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许政洲又连续朝梁惟乔开了三枪,全部被她躲过了,他一开始很生气,而现在,他笑了,“原来你真的是一个跆拳道高手,不过我还有十几发子弹,你确定不要乖乖听从我的命令,还要继续躲吗?其中一颗可能会打中你的头,那么你必死无疑。”梁惟乔此时单脚跪在草地上,神情冷静,她不会再给他开枪的机会了,因为接下来是她的反击。
她右手抓起一把连根带土的草,迅速的掷向许政洲,在他闪躲的那几秒,她飞扑向前,一脚踢掉他手上的手枪,踢到好几公尺外,之后又给了他几脚,最后许政洲趴在草地上动也不动。
喘了口气后,梁惟乔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珊珊,跟她说嫌犯抓到了,可以报警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原以为昏过去的许政洲,竟然偷偷从腰间再次掏出另一把手枪来,瞄准背对着他的她——
“乔,小心!”
孙易凡高大的身躯从后方草丛冲过来,枪响的同时,他将她护在怀里带着她一起扑向草地,子弹从他的左手臂划过。
梁惟乔怎么也想不到许政洲居然带了两把枪,此时的她没察觉孙易凡的动作比起一般人要来得敏捷,她只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的失误,差点害了自己和孙易凡。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就在许政洲准备朝他们开第二枪时,她比他快一步捡起刚刚被自己踢飞的那把中国制手枪,射飞了许政洲手上的手枪。
之后她从草地上站起来,用枪托砸向许政洲颈部,这次她很确定底下的家伙昏过去了。
孙易凡打电话报警,一会儿,警方人员赶到,除了逮捕许政洲外,也将他送医,幸好子弹只擦过他的左手臂,因此伤势不严重。
跋来的珊珊告诉警察,她想起自己胸前的字是被自动铅笔给刻上的,当然,这是梁惟乔要她跟警方说的。
后来警方在许政洲的租屋处找到五支被收藏在柜子里的自动铅笔,其中一支验出了珊珊的DNA,至于另外四支可能分别代表四个被害者,警方会再深入调查。
孙易凡告诉警察,是他和梁惟乔一起设局引出嫌犯,那两把手枪都是许政洲带来的。
警方后来从许政洲口中得知,他以前会买自动铅笔送给两个儿子,但都被妻子嫌弃不好用,最后是使用妻子自己买的,后来他才知道那是那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买的,而他会买手枪,也是打算射杀不忠的妻子和两个儿子。
听说凌虐珊珊的嫌犯居然是四育国小的校长许政洲,大家都无法置信,一想到他们居然把变态当成亲切的好人,还尊敬他,大家都忍不住开骂。
大家骂着许政洲的同时,替珊珊说话的人依然几乎没有,大概是认为她不做那行就不会遇到那种事,总之,对她还是没有好感跟好话。
珊珊已经不在乎大家对她的批评了,可以顺利抓到那个变态,她很高兴。
这个晚上,她哭了很久,因为真的太开心了。
第5章(2)
棒天上午,梁惟乔来到孙家,虽然昨天晚上她已经向孙易凡道谢了,若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会受伤,但她觉得这样表达谢意不够,因此她决定午餐由她来煮,毕竟孙易凡受伤了,怎么可以让受伤的人下厨呢,她只要他好好休息。
梁惟乔问了孙翔宥他老爸最喜欢吃什么,最后决定做章鱼煎饼与萝卜汤。
她跟孙翔宥去市场买了材料回来,孙翔宥很有义气也很热心说要帮忙一起煮午餐,让梁惟乔很感动。
梁惟乔以前还住在养父母家时,有时会在蔚房帮赵太太的忙,因此多少学了点厨艺。
本来以为做章鱼煎饼不会太难,结果她和孙翔宥在厨房瞎忙了半个小时后,章鱼还没有切片,萝卜汤也还没有开始煮。
孙易凡站在厨房门口好一会儿,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忙得很,却没有煮什么,想着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到吃晚餐的时间了,因此他终于开口,“剩下的我来接手吧。”
孙易凡走进厨房,拿起自己的围裙,很熟练的穿上绑好,“翔宥,把围裙月兑下,去房间玩吧!乔,你也是。”
孙翔肴很快就月兑下围裙交给他,不忘说“谢谢老爸”,之后走出厨房回房间,而梁惟乔则依然站在原地。
“孙老师,我想留下来帮忙。”梁惟乔实在不好意思把受伤的人丢在厨房自己离开。
“好。”孙易凡没有反对,“其实你不需要因为我受伤,就觉得欠我什么恩情,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知道吗?”
“好。”
昨晚在医院,警察询问孙易凡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原来他早上得知许政洲是嫌疑犯后,猜到梁惟乔可能会设局引许政洲出来,想着那附近能犯案的地方大概就只有废墟了,因此他中午便去那里架设录像机,如此一来,万一许政洲不承认犯罪,还有影片可以当证据。
昨天下午下课后,他去安亲班接孙翔宥,吃完晚餐洗了澡之后,他就把孙翔宥送到王铭智家借宿一晚,之后一直盯着许政洲的行动,才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
以往他出公差时,孙翔宥也都是借住在王家,因为王爷爷是前年才刚从四育国小退休的老师,是他的老前辈,因此他很放心,直到今天早上梁惟乔来他们家之前,他才将孙翔宥接回来。
“乔,我很高兴你没有受伤。”孙易凡笑得很帅气。
梁惟乔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在乎她的安危,他甚至不顾生命危险冲过来抱住她,为她挡下子弹,幸好子弹只划过他的手臂。
如此不要命的保护她,就只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若他知道她是范采霓聘请来的,他会有什么反应?生气是一定的,大概也会后悔曾经舍命保护她吧。
梁惟乔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跟孙易凡说清楚?
“乔,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以后你别那么陌生的喊什么孙老师了,我比你年长多岁,不然你叫我易凡哥,如何?若是你想叫易凡葛格也行。”孙易凡等着梁惟乔喊哥,如果可以像小时候喊“易凡葛格”就更好了。
梁惟乔听到这句“易凡葛格”,她的脑袋闪过了什么。
“易凡葛格?”
“对,易凡葛格。”孙易凡别有深意的笑着。
梁惟乔看着他,又喊了一次,“易凡葛格?”
“嗯。”
此时梁惟乔脑海浮起很久以前的记忆——
“易凡葛格,抱抱。”
“好。”
“易凡葛格,吃。”
“好,我拿给你吃。”
梁惟乔有些讶异,她小的时候认识孙易凡?是什么时候?可是就资料上来看,她跟他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
之前那个拥抱虽然让她感到熟悉,但她不确定以往是否真的发生过,而此刻这句“易凡葛格”引起的回忆却是相当的清楚,应该是她小时候的记忆。
看来她得重新回去把孙易凡的相关资料看个仔细。
“乔,你怎么了?”孙易凡觉得她的表情有点奇怪。
“那个,我突然想到还有事要做,我先回去了。”梁惟乔想先把事情弄清楚。
“记得中午过来吃午餐。”
“好。”梁惟乔月兑下围裙,离开孙家。
回到家中,她走进房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手表,才想把孙易凡的资料叫出来,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大喊——
“大姊头!大姊头、大姊头!”
她立刻走到客厅窗边,打开窗户往楼下一看,是赖明瑶和罗品睿。
片刻后,梁惟乔来到一楼,她看着赖明瑶,很无言,“不是有对讲机,干么在一楼这样大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