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子,隔壁院子住了京城苏家女眷,她们今天下午才刚倒到慈济寺。属下方才去查探了下,整个院子的人都被下了迷药昏睡不醒,只有这位自称是苏家大姑娘的人醒着,属下便将她提来。”
“整个院子的人都被下迷药?”皇帝沉声质问,让听的人感到不寒而粟,“说,有何目的?”
“苏晚晴、吴杰,我警告你们,想要活命就赶紧把你们的计谋老实招了,要是敢有任何一丝隐瞒,明早的太阳,你们恐怕没有机会再看到一眼,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秋颢远眼神凛冽,鄙夷地睨着他们。
苏晩睛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畏缩抬头看过去,发现是秋颢远,顿时大惊,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世子爷……”旋即又想到,世子爷喊高位上那中年男子为主子,莫非那人是皇上?就算不是皇上,也肯定是位高权重。
一旁的吴杰听到她所喊的话,瞬间明白那个坐着的男人的身分。
两个人瞬间成了筛子,一直磕头求饶,“大人饶命……饶命……草民(民女)招,什么都招,请大人饶了草民(民女)一命……”
“既然如此,还不快说!”秋颢远怒喝。
“是,是……草民确实是……”吴杰赶紧将苏晚晴的阴狠计谋一五一十的说出,一点也不敢隐瞒,就怕小命没了。
皇帝没料到这两人不仅想败坏慈济寺的清誉,更企图在庙里做出那伤风败俗、人神共愤龌龊之事,他看向一旁拳头暴着青筋的秋颢远。
任何一个男人,对于有人要伤害自己所爱的女人,不愤怒那就奇怪了,只怕他想杀人的心有了。
“颢远,你说这事怎么处理?”皇帝的言下之意是要给秋颢远一个出口怒气的机会。
秋颢远收敛心头所有飙涨的怒火,抱拳道,“主子,这两人亵渎佛门,破坏寺庙清誉,还对这么多人,甚至是长辈下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理应严惩。”
听到严惩两字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苏晚晴与吴杰脸色瞬间死白,摊成一块软泥。
“不过这是寺庙,不宜杀生,属下认为将两人各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就这样?这男子可是觊觎你的未婚妻许久,这女的心思阴毒,可不止一次设计你的未婚妻。”
“主子,属下也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不过……”秋颢远向前在皇帝耳边小声提醒,“皇上,此番您是微服低调前来,不宜制造出过大动静。”
皇帝摆了摆手,“成,就如你所说的,拖下去,这两人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言下之意是不许放水。
两人被捂上嘴拖到后院行刑,负责行刑的是身经百战的禁卫军精英,手劲哪里会轻,只怕十个扳子两人就得去地府到。
不过因为这里是佛寺,不宜杀生,他们下手时还是留了心眼,不让两人当场毙命,而是留一口气够两人回到京域,再来就真的如皇帝说的,看他们的造化。
翌日,一大清早天微微亮,皇帝便在禁卫军精英的保护下先回宫。
秋颢远留下来保护苏家祖孙家危,告知苏老夫人昨晚苏琬熙差点惨遭毒手的经过,并在皇帝的同意下暗示苏老夫人这事皇帝也知道。
苏老夫人听完后,直庆幸佛祖保佑,否则怎么会正巧碰上皇帝与秋颢远。
对于被收买的简嬷嬷,苏老夫人直接让家丁以家法处置她,带回京城直接发卖给牙婆。
待秋颢远离去后,苏老夫人立冲到苏晚晴的屋子,狠甩她两巴掌后,不顾此刻她不好移动,马上动身回府,一回到家里,便将苏晚晴关到祠堂,不许任何人为她找大夫,一天只给一餐,也不管她活不活得到出嫁。
至于一样全身血淋淋的吴杰,则没有人理会他,还是住持心生怜悯,不忍一条生命逝去,招了寺院里会医术的师傅为他疗伤。
女儿好好的去礼佛,回来却带着一身血淋淋的伤,还仅存一口气,苏哲昌担心又不解,无奈所有随行的人都被下了禁口令,他怎么问都不出所以然,只能偷偷找大夫帮女儿疗伤。
大约过了十来天,苏晚晴也是命大,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前救回来,苏哲昌透过新扶正的夫人如艳旁敲侧击,终于打探出一点蛛丝马迹。
当下苏哲昌恨不得将苏晚晴一把捏死,这个不长眼的女儿在家里使坏就好,还到外头去,结果好死不死的,竟然直接撞到皇帝手上,根本是找死,还把全家拖下水一起死,难怪娘亲会气得说就当苏家没这个孙女,伤好了随便挑个日子就嫁出去,不要留在苏家惹来祸害。
苏哲昌想到被女儿拖累的吴杰,现在也不却道他的情况如何?
他很担心吴杰会因此退亲,女儿惹出这些事,要再找个好人家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又不愿意让自己女儿嫁个不像样的家伙,打探出吴杰也捡回了条命,刚从慈济寺下山,于是他带了一批药材前去探望。
吴杰回到家,在小厮的帮忙下,好不容易才在床榻上趴平,下人便来告知他苏家大爷前来探望。
提起苏家大房他就一肚子火,本想让人将苏哲昌赶走,不过一想到他现在跟苏晚晴还有婚约,还是忍下了这口怨气,让人先将苏哲昌请进来,准备商过退婚事宜。
下人领着苏哲昌进到吴杰的房间,吴杰基于最基本的礼貌,想起身向他行礼。
他连忙向前制止,“欸欸,贤侄,躺着躺着,别动,伤口要是又裂了,就不好医了。”
“世伯,抱歉,我现在这模样,无法起身向你问礼。”
“快别这么说。贤侄,是我对不起你,养了那么一个不省心的女儿祸害了你。”苏哲昌到来,恣态就放得低得不再低,先代替苏晚晴向吴杰赔罪。
“世伯,既然你今天来了,那我们就把这……”婚事退了。
他后面的话还在喉间未说出口,苏哲昌便急着打断他,“贤侄啊,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好好养伤,其它事等伤好了再来处理。人家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身体不好好的养,日后可是会落下很多毛病。”
“世伯,我要跟你说的事,不需要到力气,跟你知会一声便行……”
“贤侄啊,世伯今天给你带来了特等的阿胶补血,还有这些灵芝、人参,可是我二弟特地从西北带回来的,少说也有几十年,你身体伤得太严重,得好好补气,还有这个血燕窝,每天让下人熬给你喝,对了,这是我特地让同心堂的师父配的伤药,你每天食用三颗,不用一个月就能够康复。”苏哲昌滔滔不绝的说着。
“世伯,我家不缺这些。”想他人称神爷,家里什么没有,银子最多,要什么,银子撒出去东西自然就来了,他会需要这些东西吗?
苏哲昌一进屋,耳朵就像是塞了棉花,完全不管吴杰说什么就当没听到,自顾自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说着,“贤侄啊,我现在是没法出海,不然我就让人到东南海买回那药膏。东南海那边有个国家叫暹罗,他们有一种很神奇的药膏,抹了后,任何严重的伤势都能三天就好,不过被严禁外销,要是能出海,世伯就可以偷渡一瓶回来。”
出海,偷渡!吴杰脑中有什么闪过,这时他猛然想起,前世苏家大房就是做海运的,还有秋颢远的名号加持,成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富豪。
记得当年他们能够那么快累积起巨大的财富,并不是全靠正当买卖,而是靠走私,走私的利润才是苏家成为巨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