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在意钟威华对她是否真心,是借此要反问罗方竞,她只在意罗方竞对她的看法。
而在外人眼里,他们两人各方面条件差不多。当然,在她眼里,如今的他比钟威华更优秀。
“是。你一向务实,该有这种自觉,别作什么麻雀变凤凰的美梦。若跟他继续交往下去,受伤吃亏的是你!”为了让她对钟威华彻底死心,罗方竞不惜把她说得平凡无奇。
可在他心里,她却是他还没有勇气去汲取的美梦。
闻言,游家欣抿了抿唇,神情多了一抹忧伤。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心口一揪,声音微哽。
她其实有自知之明,她配不上他,可为什么听到他亲口说出,会令她觉得很难受?
原来,她喜欢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产生了情愫?不再是单纯的友情,而是属于男女之间的悸动?
当曾惠美告诉她罗方竞曾经喜欢过她,甚至揣想他现在也还喜欢看她,她其实很开心,心里怀抱着一丝期待。
那感觉比起过去暗恋对象来追求她,更令她充满兴奋之情。
可她还未从罗方竞口中探他对自己有无情意,现在听到这个答案,轻易地打破了她的妄想。
他不可能会喜欢她。
在他眼中,她只是平凡无奇的麻雀……
她心里一揪,眼眶一热,两行泪无声滑落。
见她一脸忧伤,甚至潸然掉泪,罗方竞眉心紧锁,内心无比难受。
“我不行吗?”他激动地跨前一步,双手搭上她肩头问道。“我喜欢你!”他月兑口告白,“我比钟威华更喜欢你。我对你才是认真无伪!”
游家欣倏地抬眼,泪眼汪汪的瞅着他,心口重重一跳,无比错愕。
“你……可是……明明我很平凡,配不上你……”她声音颤抖,怀疑他道出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罗方竞愕然。
“刚才……你明有说……”她怔怔瞅着他,心跳狂乱。
“我是说你跟钟威华不配。他配不上你!”罗方竞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她。
想到她被钟威华亲脸颊,他恨不得抹去那男人在她脸颊留下的印记。
脑中才横生这个念头,他已俯,情不自禁吻上她的颊畔。
游家欣大眼,骇住了。
“我看见他吻你,很不好受。”罗方竞喃喃向她倾吐自己郁闷的心绪。
游家欣更加错愕,连忙澄清,“他没吻我……”他是怎么看花眼的?
“这里,还没被吻过……”说着,他的唇移到她微启的小嘴,覆上她软女敕的樱唇。
她惊吓不已,心口鼓噪不休,却做不出反应,愣愣的像个本头人。
靶觉她身体僵硬,罗方竞止住一时的冲动,但在她的唇瓣浅尝辄止。
他与她分开一些距离,双深眸仍直直地凝睇她,声音低低道:“如果,钟威华是正人君子,我会跟他公平意争,但现在不行,就算用抢的,我也绝不把你让给他!”
“我……不懂……”游家欣一脸茫然,感觉脑中乱成一团,无从思考,甚至怀疑自己是在作梦。
这是怎么一回事?
罗方竞向她告白!还吻了她!
鲍园的另一边——
路过的游父撞见这一幕,无比惊骇。
女儿今晚不是跟钟威华去约会吗,怎么这会儿竟在小鲍园里跟罗方竞“幽会”?
两人还接吻了?
第8章(1)
“我明天来找你。”罗方竞载游家欣返家,在她下车前对她微微一笑说道。
游家欣点点头,仍一片茫然,眼神呆愣的推开车门下车。
对于前一刻发生的事,她迟迟难以理解,更不敢相信罗方竞会吻她!
“家欣。”进家门,游父唤住她。
“呃?爸爸。”游家欣抬眼看着父亲,神情仍很呆滞。
“你……我有话问你……那个……”游父支支吾吾,对她欲言又止。
游家欣奇怪父亲脸色有些凝重,支吾半晌还说不出重点。
她忽地一惊,“阿嬷怎么了?”
“你阿嬷没事。倒是你……唉,怎么说才好?你怎么会跟钟威华交往,又跟方竞搞在一块?”本来要直接训骂女儿的不是,但以女儿的个性,怎么也不像会做这种事的女人,也许有什么苦衷,还是该先问清楚。
“咦?”游家欣对父亲的话一惊,一听父亲道出前一刻在小鲍园撞见她跟罗方竞幽会,令她顿时脸红耳热,羞愧不已。
“那是……”她才想解释,却被下楼的母亲听到而打断。
“什么?你跟钟威华约会完,又跟方竞幽会?!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观念保守、道德感强烈的游母无比惊骇,不由分说便先数落女儿一番。
“不是那样,是……”对母亲一股脑儿的教诲,游家欣一脸无辜。她想解释,却因脑袋还一片紊乱,不知从何说起。
她只能强调自己绝没有脚踏两条船,等她脑袋清楚些,再跟他们好好说明。
游家欣匆匆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躺上床,一闭上眼,脑中便浮现罗方竞的脸容——他低沉嗓音向她告白,他吻她脸颊、吻她唇瓣……
他的吻其实很轻浅,却在她心湖激起惊涛骇浪,教她心跳持续怦跳不止,脸庞热烫。
他说,要她好好考虑,隔天给他答案。
她不禁有个冲动,想爬起来传Line给他,告诉他她的选择。
她希望不是在作梦……他,真的喜欢她。
想着想着,她的心情更加亢奋激动,也才发觉,原来她很喜欢他,从很么以前就开始了。
这一晚,她转许久才入睡,嘴角不由得弯起幸福的笑容。
翌日,游家欣笑着起床,昨晚她作了场美梦。
她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想到罗方竞,心情开心雀跃,一整天不时傻笑。
“家欣!”游母第二次叫唤置若罔闻的女儿。
“呃?妈,什么事?”蹲在地上清洗堆放大塑料盆的萝卜、准备刨丝晒干的游家欣,转头望向母亲,刚才母亲是不是有跟她说话?
“想什么想得傻乎乎的?叫你先送这袋草仔粿给吴女乃女乃。”游母拿了一袋草仔粿说道。
自己刚才对着女儿的背影说了两次,她还真的没有听到。
“喔,好。”游家欣起身擦拭双手,准备出门外送。
若住敖近且年纪大行动不便的老主雇来电买粿,他们会欣然外送,而吴女乃女乃每逢初一、十五,固定都买她家的粿品。
当她从包包要拿出机车匙,下意识先查看手机,并无未接来电或讯息。
现在才下午两点,她真希望晚上快点到来,罗方竞应该下班后就会过来找她,而她要当面向他告知自己对他的心意。
她忍住想打电话给他的冲动,掏出一串钥匙,这才惊觉系在上面的大象钥匙圈不见了。
她往包包里仔细找也没有找到,心下有些焦虑,她什么时候丢掉的?
昨晚跟钟威华岀门,虽搭对方的车,她仍将这串钥匙带出去,也是因为上头串着家门匙,万一晚回来,自行开门不会吵醒已休息的父母。
她记得跟钟威华出去时,在他车上曾打开包包翻找东西,会不会掉在他车上?
她揣想着,拿出手机就拨电话给他,希望那东西没真的遗失。
“家欣,真难得,你会主动打给我?”手机那头,钟威华接到她来电觉意外,心想她后悔了昨晚拒绝与他交往的事吧!
“对不起,希望没打扰你工作,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钥匙圈?一个粉红色大象匙圈,不知是不是掉在你车上?还是掉在餐厅……”她有些焦急的叨叨问道。
“钥匙圈掉在我车上。”钟威华笑说,原本还觉得那东西不起眼,没想到她会张得打电话向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