小肮……不会吧?
“娘,您这是?”
“我偷偷请了大夫来看过,你将会有个弟妹了。”
“娘,这喜事您怎么瞒着我?”盛踏雪瞬间睁大了眼睛。
“我这不也是刚知道。”烟氏笑得很温柔,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趁着我现在月份还小,赶快安定下来,也才好想其他的。”
盛踏雪呵呵的笑,她就要有个弟弟或妹妹了。
等房子置办下来,是盛踏雪掏的银子,烟氏拒绝不了,因为她说这是要给未来弟弟的见面礼。
后来盛光耀也去看了,他十分满意。
包难得的是,他似乎因为烟氏月复中的孩子有了为人父的自觉,规划着要粉刷房子、铺地、糊窗纸、砌火炕、垒灶台……都由他一手包办,忙得十分起劲。
闻人复冷着脸,视线落在面前的消息上,“二皇子可是有了动静?”
“前些日子大皇子外出赏花灯遇袭,手法和袭击三皇子的一致,皇上下令彻查,只是刺客全数服毒身亡,死无对证。”温故像道暗影,站在不远处。
“我让你去散布的消息可送了出去?”
“王爷,您真的要争那龙椅?”
“你们跟随本王,为的不就是想往上爬?”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这是人性,他从不否认,否则他们又何必跟着他?
只是这回,他们确定要失望。
“不,属下以为只要王爷觉得好的,属下便誓死跟随;王爷厌弃的,必然有王爷的道理。”温故说得真诚。
王爷是什么人?从五岁起,身边便有不下十位的老师,也有武师教授,到了六岁,更由掌管天下兵马十之三四的护国公教其骑术弓箭,若非同年因为宫廷恩怨出了意外,瘸了一条腿,凭他的才华能力,想凌越当今皇上,一点都不难。
闻人复微微睐了他一眼。
这温故倒是和前世一样,忠诚死心眼,从不被荣华富贵迷花眼,也从不因为他失意落魄而离去。
自始至终,跟随着他。
于是他好心告知,“那不过是障眼法,我只是想看看二皇子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他不过是被钦点去黄河赈灾,在朝中威望渐大,就忘了自己是谁。”
几个皇子都不成气候,他就是丢了个诱饵,表示自己有意于皇位,他们就按捺不住,开始互相攀咬,还在皇兄面前离间他们兄弟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