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郡主悔不当初,她仔细想过了,这一切都是女儿惹的祸。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儿闹出人命,还不肯收手,将袁靖渊逼得反扑,这才硬生生的逼出了尚书府及首辅府的滔天祸事来!
而贪污之事被揭发时,她紧急派人前往皇宫求助太后娘娘,没想到她也避而不见,显然不愿插手了。
就在她羞愤难当时,竟见女儿还在自己眼前叫嚣说要找焦黎儿拼命,她气得想也没想的扬起手用力甩她一巴掌,“你这个逆女!你害得全家还不够吗?”
“怎么是我害的?全是焦黎儿害的,是那贱人!”叶樱樱恨恨的道。
围在路边的老百姓们正磨拳擦掌,见他们一行人被押过来,就拿起鸡蛋、菜叶往他们身上砸,尤其还在辱骂焦黎儿的叶樱樱,被砸得最惨。
“你们谁敢再砸我,我就杀了你们!母亲,我们找太后,快去找太后啊!”叶樱樱又哭又叫又骂,她发上有菜渣、蛋汁、蛋壳,看来好不狼狈。
文德郡主想抓她的手安抚,但看着大哭着却不知悔改的女儿,再怎么搜肠刮肚,她都喉头苦涩的吐不出一句话来。
户部尚书跟首辅贪墨的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由震怒的皇上亲自裁定两人罪状并抄家,叶尚书跟首辅判了斩立决,其它家眷被判流放,包括贬为百姓的文德郡主及叶樱樱,叶尚书跟首辅的党羽也是纷纷被捕入狱,这事牵连的人多,让刑部办得人仰马翻,直到年关过后,事情才真的结束。
年后,天气渐暖,袁靖渊带着焦黎儿回乡下过了一个幸福快乐的团圆年。
至于年前那段在京城的风风雨雨,本就是刻意隐瞒家人,怕他们担心,因而当消息也传到袁秀才夫妻耳里时,一切早已风平浪静。
既已否极泰来,袁氏一家都是往前看的乐观性子,过去的就留在过去。
但期盼将来啊,婆婆兼娘亲杜氏可是将焦黎儿到房里这么说说又那样说说,又塞了一盒子的东西到焦黎儿怀里,才让她回房。
一段时日后,小两口回到忘城,宅院里的树都抽了女敕芽,长了叶子,焦黎儿一进屋,就连忙将那小盒子往床底下藏。
袁靖渊早就对那盒子好奇,在马车上就想看,但她不给,一路抱得紧紧。
而今宅子里,陆晓山夫妇回老家跟孩子们过年,到十五元宵才会回来。
两名习艺的小泵娘则会在后日回店铺,陪着焦黎儿开工,接着,就要到靖王府准备新春茶宴的茶点接下来,最少三日,最多五日,她都有活儿,这京城权贵的春日宴席,不约而同的都请了她负责茶点。
袁靖渊也知道她在年前接的订单就有许多,他真的不希望伤才养好没多久的她那么忙,但她却很开心,还说,“能做便是福,不能做的时候才真是难过呢。”
此时,入夜了,花厅里却灯火通明,沐浴后的袁靖渊看着仍坐在桌前,咬着笔杆子,低头边想边写食谱的妻子。
“还不睡?”他问。
她抬头看他一眼,像是想到什么?脸儿一红,“你先睡。”
毕竟相处的时间太久,她一言一行的含意,袁靖渊可能比她自己都还清楚,他噙着笑容,走到她身后,“你伤养那么久,这阵子又忙,我还饿着呢。”
这话的弦处之音,她当然听得懂,粉脸涨得更红,她还没说话,他就将她抱起来,直往卧房走。
“我还没想好做什么点心呢。”她轻轻的在他怀里挣扎。
“我已经想好吃什么点心了,就是你。”他埋首在她发丝,说着心里的渴望,再抬头,却是加快脚步的往房里去,他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身子就往她身上压。
她粉脸一红,嘟着嘴儿,握拳小槌他肩膀一下,“这么急?”
“娘给你的东西放哪儿?”他轻声笑问,再啄她红唇一下。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她粉脸根本烧烫得都要冒烟了,“没……没什么,哪有什么东西?哦,那个盒子,里面就是吃的,但要煮过才能吃,对。”
小骗子!他往她小巧的耳朵轻咬一下,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都能感觉她身子酥软了,不禁低声浅笑。
她顿时恼了,“我要睡了。”
“好,我陪你睡。”
他灼热的目光凝睇,深深的吻住她,轻柔的褪去她身上的衣裳,借着吻、借着,借着她沉醉在中,诱哄的套起她的话,在听清楚她说的话后,他熊熊燃烧的欲火差点瞬间熄灭。
“比较容易生孩子的姿势?”袁靖渊忍俊不住的看着躺在他身下的人。
她仍深陷激情中,但他含笑的说话声,让她微微清醒些,在听懂他说什么时,她迷蒙的眼睛瞬间瞪大,“你套我话!”
“是啊,亲生的娘神秘兮兮给了媳妇儿东西,对儿子却一个字都不吐,我怎么能不想方设法的从你口中得点讯息?”他突然从她身上起来,离开床铺。
她愣了一下,又见他上床,手上多了一个东西——就是他刚刚趁着她沉醉时套出所藏位置的木盒,她急得起身要去抢,但她身上光溜溜的,他又太懂她的身体,要让她忘了盒子的存在并不难。
而且,他能一心二用,一边她,一边翻阅书册,于是,一次次的,因为某人照着书册实行,一夜到天明,差点将她给折腾死了。
尾声 宠妻爱妻到永远
春去秋来,一年再一年,袁靖渊从户部郎中再升为正三品的户部右侍郎,官场得意,深受皇上重用,而人一旦有了财富地位,有些人情自然就回来,像是礼部尚书袁泰均,在朝堂相见,他总是一脸赞赏,还主动告知苏宁月已出嫁,老太太跟夫人都说是一家亲,既然同住京城,就该有来有往。
袁靖渊还真的带了焦黎儿走了一趟,毕章是亲戚,仇也没结那么深。
包何况,她这个童养媳最近可是京城街头巷尾议论的人物,都快成了传奇了,想来袁尚书府也听说过那些事,从上到下,都不敢再像当初一样给她难堪,毕竟,她会被议论,都是拜袁靖渊这竭尽所能宠妻的男人之赐!
就连她自己都被他宠得不好意思,走路有风?不不不,她出外坐轿子,在家就是他这人工轿子,双脚鲜少落地的。
最近,京城的人是这么说他们家的——
“童养媳可不代表苦命啦,你们没看过,户部右侍郎将他的童养媳宠得有多么丧心病狂。”
“对啊,还有点心铺的门面也变大了,他将店铺两旁相连的屋子都买下来敲开两边砖墙,连成一大间,还雇用不少人,就怕他媳妇儿累了。”
“媳妇儿本来就是娶来疼的,何况,她那么小就去家里伺候他,去年还给他生了个带把的胖女圭女圭,生得粉雕玉琢还是个爱笑的,让人见了都舍不得移开目光呢。”
“还说呢,袁大人的三名挚友偏偏早一年都生了女女圭女圭,他们都争着待自家闺女五岁,要送去袁家当童养媳,这三抢一,户部右侍郎笑说要看儿子看哪一个对眼,就留下哪个。”
“这不算啦,最新的消息在这里,杨爷更狠啊,袁家小娃如今才一岁,他一连带来七、八个女娃,年龄三岁到六岁,全送到袁家去了。”
“对对对,还送了几箱金子,说是教养的银子,说是那几个全给袁家养,只要右侍郎能教出像袁夫人那样个性的姑娘就行了,最后能不能嫁给袁家小娃,杨爷说不在乎。”
“你这消息也旧了,右侍郎三个同窗好友才狠吧,袁夫人的点心铺现在在其它地方也开了不少分店,他们说了,只要自己的女儿成了袁家童养媳,嫁妆就是那些店铺的分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