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羽拍拍岳笙的脸。“怎么,你迫不及待想去探望一下你未来大嫂吗?大哥都还没醒呢。”
“是啊,BOSS都还没醒呢,小姐稍安勿躁。”
岳笙好笑地瞪他一眼。“你这金发蓝眼的,中文倒说得极好。”
乔治笑了笑。“BOSS在这方面要求很高,所以我学中文也学了十年以上,平日能用即用,所以还应付得来。”
一句护士突然打开加护病房的门,朝他们快步走来。“谁是夏叶?风先生说要见她一面。”
“BOSS醒了?”乔治激动地抓住护士的手。
“醒了,他说要见夏叶小姐。”
“可是夏小姐她现在不方便见我家BOSS……”
“她到底是为什么不能见你家BOSS?”黑木曜冷着脸。“你给我老老实实招了吧!”
乔治迎上那双黑得让人发寒的眼,再想想夏叶小姐那双温柔无助的眼睛,虽是心里一千一百个对不住,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这话到BOSS那里决计是瞒不住也不敢瞒的。
唉,唉唉,既是如此,他就只能选择对不住小姐了……事后再去小姐前面跪求原谅吧,总比他现在被这双眼睛给杀了强。
“小姐她……她在安胎。”
“安胎?”三人异口同声大叫着。
没有人可以挡得住风晋北,不,应该说是没有人敢挡他风晋北,所以,就算他才刚刚清醒,连加护病房都还不能岀来,他就已经自行拔掉针管迳自下了床,让乔治用椅推着他来到夏叶的病房。
到了病房门口,风晋北便坚决从轮椅上站起来。
“帮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够帅的?”他可不要他的女人看到一个不够美丽的风晋北。
“BOSS是我见过最美的男人,天底下没有人可以跟你比,所以根本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乔治很狗腿地说。
风晋北挑眉,“如果我的女人等一下嫌我丑,你的脑袋瓜可能就不保了。”
“放心,BOSS,我一向很爱我的脑袋。”话虽如此,但乔治还是下意识地模了一下脖子。
风晋北朝他伸出手。“花呢?”
“我帮BOSS拿着吧。”
“是我要送给我女人的花,干么你拿着?你是要把你家BOSS变成一个连束花都拿不动的男人吗?”
“当然不是,只是您受了伤……”
“花。”
乔治乖乖地双手奉上。“在这里,是最鲜女敕的玫瑰。”
风晋北看了一眼这束花,娇女敕欲滴,果真上品。
他微笑的带着花走进病房,怕吵到她,连门都没敲就推开门走进病房——
风晋北一走进病房,乔治就快速走到守在病房门边的某人面前。“你从刚刚就在跟我挤眉弄眼的,是眼睛痛吗?”
“不是……”
“那是怎样?”
“是要告诉你,病房里有夏小姐的客人……”
客人?这里是西班牙马德里,怎么有人这么神通广大找到这里?该死,不会是——
“你确定是客人不是坏人?”
“是夏小姐亲自确认过的客人。”
“男人?”拜托景好不要。
“男人。”
噢!“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
看来他这回搞不好真要脑袋不保了。
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路平阳,那个他的女人曾经爱过的男人,此刻竟然端坐在他的女人面前喂她喝鸡汤?
真是……超级无敌露雳碍眼的!
要不是他太思念他的女人,要不是他的女人现在极需要他,风晋北可能当真气毛到转身就走。
夏叶是第一个看见风晋北进来的人,看到他拿着一大束玫瑰花,看起来就跟过往一样美丽帅气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路平阳是先看见她激动的神情,才转头望向门口,风晋北那高大俊美的身影乍然出现在眼前,还是让他有几秒钟的错愕。因为据他打听到的,这男在半个小时前还昏迷未醒中,此刻他却彷佛没事似的、一身打扮过的模样岀现在这里?
风晋北没跟路平阳打招呼,拿着花很帅气地走到床边,冷冷地对路平阳说:“借过,让一下位子。”
路平阳虽然对他的无礼很不爽,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出现在这里是有点唐突,但知道夏叶可能出了事,他说什么都要亲自走这一趟,没想到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看她,却听见她说她在安胎!
安胎……多么可讽的两个字。
她才认识这男人多久?但他却连生气的资格跟权利都没有。刚刚说要喂她喝汤,可手却不自主地抖着,幸好这男人及时岀现,才没让他很失态的把汤丢下,一个人走开。
路平阳默默退开,而且很识趣的离开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就算他不退开,这两人已然紧纠缠着彼此的视线,也容不得旁人插足。
第10章(2)
很多事错过就真的错过了,十几年的情感也不一定战胜得了那一眼瞬间的激情爱恋,这就是所谓命中注定吧?纵使找再多的理由,都很难去解释人与人之间那种奇妙的缘分。
夏叶看着路平阳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心里难免有淡淡的疼,不管是因为曾有的遗憾,或是现有的愧疚,毕竟是一段真正存在过的依恋。
他能飞那么远来到这里找她看她,这样就很足够……
“只能让你感念他三分钟。”一束花突然晃到她面前。“从今往后,你的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一个。”
夏叶笑了,侧脸瞧他。“你还真大方啊。”
她在赞美他呢,笑起来还真美。
丙真,肚子里有了他的娃的女人,也会变得跟他一样美,算是沾了他孩子的光吧?风晋北疑望着她的笑颜,心里尽是感动。
“那是因为我知道,我要把他打败简直易如反掌。”风晋北很帅的把脸凑过来,很自然地贴在她的肚子上。“听说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娃?男的还是女的?”
“我有说我肚子里的是我们的娃吗?”还男的女的咧,干脆去算命比较快。
他仰起脸瞧她。“没娃吗?”那些人不会是要激励他赶快从床上爬起来娈成一只活龙才诓他的吧?
“有啊,但谁说是你的?”
他索性张臂圈住她的腰。“有的话就一是我的,因为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那霸道又耍赖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夏叶伸手拨弄着他短短卷卷的发。“不是说我是你的劫吗?还敢当我最后一个男人?”
“你确是我的劫,所以我在劫难逃,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要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差点醒不过来……”
“嘘。””她的眼眶湿了,用手捂住他胡乱说话的嘴。“别胡说,肚里的娃儿在听呢。”
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她在手术室外守着,后来昏倒了酲来,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但有流产的迹象,必须整夭躺在床上安胎哪都不许去!这个男人就在同一栋医院里,她却不能守在他身边,当真是咫尺天涯。
夏叶的泪还是掉了下来,一滴、两滴地落在风晋北的脸上。
他一怔,直起身子,伸手抹去她的泪。“不许哭,肚里的娃儿在听呢。”
夏叶用一双泪眼瞪他。“为了你的娃,想憋死我?”
风晋北笑了。“这不是你的台词吗?我只是借来一用。”
“既然是我的台词,你就不能用。”
“好。”他捧起她的泪颜,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小嘴,和那双布着泪却异常美丽的眼晴。“那我的台词是什么?作家大人?”
看着他,夏叶的脑子飞快转了好多句台词——
我永远爱你?
老婆的话永远是对的?
我会让你永远幸福?
娶到你是我一辈子的福气?