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玄度从善如流,飞快地替她冲了水,便将她带进浴池旁供作休憩的小房,一把将她压上了床,彻底实践凌迟的好手段。
一回方休,她气息紊乱着,却感觉体内的烙铁依旧饱满硬挺着,丝毫没有软化的现象,而他撤出时,却突地发觉有热液喷溅在她月复上,她正疑惑之际,他已经动手替她抹去。
她疑惑张眼,他却又缠吻了过来。
是她错觉吗?几乎是每一回,他的阳|精并未泄在她体内,他这是……不想要孩子吗?为什么?
疑惑硬是被中断,只因这人更缠人地蹂躏着她,尽避她想尽办法想要撑到最后,确定他是否真动了手脚,可惜到了最后她依旧体力不支地厥了过去。
这一睡,睡过了晚餐,半夜才起身让厨房作了宵夜。
可用过了宵夜之后,这人又食髓知味地欺负起她,硬是逼得她在天亮之前才得以阖眼。而她确定了,他是真的使了法子不让她有孕。
都蝶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乌玄度这么做的原因。打从他进宫后,她就一直赖在床上,本是想要想个透澈,可无奈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在昏昏欲睡的当头,弥冬进来禀道,说她那个好大嫂差了婆子来,她见过后才知道是要她到乌家一趟。
尽避乏力得很,她还是让弥冬和瑞春将她稍作打扮才坐了马车前往乌家。
乌家这间三进的院子,是在乌家的爵位被收回后另购之处,目前只住着乌玄广和斐泱,两人成亲几年了,却始终没有喜讯。
谁知,今儿个——
“恭喜大嫂。”得知斐泱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都蝶引祝贺着。
心里却觉得她的身孕来得还真是巧,竟瞒过了三个月才说,不过她可不认为她特地差人过府,就只为了告知她这桩事。
像是看穿她的疑惑,斐泱懒声解释着。“民间总说要过三才说,所以我也是满了三个月才告知我娘,对了……你记得回去代我跟六弟道谢,多谢他在这当头送了两个貌美的歌伎给他大哥。”斐泱佣懒地倚在榻上,一双美眸眨也不眨地瞪着都蝶引。
她昨儿个送两个美鬟,她今儿个就还两个歌伎,是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了!
都蝶引垂着眼没吭声,不禁赞叹六郎哥动作真快,一早就把人送过来,难怪她这会儿就被召来了。
斐泱敛下脾气,温婉地道:“今儿个特地要你来,也不光是要谢你,虽说他们兄弟已经分家,可咱们终究是一家子,你这新妇还是得到长房这儿祭祖,办个小宴邀请宗族认识你这个新妇,是不?”
“大嫂说的是。”照理是该如此,可六郎哥打一开始似乎就没这打算。
“可你也晓得了,我这时怀了身子,大夫也说不宜太过操劳,所以我就想不如将这事交给你吧。”
听起来也合情合理,毕竟同样都是嫡系。“我知道了,这事就交给我。”
“要记得请个戏班子让女眷看戏,要是能的话再找个好厨子办好小宴,才不会在族人面前失了面子。”
都蝶引乖顺地垂着脸,嘴角微扬着。
唉,原来真的是要找麻烦的。眼见过没几日便是端午佳节,许多大户人家都喜欢趁这时开宴,自然也会找戏班子来唱戏助兴,如今临时要找戏班子恐怕是不容易了。
“大嫂,我知道了,十天内会备妥,只是不知道这小宴的日期?”要是能宽裕些,她安排起来会更容易。
“十天可不妥,小宴已经定在三天后了呢,我可是特地错开了端午佳节,免得找不到戏班子。”斐泱笑容可掬地道。
都蝶引也跟着笑了。错开有意义吗?这端午佳节有时开宴是连个数天,就算错开了五月五,还是找不到戏班子!
恐怕不只戏班,怕是连大厨都找不着,况且既是要邀族人赴宴,那帖子可得要提早个半个月送去,她却直到这当头才跟她说,摆明了就是要整她。
都已经分家了,还能刻意找她麻烦,许是太闲了,她得跟她六郎哥合计合计,要用什么法子让她忙一点。
离开乌家,都蝶引直接去了西军都督府,可找的不是张氏,而是刘氏。
“这可就有些麻烦,京城里的大厨就那几个,这么短的时间想要找到人,恐怕不容易,至于戏班子……”
“戏班子我心里有底,比较麻烦的是大厨。”
“咱们不如到舅母那儿问问吧。”刘氏道。她认为照张家对乌玄度的感念,帮上这点忙该是不难。
“也好,先走一趟再说。”
可惜,去了张家,杜氏一脸为难地道:“府里正开宴,虽然只到明日,但这厨子早已约了人,怕是没法子拨给你。”
都蝶引压根不意外,噙笑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再到其他酒楼问问。”
“要不我也替你打听打听,要有什么消息,再跟你说一声。”
“多谢舅母。”
苞杜氏说了会话,都蝶引便先告辞,坐在马车上,她忖着要不要干脆等到六郎哥回府再跟他提,突然眼角余光瞥见车帘外的冯家酒楼,一道灵光闪过,她忙喊着车夫停车,戴上了帷帽便朝冯家酒楼而去。
“掌柜的,能否替我通报,我要找凤巡。”一进酒楼,都蝶引便客气地询问着。
适巧也站在柜台边的一名男子回头望向她,神色有些疑诧,道:“夫人怎会知晓凤巡这人?”
都蝶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含糊道:“他与外子是好友,十几日前曾在酒楼叙旧,他说要是找他,让酒楼当家的通报一声。”
“在下便是酒楼当家冯珏。”
“冯当家,能否请你帮我通报一声?”一来是她想见他,二来她私心认为也许他帮得上忙。
待乌玄度回府时,他的妻子睡得正沉。
弥冬赶紧将今儿个的事说过一遍。乌玄度听完后,摆手让她先下去,走到床边凝睇着那张沉睡的脸,端详了好半晌,瞧她羽睫轻颤了下,眸色惺忪地张眼,那初醒未醒的模样,甚是娇俏,直教他心旌动摇。
“你回来了。”她伸出手抓住他。
他往床畔一坐,亲吻着她的颊。“听说你今天很忙。”
“嗯,都是你的错,你把歌伎送给大哥,斐泱就把火往我身上撒。”她撒娇般地埋怨着,眼皮子仍倦得张不开,直往他身边蹭着。
“那好,明儿个我就把我大哥养在外头的外室给请进她家里。”
“咦?”都蝶引猛地张眼。“你大哥养了外室?”
虽说她没见过他大哥,但她曾听斐泱几次回府嫌弃乌玄广没出息,张氏劝慰斐泱都说乌玄广是个没通房的丈夫,没什么好嫌弃的。
“依斐氏那性子,我大哥哪可能受得了?”乌玄度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大哥没妾没通房,大抵是被斐氏给逼出来的,可男人怎能忍受妻子一直在头上颐指气使?久了总是想在外头寻找解语花。”话是这么说,他可不会承认是他安排了个姑娘,给了乌玄广机会。
听起来好像是被逼的呢……“你呢?”她撇了撇嘴问。
“我如何?”
“我要是刁蛮任性到让你受不了,你是不是也要养个外室?”
“你得让我瞧瞧你到底能刁蛮任性到什么地步。”
“贫嘴,你要是再欺负我,到时候就换我养男人。”
乌玄度定定地瞅着她,瞅得她头皮发麻,马上改口,“说笑的。”
“嗯,说笑?”
“说笑,真的是说笑!别又来了,人家乏得很,浑身还疼着,今儿个还到外头东奔西跑……”虽说她很想解开他不要孩子之谜,但绝不会是这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