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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娇妻(上) 第8页

作者:陈毓华

这换银子买糖葫芦吃才是花儿真正的重点吧……张大娘也懒得说花儿了,原本她心里还嘀咕着那些个橘子要是继续放下去,不招蝇虫也要坏了,这下小姐交代要下锅煮了,哪还顾得了那些个活蹦乱跳的鱼。

她吆喝着王老汉把那些早就剥好的橘子全抬进来,照着小姐教的法子忙活去了。

生理时钟使然,尽避薄缥缈身子疲累,到了半夜,仍然起身打坐,调整内肩,丛上、中丹田到气海,到各个脏腑,让内力自动流转不息,如此一个大周天下来,大汗淋漓,十分欢畅,再睁眼,天色已然大亮,也听见外头有人走动的声响。

她换上干净的衣衫,给自己梳了头,用柳女敕枝刷了牙,又去茅厕净了手,这样乡下的日常是她上辈子想也没想过的,说不上好,但也没坏到哪去

她明白人生有很多过程,不见得都合人心意,但是只要能享受当下,结果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她如今过着这样的日子,有一日便平常心过上一日就是了

练武之人耳朵向来灵敏,她穿过短短的穿堂,却听见了外头有着不寻常的脚步声。

有会武,有不会的,起码有五人之多。

接着张大娘慌张的进来了,脸上十分的惶恐。

“小姐,君家大爷来了,你要不避一避?

“我为什么要避?”

她努力搜刮原主的记忆,那所谓的君家大爷竟是她的未婚夫,甚至是当朝的摄政王!

可笑的是原主和他连面都没有见过,两人会牵扯在起,是葛老夫人还在世时替她相的一门亲事。

她想到她屋里妆匣底部那张所谓的婚书。

那日她为了找出原主身边值钱的东西,好让张大娘换钱,把妆匣翻了个透,那张纸头被细细折好搁在妆匣的最底层。

她当时看了眼,也没放心上,毕意那不干她半毛钱的事。

想不到这不干她半毛钱的事现在竟跑到她眼前来了。

“那君大爷可说明来意?”总不会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见未婚妻子一面吧?那早先原主神憎鬼厌的时候他在哪了?

张大娘眼神闪烁。

“太娘,可有什么事你还没知会我的?”

她早看出来张大娘是薄老太太放在她身边的人,否则以薄三娘长年不在家,家里搁着花儿还有话说,但留下三个下人,薄三娘的月钱再多,也没必要这么花的吧?

暂时这对去妻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就维持原状的搁着:哪天他们要露出真面目再说。

“这……”张大娘绞起了手,似有难言之隐。

“既然一言难尽,那回头再说。”朱家角虽然是偏僻地方,但待客之道还是有的,断没让远来客人空等的道理。

她要去会会这位君大爷凭的是哪门子魅力,让原主连面都没见过,就神魂颠倒,芳心暗许,甚至这会儿只提到这人的名,原主的心还会不由自主的小鹿乱撞个几下。

这种被影响的情绪,薄缥渺觉得很无言。

其实她也能理解小泵娘的春心萌动,毕竟一个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就算倒贴,应该也有很多官宦千金愿意,就算宗室女也嫁得,而她一个半路杀出来的,要不是顶了个辅国公义女的名头,怕是连边也沾不上。

半夜会笑醒是正常的。

不过那是原主,现在的她对于那种小后生和小娘子的情爱故事,早就没了想法,一个杀手,必要时连贞操都可以舍去,所谓的爱情顶多也只有一夜或数夜的迷恋罢了。

不是她冷情,没把爱情当回事,而是那时的她,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一定,还奢望谈什么情情爱爱?

不过是累赘罢了。

想成为杀手,首要条件就是舍情去爱。

于她有没有后悔过到死都没有找到一个知心的另一半,而是把所有的青春都浪费在打打杀杀上?

唉,这世上哪来的后悔药。

第三章  未婚夫来退亲(2)

她正要转身,不料张大娘拉住她的袖子,“小姐,君大爷今儿个是来要婚书的,国公府那边已经答应退亲,小姐和摄政王府的婚事当没这回事了”

薄缥渺琢磨着这话的滋味。“只是国公府那边拿不出婚书?”在这年代,说一门亲事,规矩多如牛毛,退亲也一样,绝不是用嘴巴说说就能成事。

男方千里迢迢登门特意来退婚,还真是好样的

“一旦退亲,女方除了婚书还有信物得一并归还。”

“哦……”薄缥缈拍拍张大娘带着茧的老手,声音有些沉。“谢谢你告近我,我心里有数了。”

“可是小姐你对君大爷……”那个执着啊……这事儿可是大家都知道的。

张大娘细细把君卓尔的出身世家都说了一遍,眼里那个崇拜,唉,尊贵到不行的摄政王啊,看起来还老少通吃了。

但是重点不在这里。薄缌渺好看的眉毛一挑,从张大娘欲言又止的神情里,她看出了一些门道,她拉回心思。“恐怕就连我那位亲祖母也知道我痴迷这位君大爷吧?”

就像现代的那些高富帅,一站出去,又有哪个女人不爱。

“欸。”张大媳发现自己僭越了,很快缩回了手,只是看小姐那神态,带着点自嘲,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薄缥渺带着冷笑举步,张大娘彷佛又想到什么,忍不住叮咛,“君大爸是当朝摄政王,尊贵到不行,小姐说话可得小心着些。”

“我知道、我知道。”她敷行的点头。

他想捏死她就像蚂蚁一样容易是吧……

薄缥渺去了堂屋,几步路的时间,她已经抹去唇边那抹冷笑,恢复她一贯的淡然自若。堂屋里只有一人坐在青竹椅上,其他人不管老少男女都肃着脸站列两旁。

有钱人爱玩排场,无可厚非,只是不过来拿个婚书,摆这么大的阵仗,吓唬谁呢?莫非是怕女方不答应吗?

薄缥渺不知道的是,当初这门亲乃是两府的老祖宗谈来谈去谈出来的,儿戏吗?倒也不是,向来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葛府在百京是权贵中的权贵,君府更是炙手可热,一谈及摄政王君卓尔,想嫁给他的名门淑女没有在百京绕上三圈,也有两圈。

要不是葛老夫人和君老太君有那么点年少情谊,再加上死缠烂扛,把薄缥渺夸得天上无,地下有,否则又哪里轮得到她一个抬不出家世,说不清身分的薄缥渺。

不过硬要说的话,辅国公府的义女的确是薄弱了些,但所谓,嫁女高嫁,娶妻低娶,君老太君也是见过薄缥缈的,她的美貌就不说了,各种表现都很合她的眼缘,至于薄缥缈真实的身分,她倒是不在意,这才定下这门亲。

这时候的辅国公府完全不晓得当事人——为了国事远赴南越的君卓尔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定了亲。

当君卓尔接到消息时,两家早已经交换过庚帖,写了婚书,互换过信物,这亲事算是铁板上钉钉了。

想退亲,必须要有合理的说法

这说法得以不伤害双方长辈感情为先,也以不伤害女方的名誉为要,所以,即便君卓尔不忿,却也暂时按兵不动的“拖”了下去

君府原以为葛老去人仙逝后,葛家会提出百日内成的要求,按俗例,要是百日内不成亲,便要等三年,就算薄缥缈不是葛老夫人的亲孙女,无需守三年的制,但是葛老夫人疼这孙女比掌上明珠还疼,即便后来世子有所出了,她的心还是偏着这边,就算薄缥缈替老夫人守这三年的孝期也没有人会说话。

只是眼看着葛老去人办完丧事,就连百日都过了,葛府却一点动静也无,君府派人出去探听才知悉这义女已经被送返她亲祖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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