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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良妻 第8页

作者:柚心

一想到画册上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那一点点羞意在脸上漫成一片火红,她深觉自己的脸就要烧起来了。

只是……今晚她不能与他圆房啊!

“在莫家我不管事,府里上下都知道,太女乃女乃把你宠上心,要让你做当家主母,但若没榻上那条代表证明圆房的白绢,我怕……府里其它人……或许没办法认同你。”

第4章(2)

莫封骁蓦然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愚蠢。哪个男子在新婚夜时,还与新娘解释必须洞房的理由?

他暗恼自己,却赫然想起有样东西得在今夜交给她。

暂时抛开洞房之事,他起身走到床榻,挪开枕,将藏在榻上暗格的一把金钥放在她手中。

乔沁禾诸异地望着他。

“这把金钥是莫家家业的金库钥匙,太女乃女乃在我成年时便交给我了,现在交给你,这个家,往后让你当。”

这是太女乃女乃的心愿,也是祖先们的心愿。

青葱玉手紧紧抓住那把金钥,乔沁禾心里五味杂陈。

莫家的文人事业由京城遍及各省,大小行铺中的员工上千,日后她所作的决定,牵一发动全身,但这些并非是令她不安、沉重的主因……

瞧她拧眉若有所思的模样,莫封骁问道:“这责任重大,你真的确定……”

不待他说完,乔沁禾坚决地说:“不,我要扛,这是太女乃女乃的遗愿,我可以的!”

她愿意的真正原因在于,她想与他同心一气,最终两人共同扛起家业。

她愿意给他时间,等他将自己、将莫家放上心,这才是莫太夫人真正的遗愿,更是她内心真正的想望。

不知她的坚定泰半是为了自己,莫封骁迎向她那双流转着坚定光芒的双眸,感叹道:“明明是弱不禁风的姑娘,却又有如此雄心壮志,究竟是上天善待我,圆了我的志向,才交予你如此大任……”

听着他呢喃般的轻语,乔沁禾心头萦回着太女乃女乃的遗愿,想缠住他的念头越发强烈。

只是……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

不知她又在想什么,莫封骁起身,简单漱洗后才道:“晚了,该歇了,其它的事往后再说吧!”

一听他说要歇下,乔沁禾忽然紧绷了起来。

察觉她的反应,他缓声道:“若今夜你不愿洞房,我不会勉强你。”

既然都决定嫁他了,怎么会有不愿意与他圆房的心思呢?只是……

她忍着羞意,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我……我只是那个……唉,我先帮你宽衣。”

既然都得同榻,先宽了衣再说。

她羞红着脸走到他身边,准备替他月兑下衫袍。

一立在他身前,她才发现自己的身形有多娇小,甚至不及他的肩头。

两人贴得好近,近得她能感觉他的呼吸轻轻拂动自己额前的发丝。

乔沁禾紧张得呼吸困难,动作变得笨拙又生涩。

垂眸瞅着她胀得通红的粉颜,莫封骁拉开她因紧张而发颤的柔荑,柔声道:“我自己来吧!”

鼻端飘进的淡雅香息让他心神一荡,惊觉她竟比他以为的还能挑动自己的心。

他,想要她,前所未有地渴望,全身的血液随之沸腾骚动。

丈夫坚持不让她服侍,让她有些沮丧,她无事可做,怔了会儿才呐呐地说:“那……那我先去……啊!”

蓦地,一双健臂揽住她的身子,她密密贴进莫封骁怀里。

她错愕地望着他,不知他也有如此鲁莽的一面。

终宄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他还是顺应渴望,张臂抱住她。“这么晚了,不上榻,你还想上哪儿去?”

“我……那个……骁……夫、夫君……我……只是想去漱洗。”

她想去漱洗,也想解释今晚她没法洞房,但心一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唤他才好。

见她羞得满脸绯红,连话也说不清,莫封骁忍不住调侃。“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姑娘,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害羞才是。”

她忍不住娇嗔了他一眼,却见他目光中荡着笑意,和她从未见过的火热,刹那间,心怦跳得像是要跳出喉头。

“去吧!”他放开她,背过身月兑衣月兑靴。

乔沁禾没办法像他那么泰若自然,只要一想到上榻后得面对的事,她感觉自己因为紧张,背上已沁出一层薄汗。

磨蹭了好一会儿,徐步来到榻边,她却因为太紧张而被自己的脚步绊着,直接倒进他怀里。

乔沁禾挫败地叹了口气。

他不以为意地低笑,伸手解开她发上的红缨丝绳。

看着她宛若上等黑绸的墨发披散滑落,衬得一张莹白小脸越发娇美,他叹道:“你真美……”

头一次得到他的称赞,乔沁禾双颊泛出霞彩,艳美得像是初绽的娇花。

情难自禁地伸指刮了刮她的女敕颊,他好奇地问:“是因为抹了胭脂水粉的关系吗?”

疑问才落下,他便有了答案。方才她已漱洗过,想必也将脸上的胭脂水粉一并洗净,此时脸上那抹晕红是天然的颜彩。

凝着她脂粉未施的素净娇颜,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

靶觉他带着茧的指月复画过,带来异样的刺激,她的心颤了颤,伸手便抓住他的手。

莫封骁看着她。“怎么了?”

虽然难以启齿,但不得不说啊!

她轻咬着唇,鼓起勇气。“我……癸水来潮,今晚不能……不能洞房……”话愈说愈羞,语末的话几不可闻。

即便女乃娘及喜娘千叮万嘱关于洞房花烛夜的种种,但遇上这状况,她也没办法。

“癸水?”莫封骁一时间没意会过来。

“那个……女人家一个月……”

好半晌,他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问:“痛吗?”

他家小师妹每月痛得死去活来,不知是不是所有姑娘家都会如此。

他关切的语气让她怔忡,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问。

以为她羞于开口,莫封骁略施劲,将她抱上榻。

突然被抱上榻,乔沁禾连尖叫也来不及,便稳稳地被他搁在身旁。

“你怎么……”

疑惑的语句才到嘴边,她便发现他正动手替她解开霞帔喜服。

虽说两人已拜堂成亲,他是她的丈夫,绝对有资格替她宽衣解带,落实夫妻之实,但这般直接还是吓着她了。

她全身僵硬地看着自己的衣衫一件件被褪去,抑下捡回衣衫的冲动,她又羞又窘地问:“那个……癸水来潮无妨吗?”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他扬了扬唇,幽俊的眸中藏着笑意。

她脸蛋发烫地嗔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有意逗弄自己。“你替我把衣衫一件件月兑掉,不就是想洞房吗?”

明明是带着薄怒的率直语气,听在他耳里竟觉万分可爱,惹他心动。

“我只是想替你施些气,让你舒服些。”

薄唇扬起一抹笑,他运劲将气集中掌心,贴在她露出白色单衣的肚月复上。

乔沁禾被他弄得有些迷糊。“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一股温厚气劲透过掌心传入肚月复,温暖了四肢百骸,缓和了癸水来潮时的不适。

“好暖……”

那源源不绝的内力伴随暖意传来,让她好奇地想翻开他的手,看看他是不是在掌下做了什么手脚。

“这是『一气门』的气法,应能缓和癸水来潮时盛动之气。”

她眨了眨眼,迟疑了片刻才好奇地问:“你在『一气门』也为癸水来潮的女子施气吗?”

嘴角上弯,他深深凝着她,双眸深如泓潭。“『一气门』虽教调养气,但不为癸水来潮的女子施气。”

乔沁禾想了想才明白,虽说他的确能为人施气缓痛,但毕竟男女有别,这般亲密的接触实在不妥。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只为她施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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