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沁玥闻言,难掩惊讶。
张洛却是神情淡淡的丢下一句,“我知道了。”
他们一走,张沁玥拉着战君泽问道:“方才你话中何意?郡主对阿洛是真的吗?”
战君泽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嘴。
她不依的左躲右闪,“别,跟我说清楚,郡主怎么可能会对阿洛……”
“你有心思去管他们的事,不如先想想怎么跟我算算昨天的帐。”
她一时忘了闪躲,不解道:“什么帐?”
“为了阿洛,不顾你我夫妻之情。”
张沁玥无辜的道:“可是昨夜明明……这还不算赔罪?”
他道貌岸然的将她抱回房内,压在炕上,“那日是利息。”
她还来不及抗议,他已经急切的解了她的衣裳,匆促中,她清楚听到撕裂声响,她只能任由他摆弄,脑中一片空白,谁能想见世人眼中的英雄,在床上就成了禽兽。
尾声 终于清静
冬去春来,一晃三年。
夏日炎炎,纵使角落放了冰盆也只能稍微消消暑气。
张沁玥靠在炕上,手拿针线,缝着手中的小衣,战君泽侧躺在她身旁,手拿蒲扇,轻轻的替她搧凉。
两夫妻时不时轻声交谈或是交换眼神,恬静自在,只是不一会儿功夫,门外的吵杂声破坏了宁静。
战君泽手中的动作微顿。
张沁玥抬起头,看了眼窗外,树下原本互靠着打瞌睡的疾雷和福来也被声响吵醒,动了动身子。
原在该是宁静的午后,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察觉夫君心中不悦,张沁玥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
战君泽的嘴一撇,继续搧着手中蒲扇。
“阿洛,你知道本郡主今年多大年纪了吗?”不得不说,夏天到了,连人的火气也跟着大了。
张洛,如今已将名字改回洛沁杭的他,在阳光下弄着草药,语调一惯的轻柔,“郡主上个月生辰,小的还给郡主做了个纸鸢庆贺,小的自然知郡主已年方二十。”
“既然知道,你也清楚在郡主是个老姑娘,所以过几日你就跟本郡主回京,跟着本郡主,本郡主保证你从今尔后吃香喝辣。”
“谢郡主,只是小的向来不重口月复之欲。”
李洪妍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然跟着本郡主,本郡主保你家财万贯。”
“小的不重富贵。”
李洪姸的脸都扭曲了,“不然——本郡主让你名声远播,助你重振洛家辉煌。”
“多谢郡主,但小的想凭一己之力重振洛家,不靠旁人。”
李洪妍气得都快跳脚了,他如此油盐不进,功名利禄、锦衣玉食都不放在眼里,偏偏她能给的也只有这些。
“总之,本郡主不管,本郡主就是要你跟郡主回京!”知道他不喜欢刁蛮的姑娘,这三年她为他改变不少,但如今她不管了,她没有更多的三年可以等,她父王已经打定主意让嫁人,可这辈子她只想嫁给阿洛。
“总之你不走也得走,本郡主用绑的也要把你绑回去。”
洛沁杭站直身子,眼神带着淡淡无奈。
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李洪妍的气莫名一消,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只是这次——她心一横,捂住了他的眼,“别看我,我才不会心软!”说完,她竟然甩马鞭直接将人给绑了。
在屋内的张沁玥见了,坐直身子,就要下炕。
战君泽却懒懒的将她拉回来,“由着他们折腾。”
“可是……”
“以阿洛的性子,其他不想,也不会乖乖的任由郡主捆着他。”战君泽看着李洪妍拉着洛沁杭往外走,开心的想着,这下子日子可终于清静了。“你弟弟跟你一样死脑筋,顾忌着配不配,这下子他被一路绑回京,有眼睛的人都认定是郡主逼他娶她,指不定他现在心里正乐。”
“别把阿洛说得这么心机深沉。”
“当年他都敢设计你我,你还指望他单纯?”他的手轻抚着她皱起的眉头,“别烦了,日子是他要过,你再担心也无用。”
张沁玥张嘴欲言,但看着已经没了身影的院子,最终一叹。
这三年的变化颇大,尤以战君泽活捉了五部之一的一位酋主为最。
战君泽行事向来果决,原以为他会如以往一般直接手起刀落,取其性命,却没料到他放了此人,还助此人夺下五部共主之位。
最终两国签下盟约,以嘉峪关外百里为界,结为兄弟之国,天下一家,共守太平。
战君泽立下大功,被封为大将军。原驻守边疆的轩辕将军自已作死,的他在新纳的小妾床上马上风,被送回京城,一门将帅,至此只留于青史之中。
战君泽接替驻守边关,在外依然是不苟言笑的将军大人,私下住着小宅院,屋内不见奴仆伺候,自在自得的守着娇妻,唯一妥协能靠近的,不过是为了妻子安危而守在宅院四周的十数名士兵。
“这些年来,你真未曾想过要我出手助阿洛重建洛家辉煌?”
洛家当年本就无罪,只是在夺嫡之争中被无辜牵连,如今想要回复洛家当年富贵,就算没有郡主相助,也只要他一句话,可是她压根没向他提过一个字。
张沁玥放下手中针线,轻抚着已经显怀的肚子,轻摇了摇头,“洛家以医术扬名天下,若由你出马,只是要来富贵无用,阿洛该是想凭自己的能力,用医术服人。”
“但你为何不也改回洛姓?”
她柔柔对他一笑,轻点了下他的鼻子,“多此一举。不论姓张或姓洛,我如今都是战家的人。”
她的话取悦了占有欲极强的战君泽,他一勾唇角,亲吻她的手,在她已显怀的肚子落下一吻。
五年后,京城一带数日大雨成灾,饥民蜂起,疫病横行,郡马洛沁杭以其医术,救死扶伤,名扬天下,洛家重返荣光。
——全书完
后记:随之、随心与随笔
一年转眼又快过了一半,我承认这次拖稿的时间有点久。
这段日子发生了不少事,原本想着等到令我头痛的写后记时刻时,我肯定文思泉涌,只是真到了要写的时刻,千言万语到了脑中,却只化为一个“别再多提”的念头。发现自己似乎是因为年纪渐长,越发不喜欢悲伤、难过的事,心理的承受力不再如以往强悍,就连提及、回想、谈论些负面的事情,都下意识的推拒。
因为心情转折,影响了稿子进度,最终不单拖了稿,连带着笔下的文字也来了个文风大变。
我原本预想要来写篇虐文,最好虐得天怒人怨,但随心情起伏,写着写着,删删改改,最终心一横大笔一挥,砍了五、六万字,一改成了宠文。因为我不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再给自己找虐,最终我写了些让自己开心的文字,写到最后,庆幸我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真是谢天谢地。
不过有监于这次的拖稿经验,在日以继夜的赶稿日子里,我对自己有了新期许,就是我要改变写作习惯。毕竟以前总太过习惯等到徐姊给我截稿日,我才会认分的开电脑写稿子,把进度捉得刚刚好,这事放在平时并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旦遇到突发状况,我可能就得陷入无止境的拖稿地狱。
“拖稿”对我这么一个自认是有节操的作者而言,是令人愧疚又不安的事,所以当下我决定一定得改改习惯才行。
只是我发现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因为在这本稿子画下句点后,我原本的雄心壮志瞬间消失在天地之间。在交稿后的这几个星期,我又开始过起了每天看小说,三不五时带着我弟的儿子四处逛公园的日子。虽然我的良知每天都提醒我,明天就开稿、明天就开稿,但结果却是明日复明日,在安逸的生活面前,我的节操果断的成了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