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微,还有各位,大伙一起用嘛,一起一起。”冯珏赶忙招呼着各派义士,助他逃过这一劫。
他曾与汤荣喝过酒,知道这家伙贪杯而且海量,他压根不想再尝宿醉的滋味!
眼见厅堂上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几乎无一幸免时,装醉的乌玄度才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到外头,王强赶忙问着:“大人,这要怎么处理?”见屋子里倒了一堆人,王强很愁,不知道怎么安顿。
“不用管,横竖天不冷,由着他们。”乌玄度面无表情地说着,径自回房。
那么点心眼,他要看不透,这千年不等于白活了?
“夫人,酒来了。”弥冬从店小二手上接过酒,狐疑地送到都蝶引面前,只因她不曾见夫人饮酒。
“好了,已经很晚了,咱们今天走了百里远,你们肯定都累了,赶紧下去歇着。”拿着酒壶,都蝶引开始赶人。
“可是大人和常微还没回来。”打从她们随着大人和夫人离京,第一站便先来到了靠近送日城的道县,这两天大人常带着常微在市井里走动打探消息。
“你俩就在隔壁,我在这儿有个动静,你们马上就会察觉。”
“可是……”心想她被人掳过一次,虽然是有惊无险,但对她俩而言,就是个拂不去的阴影。
“放心吧,要真有什么,我会马上唤你们的。”
见她如此坚持,弥冬和瑞春只能乖顺地应了声,一道离去。
都蝶引捧着酒壶坐在榻上,先倒了一杯浅尝。
听说少喝酒的人,酒量都很小,所以她必须斟酌,最好是有点醉又不会太醉。
话说她喝酒是为哪桩?
嗯,咳,不就是她想要个孩子,可她已经察觉她家夫君不怎么想要孩子,于是她打算借酒壮胆,由她主动。
都蝶引盘算着每个步骤,俏颜不自觉地发烫,发现一杯酒还是太清醒了,她必须再多喝两杯。
喝了两杯之后,再重新沙盘推演,发现还是太羞人了,明显是她不够醉,恐怕至少要喝半壶才够,真不知到底是谁说鲜少喝酒的人容易醉,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真的太清醒了,都已经喝半壶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清醒?
不成,这么清醒她是办不了事的,得再喝一点,再喝一点……
待乌玄度回房时,就见她趴睡在榻几上,走近一瞧,惊见几上竟搁着酒壶,他拿起酒壶一晃,发现酒壶早就空了。
这点教他诧异不已,想不透她为何无故饮酒,毕竟她向来不喜饮酒。
忖了下,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然而还没将她搁到床上,她像是突然清醒,双手环抱住他,还不住地亲着他的颊,甜腻腻地喊着,“六郎哥、六郎哥……”
乌玄度被她的笑意感染,还想要吻,却被她捧住脸。“不成,今儿个由我来。”
“你来?”他笑问着。
“嗯,我来。”她一坐在床上,便拍着身旁的位置要他躺下。
乌玄度从善如流,乖乖地躺在床上,而后她随即往他身上压下,酥软的身躯带着一股香甜味,教他心旌动摇。
她的吻如网般落在他颊上、唇上,甚至大胆地往下,小手拉开他的腰带,教他喉头紧抽,享受着她不曾有过的大胆,然而……他满心期待落空了,只因摆明由她来的那个人,睡着了。
乌玄度闭了闭眼,双手环抱住已经趴睡在他身上的都蝶引,恼她点起了火却径自梦周公去了。
但无妨,他总会让她明白,该宠的时候,他可以宠到无极限,该罚的时候,他可以罚到她泪流满面。
半梦半醒间,都蝶引突地低吟了声,不一会儿她张开眼了,疑惑自己为何低吟,想细忖,可实是太倦了,教她忍不住又闭上眼,可才闭上眼,一股酥麻随着摆送在她体内流窜着,教她又低吟出声,随即抬头望去——
“醒了?”他粗嗄问着。
都蝶引傻愣愣地看着他刀凿似的胸膛,然他的摆动却突地生猛了起来,才教她惊觉他竟趁她入睡时下手。
而且——
“火、火!”啊,为什么这间客栈雅房有这么多盏烛火?!
“嗯,亮一点,好让我能将你看仔细点。”为了给她惊喜,他特地下楼跟掌柜的多要几盏烛火,瞧她如此激动,就不枉他走这一趟。
“你……”
“嗯,谁要你昨儿个替我点了火就径自睡了?”他抓着她的腰,侧着身在她体内律动着。
都蝶引身体像着火一样,哪里记得她昨晚干了什么事?
她不是在喝酒吗?什么时候被带上床了?
她羞得想拿被子遮身,可身后的人立刻将被子给丢下地,对她上下其手,一双黑眸更是大方地欣赏着她浑身绯红的柔腻身子。
“六郎!”她气息紊乱地喊着。
“对了,这是客栈,不比自个儿家里,你这样喊,说不准这一楼的人都听见了。”他好心地提醒她,用最折磨人的速度凌迟彼此。
都蝶引羞红了脸,紧捣着嘴,怕有人上门询问,可偏偏这人天生劣根性,随便一桩小事都能藉题发挥,根本是欺负她上瘾。
是说,她昨天喝酒是为了什么?
她用力地回想着,然而身后的人却不给她思索的机会,烙铁般的巨大充塞着她,缓而折磨人地摆送着,让她无力思考,直到她无意识地逸出娇软吟哦,让他像是再无余裕惩罚,拉开了她的腿,加快了摆送的速度。
酥麻的快意在抽送间快速地堆栈着,像海浪袭顶,让她开口求饶,顿时,她听见了他闷哼了声,随即撤出,瞬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不管这温存过的身子正发软着,硬是翻身压到他身上,垂眼往下一望,问:“你这是在做什么?”问的同时,她已经强迫地拉开他的手。
“……何时我的小十五竟如此风情万种,企图驾驭我了?”他粗嗄问着。
看似调笑,可她太熟识他了,深知他分明已至临界。
“是啊,从今天开始,往后都由我来。”虽然她现在很清醒,可这羞人的事还是必须持续下去,谁要她想要个孩子。
“可惜了,尽避风景如画,可我向来不能被欺压在下。”喃着,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靶觉他要离开,她抬起双腿缠住他的腰,硬是不让他走。
“这是在做什么?”他气息微乱着,彷似已经忍至极限。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个孩子?”事已至此,再装傻也没意义,倒不如大伙摊开,省得之后衍生出误解。
乌玄度墨黑的眸直瞅着她。“为了一个孩子赔上一条命,值得吗?”
“那是意外。”
“是啊,谁都不能保证意外何时上门。”他流浪了千年,并不是要为了目睹她的死。他只想疼她宠她,与她一起到老,不想让任何意外破坏他的心愿。
“那还不简单,待我要生产时,把狩儿找来,顺便将他那朋友也带来,我要是有个意外,有他们在,还怕捱不过去?”虽说狩儿一直未点明苏破究竟是何身分,但她从仅有的线索推测他定是个阴司官,有个阴司官在旁,有什么好怕的?
“你真以为有万全准备,就能肆无忌惮?”
都蝶引笑了笑,小手在他身上游移着,听见他闷哼了声,她干脆环抱着他的颈,白皙滑腻的躯体在他怀里蹭着。
“其实狩儿跟我说,咱们至少还会再有一个孩子。”她口吐兰馨地道。
“他?”他粗嗄喃着,被她诱得心猿意马。
“乐家人的天赋,男子承袭的总比女子的多,狩儿的能力恐怕跟我大哥不相上下,他也能看见祸福生死,预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