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喜欢你,瑛妹妹。”
“……我知道了,你放开我。”徐华瑛觉得心乱成了一团,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虽然上一世她也接受过表白,但是从来不曾像这样心慌意乱,很害羞,可又掺杂着一丝丝的欢喜。
“我不放。”赵珵用力一拉,让她转身面对他,“我想知道你的心意,你是否愿意与我白首到老?”
轰!娇颜瞬间涨红,宛若天边的彩霞,徐华瑛又羞又恼的跺脚,“你……你怎能直接问人家姑娘这种问题?”
“我想坦诚面对你,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个儿被下了定身咒,他真挚的目光紧紧抓住她的心,原来这就是他与上一世那些男人不同的地方,她看见自己在他眼中是极其珍贵、美好,因此他的表白也就显得如此珍贵、美好。
“你是否愿意与我白首到老?”如今他才明白,一直以来他并非不固执,而是没有遇到真正在意、想要固执到底的。
半晌,徐华瑛才呐呐的道:“这种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要问问我爹啊。”
“我只在乎你,只想知道你心中是否有我。”
这又不是自由恋爱的时代,怎能如此问她?可是她明明应该瞪人、骂人的,却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饼了一会儿,徐华瑛低声道:“若是不喜欢你,当你企图靠近我的时候,我就会直接给你一拳,让你脸上戴着一个黑眼睛。”
赵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呆呆的看着她。
“我已经回答你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你回答我了……”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开心的笑意瞬间在他脸上绽放开来。
看着他像个大男孩的笑容,徐华瑛觉得全身骨头都要酥了,姊弟恋又如何?是个好男人就要抓住,否则会后悔的。
见他一迳的傻笑,还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索性用力将手抽回来。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回去了。”
“宁国公世子不是良人。”赵珵急忙再一次强调。
宁囯公世子……徐华瑛的脑子恢复正常运作了,她斜睨了某人一眼,某人马上紧张的缩了缩脖子,啧,看来某人也知道害怕,难怪那天一副作贼虚的样子,根本是将她卖给了赵珵。
“春儿告诉你我在调查宁国公世子吗?”没有经过证实,她没法子定罪。
“对,虽然我不清楚原因,但我想应该跟亲事有关。”
略微一顿,徐华瑛决定坦白部分的事实,“宁国公府在世人眼中明明是一门好亲事,可是有位姑娘却视如蛇蝎,还绞尽脑汁要嫁给另外一个人,我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才会猜想会不会是宁国公世子得了什么怪病,想请良生帮忙打听打听。”
赵珵隐隐约约知道怎么一回事,但并未多问,只道:“宁国公世子没什么怪病,只是喜欢美人。”
“皇上不管吗?”徐华瑛实在无法理解,若皇上真的看重贤妃娘娘,就不该放纵宁国公府最重要的子嗣成为败家子。
闻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贤妃娘娘都不管了,皇上更没心思管闲事。”
短短一句话,她便马上掌握到关键了,贤妃娘娘是个聪明人,不愿意娘家过于出色显眼,引来苍蝇蚊子,而皇上显然也很满意贤妃娘娘的态度,这应该是贤妃娘娘能够得到皇上青睐、成为制衡皇后娘娘的原因吧。
“你不是要去花市……”
“爷,白曜求见。”玄鸣实在不想跳出来破坏气氛,可白曜是赵珵在襄阳侯府的眼睛,若非事态紧急,白曜不会亲自前来寻主子。
目光一沉,赵珵不得不告罪离开梅花园。
徐华瑛觉得应该趁机离开,可是又觉得太失礼,还是留了下来,不过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回来的不是赵珵,而是玄鸣。
“徐姑娘,爷有急事赶着去长公主府,请我护送徐姑娘回府。”
“长公主出了什么事?”
“不是长公主,是郡主……”玄鸣懊恼得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春儿那丫头口无遮拦,他怎么也犯了一样的毛病?
徐华瑛着有所思的挑起眉,“郡主不就是世子爷的母亲吗?”
玄鸣苦笑着点点头。
“郡主出了什么事?”
徐华瑛歪着脑袋看着玄鸣,看得他全身发毛,还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她见了有些不忍,毕竟他也是听命行事的,算了,她就好心放过他吧。
“算了,我也没兴趣管人家家里的闲事,你不必送,赶紧去找你主子吧,我自个儿回去就成了。”徐华瑛潇洒地挥了挥手走人,当然,不忘拽走那个恨不得隐身的春儿。
玄鸣可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远远的在后头护送,直到确定徐华瑛安然回到荣国公府,他才赶紧追去长公主府。
第六章 捅出真相(2)
眼前的气氛看起来很诡异,安阳长公主优雅的喝着茶,六安瓜片色泽翠绿,香气清高,味鲜甘美,是她的最爱,可惜至今寻不到一个知己陪她喝茶,就是夫君也没这方面的品味,孤单啊,荣月郡主则是气得一刻也静不下来,走过来走过去,速度之快教人眼花撩乱,真担心她双脚不小心打结,栽了一个狗吃屎。
“金儿,让银儿重新煮一壶茶,这次不用山泉水,改用雪水。”
金儿赶交代下去,随即又踅了回来,侍立在一旁。
猛然停下脚步,荣月郡主冲到安阳长公主面前,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娘,这会儿您怎么还有心情喝茶?”
“不喝茶难道看你在那转来来转去吗?你不觉得累,我这双老眼可累了。”安阳长公主觉得好委屈,也不体贴一下她一把年纪了,如何受得了她这种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折腾?奇怪,这丫头平日明明柔情似水,多么娴静温婉的一个人,为何一急躁起来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您不觉得云老夫人欺人太甚吗?!威武将军的女儿明明是妾生女,竟然谎称是嫡女,这不只是在打您的脸,也是在打我襄阳侯府的脸!”荣月郡主的娴静温婉不过是一种表象,她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美好得像幅画,可骨子里就是像她娘,很有个性、想法。
“这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重要吗?”
安阳长公主神色认真的道:“当然重要,看尽爆中的争斗,难道还不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吗?”
闻言,荣月郡主倒是稍微冷静下来了,安安分分地坐回椅子。
“金儿,给荣月倒杯茶,可以清心明目。”
荣月郡主嘴噘一撇,“娘,我没心情喝茶。”
不过,金儿还是替荣月郡主倒了一盏茶,荣月郡主也乖乖喝了。
“说吧,从哪儿得来这个消息?”
“珠珠。”
安阳长公主了然一笑,虽然不知道下棋的人是谁,但这步棋下得不错,武陵侯夫人得到消息立即转告荣月,这很正常,她们两个感情甚好,也因为如此,荣月不会有一丝丝怀疑。“武陵侯夫人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荣月郡主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她在承恩寺无意间偷听到的。”
安阳长公主没好气的哼道:“偷听就偷听,还无意间偷听。”
“……真的是无意间偷听到的。”荣月郡主有气无力的重申一次。
“重点,说了什么?”
荣月郡主一脸不解,“当然是说威武将军的女儿是庶出的啊。”
“这是原话?”
“当然不是,珠珠那个人哪会记得原话,一听到这么大的秘密,她就急忙离开承恩寺,可是昨日我还在庄子,今日她才寻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