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霄国太子人呢?”
“没到城门口就被我的手下给抓了,现在已经秘密关押起来,至于云霄国那些前来营救他的人,没死的全跟信宏关押在天牢,就等皇上处置。”
“我一直很好奇,为何你们与云霄国的和谈总是破局?”
“我们必定要拿下开出的条件才肯罢休。云霄国十分善战,加上两国边境仅以一条约莫六尺宽的天水河为界,他们不时侵犯我凤临王朝领土,想要一劳永逸,就必须得到云霄国的凌云山,以这天险为界,如此才能喝止他们侵犯。”
“凌云山?”
“天水河再过去即是凌云山,那是座地势十分崎岖险恶、寸草不生的荒山,只有一条山路可以通过,但凌云山紧邻天水河的山下,却是一片肥沃的大草原,十分适合畜养牲畜及练兵,云霄国在那片草原上屯有四十万兵马,跟大大小小的马场。”
“喔,我懂了,所以你们想以凌云山为国界,接收那片大草原,这也是你们迟迟不愿意接受和谈结果的原因。”
“没错。”他宠溺的拧拧她的翘鼻,他的妻子就是聪慧,只要稍微一提便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只是,这般割让国土,云霄国的皇帝会同意这条件吗?”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谁让他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在我们手上,一旦云睿死了,云霄国没了继承人,觊觎皇位的人可就不会安分了,势必会引发内乱,这云霄国皇帝不是傻子,定会做出正确的决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他眸中迸射出寒霜般的冷意,扯出一抹诡谲冷笑,“想来这时间不会太久。”
第十七章 尘埃落定(2)
半个月后,毫无悬念的,皇帝当着文武百官面前宣布,册立大皇子齐信儒为太子,在立冬行册封仪式。
这天是除了皇帝登基那天外,整个京城最为热闹的一天,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即使细雪纷飞也没有减少百姓庆祝的兴致。
册封太子仪式完成后,京城里燃放鞭炮庆祝,皇帝更是破天荒的命人在京城几个重要路口摆起了流水席,让全城百姓一同庆贺,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之中。
由于太子册封仪式女人不能参加,而庆祝的宴席又是在午后举行,没有唐昀若什么事,因此她一直睡到齐谕回府后才悠悠转醒。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太嗜睡,得怪某个精力太好的男人缠了她一整晚。
她睡眼迷蒙的望着坐在她面前宠溺地看着她的男人,揉了揉眼睛,将下颚搁到他胸上,“册封大典结束了?”
“是的。”瞧她这模样,齐谕整颗心都软了,低头吮了下她的眉眼,柔声哄着,“时间不早了,该起来准备了。”
“可以不去吗?”她最讨厌参加这种宴席了,那一群人她根本不认识。
“你说呢?你可是本王的王妃。”他揉揉她的脸蛋让她清醒。
“这还不是得怪你,明知道今天有非出席不可的宴席,还缠着我不放。”她拧了下他胸口上结实的肌肉,抱怨着。
“谁让娘子让为夫饿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你的小日子终于走了,难道还不让为夫狠狠的饱餐一顿吗。”他有些幽怨的说着。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谁能想到他在外一副冷漠模样,一放下床幔却火热得让人无法招架,尤其是她小日子走后的那几天,让她几乎无法下床。
“若不是考虑到今天有要事,你觉得为夫会这么简单放过你?”他啄了下她还有些微肿的红唇。
“是是是,我的男人最疼我了。”的确,以往非得到鸡啼时他才肯罢休,昨晚只到三更天,还真是他大爷良心发现放过她,否则她现在肯定还醒不过来。
“好了,别撒娇了,赶紧起来,再迟就要误了时间。”不给她机会继续赖床,他一把抱起她,往沐浴间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要踏进沐浴间时,房门外传来贴身侍卫的声音,好像是有要事要禀告。
唐昀若推了推他,要他先去处理正事。
齐谕还是先将她抱进沐浴间后,才转身离开。
须臾过后,当唐昀若自沐浴间出来,便看到齐谕虎口抵着下颚,脸色凝重地坐在矮榻上沉思。
“怎么了?”她使了眼色要一旁的丫鬟们先退下。
齐谕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怀中,拿过她手中的布巾替她擦拭着湿发,并告知她方才接到的几个消息,“有三个消息,不,应该说是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另外一个也许要因人而异。”
“如果不方便告诉我,就不要说了。”
“哪里会不方便,好消息是云霄国皇帝已经答应割让国土,退至凌云山后百里处,签订永不侵犯的和平条约,并且每年进贡,借此换回他们的太子跟所有人质。”
“这可真是给刚册封的太子最好的礼物啊。”终于不用再打仗了,她的哥哥跟叔叔们应该可以回京了,“那另外一条呢?”
“娘子,你的仇报了。”
“我的仇报了?”她挑眉抬头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方才手下来报,李照君跟齐信宏两人今早不约而同病死在牢中。”他语气淡漠的说着。
“两人一起死了?”
“据狱卒的说法,李照君是昨天半夜死的,齐信宏则是本就得了不治之症,加上知道今天信儒要被册封为太子,怒火攻心晕了过去,经过抢救无效,一个时辰前去了。”他拿过玉梳,细心地帮她梳着如瀑青丝。
听到这消息,唐昀若的心抽了一下,好似有什么东西自她身体里抽离,整颗心像是解月兑了束缚一样轻松。
这感觉让她恍然明白,原来之前有时心中会感觉到一阵莫名的难受与压抑,是虞蕴残留在身体里的一丝怨念。如今那对渣男贱女死了,等于替她报了仇,虞蕴对这世界没有任何留恋了,终能离开这世间。
她手贴着胸口,在心底对着虞蕴说道:虞蕴,我会替你照顾好两个小包子的,他们也是我的儿子,你放心地去吧……
来年春暖花开的季节。
小糯米跟小团子紧盯着唐昀若的月复部看,愈看那对漂亮的浓眉就愈紧皱。
那纠结的模样令她一头雾水,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一脸愁容的盯着娘亲的肚子?”
两个小包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把视线落在刚脚跨进屋里的齐谕的下月复部上。
罢下朝回到家中的齐谕,也对两个儿子今天反常的态度感到奇怪。
平日他只要一回到王府,他们就会兴高采烈的朝他跑来,与他嬉闹一阵子,陪着他过来找他们娘亲。可怎么今天不仅没有到大门迎接他,还用这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同父王说,或是想要什么礼物?父王让人帮你们准备。”他一面张开手让唐昀若为他退下朝服,换上常服,一面对着两个小包子说道。
“不,不是,我们没有要礼物。”他们不约而同地摇着手。
“没有要礼物,没有要求,为何你们两个用这种眼神看着父王跟娘亲?”被两个小包子死盯着自己下月复位置,齐谕倍感尴尬,“说吧,什么事情困扰你们?”
小糯米跟小团子互看一眼后,决定将他们的困惑说出。
小糯米拧着眉毛,指着娘亲的肚子,“父王,你不是已经将妹妹种到娘亲的肚子里面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妹妹发芽?”
齐谕挑着一边眉毛,万分错愕,“种妹妹?发芽?”
小团子用力点头,“是啊,四叔公说父王已经将妹妹种到娘亲的田地里面,就等妹妹发芽,时间一到,妹妹就可以长出来,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妹妹都还没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