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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娇妻(下) 第9页

作者:陈毓华

薄飘渺对他的执着和穷追不舍的要答案已经完全的无言。

“我已经让人给雀娘寻了一门亲事,男方在吏部做事,是吏部给事中,家境清白,家中父母已逝,只有两个兄弟,都已成婚,他个人因为仕途迟迟未谈婚事,对于雀娘的年纪他并不在意,只说两人合得来便是。”

薄飘渺有些懵,怎么才几天他已经快刀斩乱麻的把她连见都没见过的通房给安排了后路?

“还有,”君卓尔看着她显然有些转不过来的表情,甚觉可爱。“我答应你,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除了你,我君卓尔不会再纳任何的女人进门,此生就你唯一发妻,你也唯我一夫。”

对于拒绝,对于保护自己一颗心不受伤害,薄飘渺你不是很行,为什么听到一个男人当着你的面说那七个字,就傻了?

跋快啊,赶快想点什么说词,打消他的傻念头吧?

男人一跳进爱河里会傻三年,那三年后呢?

我呸!薄飘渺你真是够了,你就这么胆小,连接受一份感情都不敢,你还自诩上过刀山,下过油锅,你真的鸟透了!

她呐呐无法言语。

君卓尔目光微凝,一指抬起她有些茫然和颓丧的脸。“既然你都有胆子用婚书向我讹走一万两白银,有胆子一个人单枪匹马从朱家角到京城来,有胆子不畏人言从商,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你做得这般熟稔,婚姻为什么你不闯闯看?或许它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差。”

“我不想接受你的激将法。”她把眼光挪向他,语气带着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娇憨。

“我会去请皇上赐婚,你还是逃不掉。”他的耐心已经被她磨光了,他不是连一生一世一双人都允了?不对她强硬,两人的婚事大概遥遥无期,如果不逼她,等孩子落地,她也许就带着孩子逃得更远。

的确,他是疯了,她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居然对她这样步步紧逼,可是她那超出年纪的聪慧和敏感,他相信所有的事情她都懂,都能明白。

“不说之前的婚约,我的家人都远在通州,婚约一事,我是不可能与你私相授受的,你在这里把嘴说破了也没用。”她不得不把家人搬出来。

她是无父无母没错,可她还有祖母、伯父他们在,她还是个“小孩家家”,这种事有本事去跟她祖母说吧。

“原来你还没接到消息,你大伯薄闻由外地官员转派为京官,半个月前由通州出发,这几日理该到户部点卯签到了,既然你伯父来了京城,你祖母怎么可能不跟着进京享福?”

“是你搞的鬼?”

她是说他从中做了手脚,以权谋私,嗯,反正这活儿他熟练得很。“你这是不信薄闻的能力?”

他不过从中推了一把而已,要是薄闻在任上的表现不好,他又如何使得上这把力气?说起来也是薄闻自己争气。

至于让他阖家迁居,有多少望子成龙的母亲不都如此,儿子当了京官,不跟着来享福,难道要独自老死乡居,让儿子被言官诟病不孝?

这在百济可是大罪。

“又不是年节,何来官员调动?”她向来对政治冷感,也不喜欢皮骨不一的政治人物,只是碍于穿越到这时代来,也不能朦着眼睛过日子,关于这点,她还是稍微知道一些的。

“不如我把吏部尚书叫来,你问他。”难得这句话堵住了薄飘渺的嘴。

她是凭什么去问一个一品大员关于官员升迁罢黜的大事?“我知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既然她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夜已深,不多叨扰,告辞了。”

“一个女子夜路难行,我送你回去。”光明正大的送她回去,往后也才能光明正大的去她的小院走动,也才不至于老是处在被动的地位上,这阵子真是令他憋屈。

“王爷可是千金万金之躯,不敢劳驾,府上多得是马车吧,只要随便派一辆马车送我回去便可。”

要说她从屋顶上走还比较快,而且一路月色相伴,可比坐马车有趣多了,不过,她瞧了眼自己的肚皮,还是别捋虎须好了,他对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有多看重,她总算有了体会。

为了她肚子里的娃,猜想把娘娶回去,这样算什么?

买一送一?她是送的那个?

第十三章  王爷上门求亲(1)

不管她心里有多纠结,最后还是让君卓尔送她回家,原以为要坐马车,结果这位摄政王说了一句“今夜月色极好,我们散散步吧”,最后便见十几个虎背熊腰的随侍护卫着他们,随便一个都能以一抵十,然后堂堂王爷和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缓缓的在路上走着。

这画面该有多怪异?

君卓尔却仿佛很是享受,淡淡说道?“王府所在的这条海子胡同出去便是永乐大街,比临皇宫,最左侧是邑王的府邸。”

薄飘渺点头。京城哪条大街不是车水马龙,商铺旗帜招牌林立,川流不息的行人,南北货物无不齐备,唯独这条街,感觉都走了老远了,一条龙般的黄色琉璃瓦仍在身边,也就是说摄政王府有可能独霸了皇宫中心一整条胡同的地,勉强算是邻居的只有个邑王。

走着走着,忽地一拐弯,眼前就像拉开了景色,一条磅礴的巨大运河像条巨龙,匍匐在地上,龙鳞上多桅的帆船多不胜数,夜色里盏盏灯光闪燥,两旁的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隐隐传出丝竹管弦、还有人当街在唱歌,热闹得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君卓尔招来一条小舟,艄公似也看惯了富贵人家多少荒唐的举动,什么也没说,一待他们站稳,小舟便划过水面,向着对岸划了过去,夜里水波荡漾,晚风轻凉,抵达靠岸的石阶时,艄公伸手要了二钱铜板。

君卓尔从兜里掏了掏,一脸尴尬,他可没习惯带银子出门,随侍又在河岸的那边,他正想掏出个什么来抵船钱,薄飘渺已经从荷包掏出五个铜板会了账。

“你说在这里要是有家铺子赚不赚钱?”

她不介意那点银子,再说她的观念里也没有男女出游非要男人付账的观念,你手头不便我垫点小钱并没有什么。

至于君卓尔会不会难受,就他家的事了。

“每日数百钱的净利是有的。”这一路她的话不多,难得主动,而且这一来也免去了他拿不出二钱铜板的尴尬。

下回出门得让下面的人替他备上银钱。

他哪里知道他想的和薄飘渺说的是两回事,她没想到一个临河的铺子居然这么赚钱,也是,上岸后,来来去去的男女只多不少,而且衣着大多华丽富贵,或许,等她的冰卖了钱,她可以设法来这里置间铺子搂银子。

“这间是庆王的产业,十步之外的是葛国公的产业,再过去是小皇帝的小钱库……”

薄飘渺听得微微打开了小嘴,显出一股难得的稚气。

有钱人的赚钱法子是用银子滚银子,比她这苦哈哈的穷人要好上百万倍,所以,她立马果断坚决的打消自己用化学式子去把硝石做出来的笨法子,还有去土房子,尤其是猪圈、马厩、茅厕附近的墙角去找墙霜。

所谓的墙霜便是硝石,通常会在低温的墙角下形成,颜色如霜,所以才又叫墙霜。

她决定打伸手牌。

“王爷。”

“卓尔或是阿尔。”

君卓尔是什么人,他最善于察言观色,此时薄飘渺的小脸映着月光,脸若细雪豆腐,霜阵宛如落满星光的湖水,美得挑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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