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公主在等您,请随奴婢来。”
消息真灵通啊!赵芙龄开心一笑,朝穆淮恩道:“我这就去见公主,你随便找地方坐。”
“要是公主为难你的话……”穆淮恩知道她一直很想见公主,好去除心里的疙瘩,但他怕公主会朝她发脾气,想叮咛她几句,她却飞也似的跑不见了。
而前面的御花园里,凌嫣正在赏花,见赵芙龄被带来,立刻冷着一张脸,语带尖锐道:“还以为你不敢来见本公主了。”
丙然是公主会有的语气,赵芙龄笑了笑道:“不是的,从军营里回来后奴婢就很想见公主一面,但以往都是公主您来侯府找奴婢的,公主没来,奴婢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进宫找您,只好写信……”她顿住,问道:“奴婢寄了很多信,公主都没有收到吗?”
听她说起信,凌嫣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收到了又如何?本公主不喜欢看你写对不起,你写了那么多遍的对不起,就会把人让给我吗?”
赵芙龄直视她,笃定的回道:“不会。”
凌嫣哼道:“所以不要对我有亏欠,本公主真的不稀罕,那种冷冰冰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只会意我生气,而目对我来说,比起喜欢淮恩哥,我更喜欢你……”
她惊觉自已说了什么,硬是改口道:“是喜欢你做的菜!”
原来公主把她看得比穆淮恩重要,赵芙龄听了很开心,朝她露出微笑。
凌嫣真是窘迫极了,鼓着腮帮子埋怨道:“别笑!本公主还没有原谅你,你喜欢淮恩哥的事怎么可以不对我说呢!亏本公主跟你说了好多自己的事……”
赵芙龄知道她是真心把自己当成朋友,踏出了步伐朝她走去。
凌嫣看她走过来,怒斥道:“你靠过来干什么?本公主没允——”
赵芙龄已经快步走到凌嫣面前,真诚的道:“公主,这的确是奴婢的错,奴婢应该要告诉您的,但之前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欢世子爷,后来知道了没说,也是因为奴婢急着上军营,发生了太多事,奴婢没心思在信上写这些,对……”她朝凌嫣眨眼,俏皮一笑,“公主要奴婢别说对不起,那奴婢就不说了。”
“你……”凌嫣原想发脾气说她太不恭敬了,但看她说得这么真挚,像是非常想与自己和好,她的气势就一下没了,撇开脸哼道:“算了,本公主就饶了你这一回,没有下次了。”
“是,公主。”赵芙龄知道公主是原谅她了,好心情都写在脸上。
凌嫣一扫阴郁的心情,为两人的和好感到高兴,却故作高傲道:“本公主还真是善心大发啊,你和淮恩哥的婚礼,我来帮你准备一些会用到的东西吧。”
赵芙龄古怪的看着她,“公主,您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皇上要奴婢教您做菜呢,说要把您教得跟奴婢一样在行,好帮您找个好男人嫁。”
凌嫣一听,瞠目结舌,“不会吧,父皇真的这么说?”看赵芙龄表情不像在说谎,她抱住了头,“我一点都不想拿菜刀,也不想被热油喷到,要是烫伤了怎么办?父皇一定在整我,我不要嫁人好了!”
赵芙龄很不客气的大笑。
凌嫣沮丧完,想起什么,又兴奋的道:“赵芙龄,等你和淮恩哥生了孩子,本公主要当干娘!”
赵芙龄点头道:“这当然是没问题的……”
不对……干娘?赵芙龄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她像是魂魄出窍般,呆住了。
“淮恩哥,我们还没聊完呢,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凌嫣扣住赵芙龄的手臂,一副很不想放人的样子。
穆淮恩朝凌嫣点点头,而后对赵芙龄说,“芙龄,该回去了。”看她像在发呆,还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赵芙龄回过神,“公主,不好意思,奴婢要先回去了……”
凌嫣是有些惋惜,但无妨,她可以上侯府找赵芙龄,她笑咪咪道:“赵芙龄,等我到侯府,你再教我做几道拿手好菜吧,记得要简单一点的,我会努力学。”想必赵芙龄一定还有不用拿菜刀,不必用热油的菜可教她。
“公主,请您别常来,芙龄还要忙着准备婚事。”穆淮恩冷着脸郑重申明。
“婚事让下人去准备就了。”凌嫣像从他脸上发现什么,笑咪咪的道:“淮恩哥,我会经常到侯府的,父皇要我跟赵芙龄学烧菜,我一定要好好的学才行。”
她发现淮恩哥在吃醋,哈,在吃她这个女人的醋,好玩了,她以后要多多去侯府玩,即便拿烧菜当理由也愿意。
“还有,淮恩哥,我以后会是你们两个孩子的干娘喔!”凌嫣故意这么说。
他带着赵芙龄与公主告辞,出了皇宫搭上马车,才黑着脸道:“以后有孩子,绝对不能让公主靠近,一定会被她带坏的!”
“孩子……真的生得出来吗?”赵芙龄突然满脸惊慌的问。
穆淮淮恩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道:“这……得问董大夫了,你别担心,真有问题,董大夫也会帮你调养身体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担心的是,要是我生出小猪怎么办?”她又一问。
“蛤?小猪?”穆淮恩完全呆住了。
赵芙龄焦虑叫道:“你忘了吗?我的体质会变成猪,难保我不会生出小猪……”她倒抽了口气,“猪一胎都生好几个,要是我一次生好几只猪该怎么办?”
穆淮恩听到这才反应过来,接着哈哈大笑,弯着腰笑到快流泪。
“穆淮恩,你笑什么!”赵芙龄用力打他。
穆淮恩看她慌张的样子很可爱,将她揽入怀里,“那也挺不错的,小猪很可爱,多生几只会很热闹。”
赵芙龄真是气坏了,“你怎么说得出这种风凉话啊,你的孩子都变成猎……”
“长得跟阿福一样可爱就好,我不介意的。”
真的吗?
赵芙龄心里还颇感动的,直到看到穆淮恩撇过脸像在压抑着笑,她气呼呼的道:“你这根本是在看笑话吧!”
接着她盯着手腕上的银镯,很想哭,她一点都不想生出小猪,该怎么办才好呢?
尾声 特别的洞房花烛夜
赵芙龄将手上的银镯视为烫手山芋,想要拔掉,但无论是用刀割或用火烧,都取不下、弄不断。
最后,她不得不找上法师作法,想消除身上的“体质”。
想当然,她隐藏了身分,要是被人知道靖远侯世子的未婚妻有这种“隐疾”还得了?
作法无非是由法师举办法会,当法师听到她有着会变成猪的持殊体质时,不是露出“蛤?”的表情,就是憋不住大笑。
这些耻辱赵芙龄全都忍了,只想知道她会变身的原因,可得到的理由不是她撞邪了,就是因果报应,或者说她被诅咒了。
每个法师都说可以帮她破解,因此每次举办法会,赵芙龄都具有信心,但法会结束,一到戌时,她还是照样变成猪。
在一连失败十次后,来到了第十一次。
此时为傍晚时分,赵芙龄和穆淮恩待在一间宫庙前,看着供桌上的三牲四果,法师挥动挂满符咒的木剑,说要帮赵芙龄斩掉附在她身上的猪妖,说只要猪妖一死,她就会恢复为正常人。
原来她是被猪妖附身了……赵芙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这个法师自称法力高强,妖物遇到他都无所遁形,她就再相信一次吧。
“猪妖,退!猪妖,退!”
法师先是不断朝赵芙龄做岀挥砍的动作,说要逼岀她身上的猪妖,接着朝她大洒圣水,说能让猪妖现形,最后跳起滑稽的舞要送走猪妖,让猪妖永不得在现世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