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回答,他还算满意,只是这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奸险。
“我问你,方才我若没拦,你真走?”她暂且“安全”后,好奇的问。
“没要走。”
“没要走?那你何故下床?”
“本太子只想去喝口水,回头再好好劝你该如何盲从本太子,结果,无须劝,原来你已经懂得这个道理。”
“啊?!”她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背过了气去。
“你如今已是本太子名正言顺的宠妃了,宠妃要有宠妃的样儿,你所要求的那些,包括出宫、上青楼、开宴寻欢什么的,都不是榜样,这些,本太子都驳了。”他告诉她。
“驳了?!”
“嗯,驳了,不只如此,你要豪华气派的寝殿是吧?全东宫就本太子的东华殿最符合你的要求,所以,今后你就继续跟本太子待在东华殿吧,而现在你该下床去让人备水伺候本太子洗个澡了,待会儿替本太子搓搓背,之后你换个姿势,再服侍本太子一回吧。”
某女大脑充血,这莫不是就叫吃干抹净、得寸进尺、不负责任吧?!“姓沥的,你找死。”
一只枕头飞向太子的俊脸上了。
靖王府内,周保强心急的站在一扇门外,一脸恳求。
“我已严惩那多嘴的贱人,你就别坚持要走了。”
门内坐着的是一名高傲的女子,这女子艳若桃李,虽已至中年,容貌依是姣美,可惜眼神过分冷酷无情。
“本公主的行踪曝光,此地自是不能再留,至干你那愚蠢的妻子,你要怎么处置与本公主无关。”她语气极冷的说。
周保强脸色发青。“你这是在气我昨夜没当场杀了那贱人给你出气吗?她毕竟跟了我多年,也与我生儿育女打天下,我总不能不念旧情说杀就杀。”
“周保强,你可知自己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拖泥带水、满口仁义,其实你就是个小人!”她骂道。
“你!”
“本公主可有说错?你假仁假义,野心十足,却要装得甘于人下,你对待沥歌就跟你对那欧氏一样,明明厌恶却怕人议论,连杀也不敢,你这样的男人,本公主实在瞧不上!”
他脸色由青转白。“你别激我,我若真杀了沥歌,你舍得?你若舍得我就反,他死了换我做皇帝,你便是我的皇后。”
门内人沉了脸。“好,你若杀得了沥歌与那女人以及他们的儿子,我便委身于你。”
“好,这是你说的!”他突然破门而入。
“你做什么?”她惊讶他敢闯进来。
“你既要我去灭你的仇敌,不要先给些甜头吗?”他邪笑道。
“什么甜头?”
“我是粗人,就要这个。”他猴急的冲上前抱住她,狂亲狂吻。
她顿时大惊作呕,愤怒的一巴掌打过去。“你这下作东西,一个马贼也敢放肆!”
“没错,我就是个马贼,粗人一个,你瞧不起我也是应当的,可你现在得靠我护你不是吗?所以此刻最能配得上你的反倒是我这个马贼。与虎谋皮,就得付出代价!”他愤慨说完,再次粗暴的吻了下去。
“果然,当女人不好,当宠妃更糟糕。”蓝筱悠扶着自己操劳多夜的腰,站在东宫花阁里,啼声连连,好不哀怨。
“娘娘这话奴婢就不懂了,能得太子殿下宠爱,是羡煞天下美人的美事,您怎会抱怨成这样?”菱菱扶她坐下后,替她捶肩捏背的问。
她撇撇嘴,“你懂个屁!”
“这个……不是奴婢要说,娘娘有时用语是粗俗了点,有点像男人。”菱菱忍不住说。“呃……像男人不好吗?”她问。
“当然不好,您能想象殿下与一个满口粗话,动作豪迈,走路揺腿,坐下抖脚的人亲嘴吗?”
她彷佛被甩了一巴掌。“这画面是……是不好看了点。”她悄悄将坐下时自然张开的腿给拢上。
“是吧,所以娘娘以后还是注意些,维持形象的好。”
“好……”她虚心应了一声。
“太子妃娘娘有请侧妃至风华殿。”周婕婵的贴身宫娥姚光突然跑来传话。
蓝筱悠柳眉微挑,心想周婕婵在她这里吃的亏还不够多吗?还敢找她过去?
“敢问太子妃娘娘找侧妃娘娘有何要事?”菱菱晓得主子想什么,替主子问个仔细。
“何必问,去了就知道了。”姚光态度也不是很敬重,显然是受她主子影响,对蓝筱悠也没啥礼数。
蓝筱悠哼哼笑。“敢情有人捡了一根鸡毛,双手捧为令箭,就敢胡乱放箭了?”
姚光听出她的讽刺,脸色微变。“娘娘误会了,奴婢也不知太子妃娘娘请您过去做什么。”
蓝筱悠扬唇。“你不知道太子妃找本侧妃去做啥,那你可就要好生检讨了,大概你不是主子的心月复,要不然连这也不知?”她消谴她道。
姚光被损得接不上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奴婢……奴婢……”
“姚光姊姊在太子妃娘娘底下做事,难为之处咱们是明白的,只是,若不知太子妃娘娘找我家主子过去做什么,咱们娘娘什么都没准备,这样贸然过去是否不太好?”菱菱见姚光被修理得张口结舌,便和缓了气氛道。
“你们什么都不用准备,我家娘娘已经都准备好了!”姚光冲口而出。
蓝筱悠冷冷地笑。“准备好啦?请问这都准备了些什么?”
“这……这……”冲动露了馅,姚光支吾起来。
“你不用紧张,既然太子妃已经摆好阵仗等本侧妃过去,本侧妃怎好不去瞧瞧,若不去,岂不拂了她的意?”
蓝筱悠没在怕的,爽快起身,打算去赴这鸿门宴,她也想知道周婕婵能搞出什么名堂。
她大揺大摆的去到风华殿,只见周婕婵落寞地坐在殿中。
“妾身见过太子妃娘娘。”她依礼问候,其实她对周婕婵没啥恶意,还有些同情,沥诺早摆明不喜欢她,偏她拿着一颗珠子执意逼娶,虽然因此进了宫,但也只能有名无分,自己那男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当妻子看待,这女人注定要做个悲剧人物了。
唔,自己那男人?自己脑海里怎么会冒出这话?
这……好吧,自己已打从心里当那家伙是自己的男人了,而这种感觉还不差。
“妹妹不用多礼,起来吧。”周婕婵居然亲自上前去扶她起身。
蓝筱悠受宠若惊的瞧了周婕婵一眼,发现这女人甚至对她挤出一抹笑来,说实在的,这女人摆臭脸便罢,冲着自己笑就有些令人发毛了,这等虚情假意的招数,自己有点吃不消。
“多谢太子妃娘娘。”她起身后悄悄退一步,那日自己将靖王骗回去后,靖王妃与周婕婵必然下场极惨,周婕婵回来后吓到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床,如此这般,这女人怎么可能还对自己笑得出来?
“殿下喜欢你,咱们终究还是成了姊妹,既然以后要共同伺候殿下,那咱们是否该泯去恩仇,好好相处。”周婕婵竟说。
“欸,是该好好相处。”蓝筱悠胡乱点头,后宫如官场,也得说些场面话。
“妹妹长住东华殿毕竟违礼,对于殿下而言,也有诸多不便,不知殿下让你何时搬去自己的寝殿呢?”周婕婵像是与她话起家常来。
“这个……我没有自己的寝殿,所以没地方可搬。”她虽疑心周婕婵礼多必有诈,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得也与对方聊起来。
周婕婵露出讶然的表情。“你已受封东宫侧妃,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寝殿?”
“就是说,就是说啊,这殿下忒是小气,居然连个寝殿也不肯拨给我,我还得继续待在东华殿,你说这像话吗?他成天与我大眼对小眼,他不烦我都烦了。”提起这事她就满月复牢骚,说到来气了还握拳敲桌了,可敲完却发觉周婕婵脸色怪异,似憋着什么吐不出来,整张脸紫紫的。“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