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著不对,将军都还在老爷房里,怎么老爷就跟夫人……
跑去问管家,大管家小埃抱著老婆嚷一声,“你懂什么啊!老爷的夫人是将军妹子!”
噢!恍然大悟。第二日早上提了饭给守边城的将士们送去,提起这事儿,一个个将士们都红了眼黑了脸,对著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小子懂什么啊!不懂不要给我瞎说!跋快闭了嘴,不然兄弟们都给我冲上去打!”
急急逃回。没看见那一堆五大三粗的将士们在他身后抱头痛哭,“呜呜呜……我们的将军啊……骗了我们来这里,自己每天跟人家干上了,留了我们在这里连个娘们都找不到……连只小母鸡都不好找……呜呜呜……”
完
番外篇之一
——给喜欢小太子跟墨樵的人
“太子殿下!”两旁立著的宫女立刻跪下问安。
“免了免了——”急急地,金绫紫帐里,一个红色的身影急急地冲过去,似一团急风。
“太子——”
“太子殿下,皇上吩咐了,陵王在休息,谁也不许打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太监总管急急地拦住。
“浑帐!”太子怒视著拦在身前的十个小太监,“唰——”的一声佩刀拔出来,“哪个敢拦我!”
“太子爷,实在是皇上他……”太监总管面露为难之色。
“哼,量你也不敢!”一把推开那个老太监,红衣少年一脚踢开跪著的两个小太监,怒气冲冲地往紫金殿里进。
案皇都有三个月多没来看他了!
足足有三个月了!
他被禁足在东宫里,每天被赶去御书房,每天手里拿著一卷平国齐家的书,从晨到昏,若是以前,父皇每隔两三天便会来一趟,抚模著他的头夸奖他几句。这便是他的乐趣了。
而现在呢?
为了个小小的男宠,竟然连他都冷落了!
“什么陵王!什么臭陵王!哼哼——”少年,怒气冲天的脸上还月兑不了稚气,“我杀了他!我一定要杀掉他!”
愤怒地用剑挥砍著旁边的纱帐,在整个紫金殿里,少年的身影如一阵狂风乱卷。
脚步声轻轻地响起。
一步。
两步。
“我杀了他!我杀了他!”少年愤愤地砍著殿两旁搁置的盆景摆设花花草草,一颗置于镜上的夜明珠滚落了下来,灿灿的光照得少年眼一花。
有门轻轻打开的声音。
脚步声轻轻地走出来。
“杀了你!”剑锋一指,红衣少年衣袖一扬,剑迅速地划向身后,尖端直指在从门后出来的男人的眉心上。少年慢慢地转过身来,一时之间,自己竟然愣住了。
好个儒雅如水墨画般的人儿!
心中不由地暗叹一声。眼前的人,一袭镶银线的白衣轻垂至地,瘦削的脸如玉般清秀隽良,尤其是男人的双眼,如墨玉一般的眸子凝视著他指在他眉峰的剑,少年注意到男人的眉好看地蹙起,深邃的黑眸中掠过了一丝难以言表的痛楚,是的,只是一瞬间,但是却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男人的眼神揪痛了一般。
微微地把蹙起的眉峰松开,男人把目光移到少年的脸上,叹了一声。双手捏住那柄剑身,轻轻地移到一旁。
少年愣愣地,竟也任他这样子把他手中的剑移开,放在一旁。
男人打量了四周狼藉的一片,慢慢地走过去,扶起旁边一束水仙,那水仙正当是抽蕊之时,被少年乱刀砍断,修长的茎脉软绵绵地垂下来,搭在男人的手上。那手,竟是那般的白皙瘦弱,瘦得就像是仅有一张皮包在骨头上,但是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草木本无心,你砍它做甚!”男人轻轻地道了一声,手里略运气,把水仙的花茎抽去,削掉周围争抢营养的叶片。如此一来,虽是今年见不到水仙花瓣,但还可保留其香魂至明年赏玩。
少年眉目一凛,从乍见的惊艳中清醒过来,“恐怕有心的,早已经被人夺走了!”
他怒道一声,但是心里的怒意却没有像刚才那般的深重了。
这样的一个男人……
如果是他的话,恐怕他也会是为他执迷颠狂的吧……
男人闻言秀眉再次蹙起,手停下为水仙修剪的动作,略略地直起腰身,少年发现他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的腰身,那般细瘦的弧线优美的腰身……
不知道搂抱起来,会是哪种的销魂感受?
“你若想要的,尽可以拿去。”男人抬眼望著少年,“我无意于纷争。”
少年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著男人的腰身,咽了咽唾沫,一句话就这样不经脑子地月兑口而出,“我如果想要你呢?”
清纯的思想里,从这一刻的闯入,懂得了风花雪月,懂得了什么叫。
男人一愣,似是被他的话有所惊吓。
少年逼近一步,“我如果要你呢?”少年的心性不懂隐瞒,略有些冲动地逼近男人,“你会怎么办?”
轻叹一声。男人望著眼前年轻的面宠,一瞬间,似是有些心神惶惚,“你跟他,真是如此之相像啊……”
“他是谁?”少年抓住那个词,突然地心头怒意又生,“你身受父皇宠爱,竟然还心有旁人,你——”望了一眼自己被他移去的剑,倏地抽回来,拔剑指著他,“你若是对父皇有任何三心二意,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轻笑著摇了摇头。
少年望了望男人,还是忍不住心中喜爱,拔剑指了一会儿,自觉无趣,收回剑来,竟是笑嘻嘻地缠著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问话间,手指已经是像小蛇般地滑上男人的发上,把男人本来就不是太齐整的发松开,任一头乌发披散到男人瘦削的脊背上。
“墨樵。”男人淡淡道。
“墨樵……墨樵。”少年轻轻地在口中吟了几声,仰头望著男人秀丽的脸庞,“墨樵,我很喜欢你呢,可是你是我父皇的,怎么办?”少年头痛地申吟起来。
墨樵轻笑。
“怎么办呢?”少年也略蹙起眉峰来,“我又不可以抢父皇的东西……”真是麻烦的事情啊。
墨樵仍是淡淡地在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温雅的,满足的。
“这样子好了,”少年一拍大腿,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望著墨樵,“你有没有兄弟?有没有长得跟你十分相像的?你说一个,我去把他找来,这样子就不会跟父皇有什么冲突了。”少年走过去,蹭到男人身旁,眉眼里满是兴奋,“说吧说吧,有哪个?”
墨樵轻笑,温润似水的目光停驻在少年身上,“有一个徒弟……跟你……”沉吟片刻,方从薄唇中吐出两个字,“很像。”
“很像我?”少年惊讶地叹了一声。
墨樵宠溺地模了他的头,“是很像。只不过……”目光略有些黯然,“现下他可能正恨著我了……”
“恨?为什么?”少年问了一声,望见墨樵略有些黯然的神色,也收起几分好奇心,“他的心性如何?跟你像的多些?不了不了,你方才说他跟我相像,那就惨了惨了。”少年大为叹息,“我的脾气又不好,又暴躁又粗鲁,若是那个人儿也长得如你这般温玉般的相貌,却有我那种蛮石般的性格,那还真真是惨到家了……”
墨樵微笑。“只怕他的性格早已经有变了,都已经三年没见他了……”
是啊,都已经三年了……
时间,过得竟是如此之……快……吗?
“三年,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咳,不管了,不管他什么样子,反正我就是好奇,等某日出宫一趟,跑去看看他,看他到底是何种人样,若是本宫喜欢,就把他弄进来。”少年嘻笑著喃喃自语了一番,又突地抬头问道,“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