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吻得很深,很热烈。他们的舌头几乎交缠在一起,呼吸急促到都会喘,鼻息重到分不清你我,胸口起伏不定。
“呼呼!”
江冬茉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打住,可耿耀却将她抱起来走出画室,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睁大眼睛望着他,无声问他想做什么?答案显然易见,他决定不再忍耐,解放自己的。
眼睁睁地看他用脚把门关上,江冬茉意识到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和她上床。
雹耀将江冬茉放在床上,江冬茉挣扎着起身,他立刻用身体的重量将她压进床褥,然后再用嘴巴封住她到口的抗议,这时的他又恢复开始时的霸道,不听人说话,不管她愿不愿意,只管自己。
不,不一样。
雹耀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已经和当初不同。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单纯想要满足自己的,但现在他知道该如何挑逗她,该如何激起她的。
他用更猛烈的吻占据她的理智,在她的唇齿之间留下自己的印记,教她永远记得他的名字。
雹耀!
她的唇遭他霸占发不出声音,但他可以听见她内心正在申吟,她是如此渴望更进一步,也许她不方便承认,但他知道她也想要他。
他忽地停止吻她,江冬茉的眼神困惑且迷蒙,彷佛还搞不清状况。
台北的冬天非常讨厌,不止是因为总是阴雨绵绵,更因为气温低,每个人的衣服都穿得特别多,月兑起来相对不方便。
江冬茉总算知道他为什么停止吻她,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任务——月兑掉她的衣服。
“啊——”温热的肌肤不期然接触到冷空气,江冬茉第一时间是打冷颤,再来才是尖叫。
她不知道他是这么粗鲁的人,竟然一次扒掉她的针织毛衣和套头内搭棉衫,只保留她的,逼得她只得用手遮掩。
“你想吸引观众进来围观吗?叫得这么大声。”他提醒她现在屋里可不止住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小心隔墙有耳。
脑中浮现出耿尧的身影,江冬茉立刻闭上嘴巴,吭都不敢吭一声。
“这样好多了。”他坏坏地笑了笑,不想告诉她,他父亲虽然也住在二楼,却是另一栋房子,只是用空桥连接起来,单从房子的外观看不出来,会误以为是同一栋,其实是两栋独立的建筑物,除了空桥以外,彼此并没有关联。
雹耀压根儿就是欺侮江冬茉老实,而不知道个中玄机的江冬茉,也真的完全噤声。
为了公平起见,他也月兑掉自己的衣服,上半身免得江冬茉一个人赤果难堪。
江冬茉摇摇头,想要叫他把衣服穿回去,但她只要一想到耿尧就住在隔壁,一句话也不敢说,怕被耿尧发现他们正在干的好事。
“很有偷情的快感,对不对?”耿耀揶揄江冬茉,她只想把他的嘴巴遮起来,求他别再说了,会被他父亲发现。
雹耀完全被她逗乐,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真的好单纯。
然而就是这份单纯、这份体贴感动了他,让他义无反顾的爱上她,就算失去自由,他也甘之如饴。
几个钟头前李思本问他爱她与否时,他还找不到答案,未料他父亲的突然出现,会让他轻而易举的点头说Yes。
是的,他爱上了江冬茉,非常不可思议。
雹耀自认为是个难搞的人,虽然成天把Love is feeling挂在嘴边,却从不曾对谁真正有过FU,直到江冬茉用她那惊慌的眼神征服他,他才真的相信,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一见钟情。
我爱你。
他在心里默默对她表白,虽然没说出口,却以实际行动诉说他的爱意,希望江冬茉能懂。
只是他高估了江冬茉,江冬茉没能接收他的身体语言,只觉得他在欺负她。
唤!
当他无预警的扯掉她的,低头吮吻她酥胸的蓓蕾时,她真的很想出声又不敢造次,只能在心里申吟。
这可称了他的心意。
于是原本就已经有恶魔倾向的耿耀,头的两边瞬间各长出一支角,成了地道的恶魔。
只见他一会儿将她两粒饱满的圆球当成面团搓揉,一会儿像个永远不知满足的小婴儿吸吮她的蓓蕾,直到它们昂然挺立,红润可口才肯罢手。
可怜的江冬茉,因为给自己下了噤声令,无论是舒服或是难过都不敢出声,只能透过表情表达她的感觉,但对耿耀来说却已足够。
他的嘴唇于是沿着她的肚子一路亲吻,最后来到肚脐。江冬茉下意识地用手保护小肮,因为他接下来很显然正打算月兑掉她的牛仔裤,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但她无法阻挡他,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打从他们初相见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停对他摇头说不,从来也没成功过,她凭什么认为现在会奏效?
没有效,永远不可能有效,因为他不准。
雹耀强悍地褪去她的牛仔长裤,几近野蛮地撕裂她的蕾丝内裤,用行动告诉她,永远也别拒绝他,因为——
他不准。
……
第9章(1)
激情过后,该是谈心——不,害羞时间。
江冬茉不知道别的女人都是怎么面对,呃……这种情况,但她是真的很尴尬,恨不得有个洞能钻进去或是马上移民到月球当嫦娥,也好过留在地球丢人。
可惜她没法偷得灵药,而且后羿紧追不舍,她就算有心逃避,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更何况房间就这么大,她能逃到哪里?再加上他把她钌死在床上,她能翻身的地方就更有限了,根本不要想逃。
“小茉。”
她才在想后羿有多烦人,他的女乃油桂花手果然立刻缠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抱住。
江冬茉当场脸红,不过耿耀没看见,因为她害羞到把自己卷成麻花卷,他得先把她的手扳开,再将她的下巴撑高,他才能看见她的脸。
“你、你有什么吩咐?”她的女仆性格什么时候不好显现,偏偏挑这个时候发挥,笑坏耿耀。
“吩咐……哈哈哈!”他笑到差点岔气,觉得她好可爱,总是能逗他开心。
江冬茉的脸更红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做什么,他还取笑她,简直不是人。
“我不理你了。”她明明是生气,看在耿耀眼里却像在撒娇,逗得他心好痒。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笑你。”他安抚她。“但是……噗!”
说好不笑,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不过有比较收敛,不再笑得那么夸张。
“又笑我。”超没良心。“不然你说,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她的脑子里面只想到这句话,她又有什么办法?
“呃……”这可问倒他了。“应该甜言蜜语、说些你好棒之类的话吧!”他也不确定。“你别问我,我的经验只有比你多一些些,没有你想得那么丰富。”
换句话说,他不是滥交的人。虽然他有钱、有名气,人又长得特别帅,但他并不会因为容易上手而在男女关系上胡搞瞎搞,相当洁身自好。
江冬茉闻言激动地抱住雹耀,很想颁一面好人好事代表奖牌给他。他颠覆了一般人对艺术家的既定印象。当大家都误以为艺术家就是任性自我、放荡不羁、生活靡烂的异类时,他站出来以身作则,让大家住嘴。
不可否认,他是有些自我,某方面还相当任性。但他生活规律、绝不靡烂,偶尔会有些疯狂的点子,但只限于艺术创作,至于在人际关系上比普通人还来得单纯严谨。
可以说他屌屌的外表只是假象,真实的他比谁都认真过生活,虽然他自己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