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再有什么狼族、鹰族的……”
一只长指点住她的粉女敕唇瓣,熟悉的轻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我会去是因为太子,他需要受人尊崇的名声,如今他得到了,也拥有军中将士的效忠,未来的路他得自己走,不需要我来扶持。”帝王之路不是他能成就的,他最多陪太子走到这。
千古明君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要懂得取舍,在看过战场上的生死厮杀后,他会明白有时候想防止更多人死去的方式只有一个,以杀止杀。
“那你还回来当锦衣卫指挥使吗?”那身飞鱼服看来最顺眼,红色最衬他的张狂,腰上挂着绣春刀威风凛凛。
“你不想我被封更高的官位?”此次回朝,皇上必定会有所封赏。
“只怕功高震主。”文锦侯已是一等勋爵,再高就扎眼了。
封到无可封时,那只有卸磨杀驴了,皇上只有一个,不可能封赏高过帝君,君臣相忌。
“我给你讨个超品诰命不好吗?往后见了皇后不用下跪。”
“不好,有你在我也不用向皇后下跪,你舍不得。”他比一国之母还蛮横,皇后根本拿他没辙。
凤九扬忽地吻住她的唇,狂风暴雨般的吻,似要将她咬碎了吞入肠肚,又心疼她的柔弱。
须臾——
“凤九扬!”地又失控了,她的嘴肯定又肿了。
“我听见了。”
“阿溯还在,不许带坏孩子……”那小子越来越精了,学什么都很快上手。
他轻抚着她红肿朱唇,低笑道:“那小子很识相,一看我来了就比了个先走的手势,可见得你把他教得很好。”
“哪是我教的,他在书院交了不少朋友,还打了你的名号做护身符,我看你得找他时间说说他,别让他成了有文化的纨裤。”诗书礼义皆知,却用来不务正业。
“没空,而且什么叫有文化的纨裤?”她的新话让他笑了。
“为什么没空,你接下来不是都没事?”单青琬不满的瞪人,盈盈水眸映着宝石光芒。
“我很忙,忙得不可开交。”
“忙什么?”有比她的事更忙吗?
“忙着娶你。”已经晚了一年了,他迫不及待要把她娶进门。
单青琬玉颊泛红,娇嗔道:“凤九扬,你臊不臊呀!”
“脸皮不厚怎么娶得到老婆,要走完六礼得赶一赶,最迟开春就娶你过门。”他要她的身心都是他的妻。
“急什么?”她一瞋.
“你不急?那青扬酒搂是何意?”他指着酒搂名字。
“这酒搂是我开的,整条大街都是我一个人的,我要取什么名字都可以。”她面带春风的炫耀,得意洋洋。
“可以,只是青字怎会在扬字上头?”男子为大,应该是扬青酒搂,取他们名字中的一字命名。
“我就是压你一头怎样?你敢说不试试。”单青琬使起小性子,捉起他的手便是一咬。
“好,好,让你压,你想在上面就在上面,我双手摊平不做反抗。”他一语双关,邪肆一笑。
起先她没听出他话中之意,但是看到他脸上不正经的谑笑,她轰地连耳都红了。“九扬,你负人。”
“只欺负你。”她是他的心肝肉。
“不想理你,坏人。”一回来就使坏。
“我理你,一年多不见,我的琬琬又长大了,看来咱们将来的孩子不愁没女乃喝,这么大……”他边说,大手边覆上她一边的浑圆……
第十二章 某人张狂始终如一(1)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礼官高喊着。
这场婚礼由礼部尚书主持,皇上、皇后、陈贵妃、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都来了,还有闻风而来的朝中大臣、皇亲国戚,几乎本朝的显贵都在这里了,无一缺席。
热热闹闹的宴席依照品阶高低坐满了文武百官,官位不高的还不能进来,三品以下的只能送礼,送完礼领个喜糖就由侧门出府。
来来去去的是身穿红色衣服的锦衣卫,手放在腰上的绣春刀,目光冷然的盯着每一位宾客,似在认人,看有没有人冒充官员混入其中,意图行刺,看得赴宴的众人心口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这一顿饭众人吃得战战兢兢,明明是热菜热汤,香味四溢,却没人有胃口多尝一口,身子发冷的眼观鼻、鼻观心,盼着快上完菜,他们好早一步离开,文锦侯的喜酒不是人人都喝得起,要有点胆气才行。
看着臣子们如丧考妣的神情,皇上反而哈哈大笑,握起皇后的手温情说道:“梓童呀,你看是不是很有趣?”
皇后神情恹恹的不看一眼,只盯着面前一道文思豆腐。“臣妾看不出哪里有趣。”
“哎呀!你心思太重才看不见他们如何被阎王索命的表情,朕都以为今日不是文锦侯娶亲,而是他们的祭日了。”一个个都太没用了,亏他们还是他的文武大臣呢!竟然连一点胆量也没有。
“皇上,留点口德,大喜之日说什么晦气话,九弟二十来岁才给臣妾娘家添人,臣妾可不想见到什么血光,你就饶了文锦侯府吧!”虽然她不是很满意这桩婚事,但至少不会希望凤家唯一的儿子出事,她娘家就剩下这根独苗了。
“可你的神色不怎么喜悦,难道文锦侯的新妇为你所不喜,想要让新娘子换一个人?”皇上话语中带着一抹戏谑,却让人感受到君临天下的威仪。
即使是皇后也为皇上这漫不经心的话而心口一惊。“皇上言重了,臣妾怎么会不喜欢文锦侯夫人,就是见得不多,有些生分而已,臣妾欢喜在心面上不显,总不能喜怒形于外而遭人笑话吧!”
“喔,原来是朕误解了,梓童是真心满意这桩婚事,而非口是心非,强颜欢笑,朕安心了。”今儿个出宫一趟值了,看到众人百态,龙心大悦呀!他的臣子们愉悦了地。
看到一个个想在他面前求表现,又不好做得太明显的举动,皇上心中大乐,觉得甚为兴味,这场喜宴结束后,他得叫文锦侯好好查一查,看看有谁贪墨,礼金送的一个比一个重,他仿佛已瞧见国库的金子、银子又堆成山了。
能明目张胆收礼多好,他身为皇上也只有万寿日那日才能名正言顺收到臣子的孝敬,一年一次太少了,下回他多设些名目敛财,要知道皇上才是最大的贪官,不能落于人后。
除了今天的新郎官外,没人瞧见皇上眼里闪过的冷光,他知道有人要遭殃了,皇上不是无所作为,而是时机未到。
如今刀都磨利了,就不知道哪一头会先被宰。
“皇上,你可真是不了解皇后娘娘,她心里面的弟媳人选是连相女儿,可惜嫁了个傻子为妻,她至今还遗憾得很呢!”不让皇后太好过的陈贵妃补了一刀,落井下石。
其实陈贵妃长得不错,是个美人,就是眼尾稍微往上吊,显得刻薄了些,因为不怎么受宠而有些发福,自从太后过世后,皇上便不再踏入她的梧桐宫,因此有股深宫怨妇的酸气。
梧桐,梧桐,凤栖梧桐,可见她有多大的野心,只是太后死得早,没能将她推回后位,梧桐两字就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既然做不了皇后,她便改弦易辙当地位更崇高的太后。
而要当太后只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她的皇儿荣登帝位。
被打了脸的皇后怒不可遏,脸色变得很难看。“总好过老二后院的乌烟瘴气,听说老二家的有了又没了,云侧妃刚怀上孩子又掉了,几位侍妾打架,脸都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