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景王府的迎亲仪队,在长长的十里红妆后,千人的迎亲礼也相当壮观,在数十年后百姓们仍津津乐道,说他们真是“郎貌女财”的天作之合,世子俊美,世子妃有钱,夫妻俩同心永结,共偕白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
一声礼成,大红蟒袍的赵天朔一条红绸拉着新娘子走向喜房,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与她鸳鸯共枕,才刚走到门口他就将人拦腰抱起,快步走向铺着红被褥的喜床,两眼冒绿。
“哎哟!世子爷,还没掀盖头、喝交杯酒呢,你别急呀!小心吓着了新娘子……”喜娘惊呼。
“滚——”人生四大乐事之一,洞房花烛夜,他来了。
“世子爷……”真是太胡来了,没规矩。
“再不走,是想要我把你扔出去……”吗?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覆上赵天朔的肩头,暴戾的老虎立即变成温驯小猫,笑得双眸生辉。
“给红包。”
“好。”
他把身上的红包都丢给喜娘,把喜媳乐得找不到北。
“朔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像个急色鬼,你会吓到我的。”哪有把喜媳赶走的,传出去可要让人笑话。
“不行,美色当前,安能不醉人?”一想到她已是他的妻,他浑身飘飘然,宛若醉酒。“说到醉人,我陪嫁中有一万坛子的酒,你拿出一些让人一饮,一会儿全都醉倒了。”醉了就没人发现新郎在不在。
“听见世子妃的话了没有?”赵天朔直接将人扑倒,压上床褥。
“是。”一道回应中气十足,正是守在外头的温长开,他的心里也欢喜得很,前主子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你呀!猴急个什么劲……”啊!她的嫁衣……怎么被撕成两半了?
“急着洞房。”
第十一章 王府新妇(1)
天,蒙蒙亮。
酣战方休的交颈鸳鸯刚一沾枕,不远处的公鸡便高声长啼,但是床上相拥而眠的小夫妻却无动于衷继续睡他们的,彷佛东方大白与他们无关,两人累得都无法动弹。
渐渐地,有走动的步声传来。
夜里叫了五次水的窝儿和眉尖儿两眼通红,端着盆温水站在门口,等着姑娘……呃!世子妃起身净面。
她们也熬了一夜未睡,此时有些疲累,后来来换班的妙音、冬芝叫她们回房去睡,这才换手。
乔语儿不在陪嫁的人选中,二等丫鬟中的冬芝被调上来,万福什么都能容忍,就是容忍不了想给她丈夫做小的女人,表面上乔语儿似乎熄了当主子女人的念头,但她私底下绣了一条上面有个朔字的帕子,偷偷放在万福的妆盒。
这一举动有谁不明了,无疑是让赵天朔以为这帕子是万福绣的,因此带在身上日夜相伴,她再找个机会点破,让赵天朔看重她,暗生情意,继而两情缱绻收了她。
叛主的下人何其可恨,她的下场没人在意。
“醒了?”
不知睡了多久,万福轻颤眼睫,缓缓睁开水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男人脸孔,她先是一怔,有些呆滞,而后想起咋夜发生的事,顿时霞飞双颊,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红瘀点点的身子忍不住往被里藏。
太羞人了。
“你家的公鸡吵了。”她声弱如丝。
“好,宰了给你炖汤喝。”吵到她就该死。
万福笑中带柔,很享受他的宠爱。“宰了公鸡不就没鸡啼晨了,还是饶了它吧!啼得挺有精神的。”
“好,都听你的。”娘子最大。
“真的都听我的?”有没有那么没志气?不过她喜欢。
“对。福气娘子的话不听,还能听谁的?”
“那叫你离我远一点,你为什么不听?都说不要了还一直来,我这腰细得没你大腿粗,你想把它折断是不是?”她这一身的腰背疼全是他害的,连翻个身都痛,全身僵硬。
赵天朔笑得得意。“我什么都能依你,唯有床第之事你得听我的。”
“蛮横。”她一嗔。
“是疼你,男人若不在床上有所表现,你可要哭了。”他还没要够本,要不是怜她是第一回,他还能多来几次。
“不要脸!”脸皮真厚
“要脸做什么,要你就好了,有福妻万事足。”她是他的全部,有了她,他什么都不缺了。
一说完,他露出一脸婬相,又打算压上去。
“啊!等等,我还疼着。”再来一次她定会死的,这人不知旱了多久,一闻肉味就扑杀。
她可怜的腰……
“很疼?”赵天朔将手往下伸,抚上她女敕白的大腿。
“你别乱模!鲁汉子似的横冲直撞,我哪能不疼?”她倏地将双腿并拢,不让他碰。
“好福儿,我瞅啾,看伤得怎么样。”他造的孽他负责,他两眼发亮的盯着被子下头弓起的双腿。
“不给瞅,你太坏了。”她生气。
“我帮你上药……”
万福连人带被的一卷,滚到床的另一侧。“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双眼都发狼光了,只怕要将我啃得连骨带皮都不剩了。”
赵天朔轻笑,越笑越大声。“言之有理,我饿太久了。”
他是与狼群走失的孤狼,在旷野中独自生活,流浪了许久,终于遇到他的母狼。
“正经点,不许再胡闹了,折腾了一夜我都要散架了,你得让我歇歇。”他哪来的精力,好像不知累似的。
大手被拍开,他直接将她连人带被拥入怀里。“好,不闹你,可你要让我喝点汤。”
“什么汤——”
她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只见一道黑影覆了上来,狂风暴雨的袭卷她的唇,蹂躏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琼『汤』玉液。”他回味的用舌尖舌忝了舌忝唇。
看着她带着绯红、气喘吁吁的娇颜,赵天朔乐得很,心中填满无限爱意的柔情,看着她,他便有站在山头熊吼的喜悦。
这是他的妻,和他携手走一生的伴侣。
万福恼羞的瞪着他。“无赖!”
“再无赖也是你相公,喊一声相公来听听。”他又在她脸上落下无数细吻,彷佛永远也吻不够。
“不喊。”太难为情了,她喊不出口。
“福儿……”他声音低沉的勾引。
“你别逗我,我就是不行。”犯恶。
“再不喊,我就要惩罚你了。”赵天朔佯怒地又在她芙颊上啃咬,不轻不重的逗着她。
受不了他连番攻击的万福只好求饶。“朔哥哥,好哥哥,我的情郎,你别玩了成不,我还未净面呢!”
“我不嫌弃。”他笑着吻住她的殷红小嘴。
可我嫌弃你呀!你没刷牙还一直吻……
“我现在知道臭男人是怎么来的了……”
“嫌我?”赵天朔倏地把手伸入被中,滑腻的凝脂令他欲罢不能,寻到了小雪峰便不住的揉捏。
他爱死了这对肉团,软得不可思议。
“不嫌、不嫌,可我真的累了,说不定黑眼圈儿都有了。”万福想过新婚夜可能睡得不多,也许眯个两、三个时辰就得起身,但她没想到要“忙”上一整晚,连喉咙都喊哑了。
想到昨夜水乳|交融的缠绵,她面上的热度就降不下来,尤其是窝儿、眉尖儿抬水进屋时,她面红耳赤得完全不敢见人,一直守在门口的她们肯定听见里面的动静,她失控了。
瞧了瞧她眼眶下的青影,赵天朔不忍的一吻。“我先帮你上药,你再睡一会儿再起身。”
他说着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只青花小瓷瓶,掀开小圆盖就要倒出里头的乳状物,为她上药。
“我自己来,你滚一边。”真让他碰了,肯定又是不眠不休,真不晓得他哪来的好体力,越战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